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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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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都传了好久了,还没我和阿慈效率高。”

宋裕泽也接话。

陈巧月嗤了声,漫不经心地,“看家里安排吧。”

想起什么似的,她长舒了口气,道,“变数还多着呢,也不一定是我,”她扳着指头数,“梁家,姜家,都有可能,听说,闻爷爷打算让闻少都接触接触。”

“诶,”肖灵表示不赞同,“这圈里,也就巧月姐你,外貌上跟闻少最匹配,都是能原地出道的程度。以后结了婚呀,两人合体开个发布会,股价都能飙一波。”

话说完,尤显不足似的,冲方慈道,“阿慈,你觉得呢?”

方慈正埋头吃饭,闻言抬头看她一眼,“我觉得什么?”

“巧月姐和闻少般不般配?”

“话好多啊你肖灵,”陈巧月做出嫌恶的表情,“我跟闻少配不配又能怎么样?该结婚一样要结婚,就像宋裕泽和阿慈,般配吗?当然不般配啊,宋裕泽配得上阿慈一个手指头吗?不还是要结婚。”

虽然被拉踩,但宋裕泽这时候倒好脾气了,笑说,“你们女生啊,凑在一块就会说我们男的坏话。”

他心里当然有自知之明,以方慈这样的长相气质,只要她想,她能攀上任何人,过得潇潇洒洒。

奈何她性子冷傲,男人和金钱她一概瞧不上,就一门心思铁了心要学法,要出国,一切都靠自己。

可也正是因为她性格如此,这才让他有了机会。

一想起当时决定联姻的消息传出,圈里那些公子哥们艳羡的目光,宋裕泽这心里就又舒坦起来,美滋滋地。

陈巧月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嗤笑,“你看宋裕泽那个得意的劲儿。”

肖灵忙接话,“巧月姐说的也是,这人呀,都是看缘分的,该结婚的终究会结婚,肖想不上的,也注定了高攀不起。”

她说这话时,一眨不眨地看着方慈。

方慈则谁都没看,脸色是置身事外一般的淡然。

那眼里的无所吊谓,和闻之宴如出一辙。

她当然知道闻之宴将来是要和别人结婚的。

不是陈巧月,也会是梁家姜家中的某一个,总归,会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

而她,从这场荒谬的联姻中脱身而出之后,即将迎风走向属于自己的自由。

天大地大,她不再追求归宿,而是追求无牵无挂的自由。

“归宿”这种字眼,本就是人类社会为了婚姻所伪造的一场骗局。

联姻则是婚姻本质最赤.裸的

体现——利益交换。

没有一个人会是另一个人的归宿。

生来无根,去也无痕。

这样想到闻之宴,方慈再度发觉,他说的没错,她与他才是同类人。

在「云轻」外的初见面,她就觉察出,他对这圈子里的一切也是不屑的厌倦的。

纸醉金迷,颓废痞浪,都是他厌倦的表现。

在这场他发起的游戏中,他大概付出了或多或少的真心。

真心是最无法掩饰的东西,她当然有所察觉。

扪心自问,她对他自然不是全无感觉。

相反,那强烈的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让她与他仅仅只是对视,便自觉覆水难收。

方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

她与闻之宴的对话框在很靠上的位置。

他问她课程多不多?晚上要不要来旧别墅等等。

指腹在「闻之宴」三个字上轻缓地抚摸,良久,她点开对话框:

「方慈:闻之宴,周日晚上你的提议,还作不作数?」

「闻之宴:作数」

「方慈:那你现在过来的话」

「方慈:我就答应你」

「方慈:我在西山庄园」

「闻之宴:祖宗,我在三十公里外的闻家老宅」

不到一秒,又来了一条:

