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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有户外探险者永恒的课题。而徒手攀登者,只是将其推至极致,分神的代价不是失败,而是死亡。

秒针滴答。

梁牧也低头看着手表,而墙下众人抬眼看着一百余米高岩壁上的潘一格。看他蓄力,然后如大鹏展翅,仙人飞天,飞往左上方的岩点。

“飞天……吊住!有了!飞天成功了!”老杨激动地喊破了音。

梁牧也则很镇定。他只是提醒:“好,五号注意一下拐点处拍摄角度的问题。今天早上光线强。”

‘飞天’一动之后,往后两个绳段都比较简单,又有之前成功的士气在,潘一格势如破竹,无任何闪失或差池。潘一格甚至又缩短了自己在同一条路线的速度记录近三分钟。可越是临近成功,越要小心谨慎。墙下观战众人紧张的心情也未因此而得到纾解。

此刻,梁牧也顾不得紧张。随着六号摄像师郭凡升至静力绳最高点,那个隐形的接力棒也传到了他手中。他按下录制键,在悬崖峭壁顶端附身,开始拍摄最后一个绳段的攀登。

偌大岩壁,只听得见风声、草木翻动声,和潘一格逐渐逼近的呼吸声。

清晨8点39分,贵州格凸晨光照耀。

CMDI墙顶,梁牧也透过C300的取景框,看潘一格双手空空,腰间只挂镁粉袋。

他转身张开双臂,俯瞰碧绿河谷,如独孤求败。

*

夜幕降临,格凸大本营灯火通明。虫鸣声与谈话、大笑、碰杯声交织。郑成岭捡起拿手绝活,给大家生火做饭——正是一场质朴的庆功宴。

其实附近也是有宾馆的,可梁牧也和几位摄影还在连夜整理素材走不开,只好就地庆祝。

四、五号机位掌镜的也是梁牧也的老朋友,叫郭凡和许金辉。说实话,放眼全中国,既会野攀又懂摄影的人两只手能数得过来,梁牧也当年在斯阔米什和郑成岭说的不假,这些人全都认识,而且只有他请得动。

几杯酒过后,几位摄影开始侃侃而谈。是郭凡先开口说:“我平时多是拍建筑景观的,攀岩只是爱好,器械攀登我都是这次现学的。我从来没想到过,可以把我的爱好和职业这样来结合。”

一号机位守着望远镜头的老杨也说:“说实话,复员以后,我也在外面闯荡了二十多年,干了十多年户外摄影。可最近几年,我商业项目接的太多,每天都在外面出差,都已经麻木了。直到牧也给我打电话。我最开始觉得三个月太久了,不可能的事,可是和我家里人商量以后,他们全都支持,说希望我能通过这个项目,找回初心和热爱。墙我是爬不动了,但是能到这儿参与这个项目,我不后悔。”

郭凡笑着附和说:“还得是看我们梁导。十年没出山,一出来就整个猛的,是吧。”

他回头想找梁牧也,就看见那人批了件速迈的冲锋衣,正在篝火的外围坐着,半边脸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

“梁导忙什么呢?”

梁牧也这才听见叫自己,这才摘下耳机,抬头笑笑。

郭凡不解,凑过去一看,这人竟然一心多用,笔记本分屏,左边是白天的音轨,右边则是在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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