「闻之宴:来了,等着」

放下手机,反扣了屏幕,方慈无波无澜地继续吃甜品。

无花果玫瑰芝士蛋糕,名为「旷日持久的玫瑰色日落」。

她吃得认真,没注意到肖灵一直从咖啡杯上缘看她的表情。

她看似波澜不惊,可拿起手机发消息前后,那表情有明显的变化,很难说清,但那大概是从落寞,转变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愉.悦。

撤了午餐餐盘,四个人转到旁边花架下吃下午茶。

方慈跟侍者道,“刚刚那款蛋糕,麻烦您帮我打包一份,谢谢。”

陈巧月戴上墨镜,深深歪靠在椅背里,午后慵懒的架势。

肖灵和宋裕泽也都懒懒地倚着靠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过了约摸二十多分钟,方慈手机震了一下:

「闻之宴:大小姐,出来吧」

她戴上帽檐宽大的遮阳草帽,那是今年某品牌新出的单品,站起身,道,“我去走走。”

肖灵脸色微妙一变,默默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陈巧月抬腿踹了踹宋裕泽,“去陪着。”

宋裕泽这会儿才懒得动,只转头对方慈说,“别走远了。”

方慈点点头,迈步离开,沿着车道往大门的方向走。

-

西山庄园正门旁有一株四季常绿的树。

宽大的树冠下,停着一辆布加迪Chiron。

通体黑色,一股岿然不动潜伏着的野性。

闻之宴远远地就看到方慈缓步走近了,

整个人笼在深秋午后柔和的光中,脸也隐在帽檐之下。

真是仙极了。

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穿着灰色卫衣头上戴着兜帽的闻之宴,手肘懒懒撑着驾驶座车窗框,低着眼睫在她脸上逡巡,轻笑了声,慢悠悠道,“……方慈,遛狗上瘾是吧?周日不吭声,这会儿把我叫过来?”

“你也可以不来。”

闻之宴嗤了声,轻摇摇头,“老子真是……”

他妈的,怕不真是狗属性吧,她勾勾手指,他就开着跑车一路风驰电掣赶过来。

方慈往上掀了掀帽檐,道,“你再说一次,周日的话。”

闻之宴一哂,“把我叫来,还得我说?”

方慈默默盯他两秒,“不说拉倒,那我走了。”说着就要开车门,被闻之宴拉住,摁回椅背上。

他解开安全带,倾身压过来,低笑着,“……真是祖宗,一句都说不得,”用鼻尖蹭了蹭她鼻尖,低着嗓,“……老子是不是惯着你了?嗯?”

他这模样带着宠意,方慈有点儿受不住,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脸。

不轻不重,情人间的亲昵。

闻之宴还是笑,“……这是你撒娇的方式?”他捏捏她鼻梁,“够别出心裁。”

车厢内温度急剧上升。

他放低了声线,道,“老子再问一次,方慈,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方慈屏了屏息,答,“……要。”

“我给你带了吃的。”她说,“作为跑腿费。”

正是那一款「旷日持久的玫瑰色日落」。

她打开包装,指.尖捻起上面的玫瑰花瓣,“张嘴。”

闻之宴虚眯着眼眸凝她好几秒,而后微启唇,含住她指.尖。

方慈心下一颤,下一秒,他更深地从驾驶座越过来,连帽卫衣上窜,宽大的工装裤之上,露出一截劲瘦的腹肌。

他将她摁倒在椅座,让她一起品尝蛋糕的玫瑰清香。

西山庄园门口。

肖灵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辆布加迪Chiron,车窗漆黑,前挡玻璃也被浓密的树荫遮着,看不清里面。

但她合理推测,方慈应该在里头。

正当她处在极度的震惊中时,肩被拍了一下,陈巧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干嘛呢你,在这儿鬼鬼祟祟的。”

肖灵伸手一指,“……那应该是闻少的车吧……”

布加迪Chiron是限量的没错,但国内应该不止有一辆。

可那车牌,陈巧月当然认得。

她眉头一皱,没再看那辆车,倒是歪头看了看肖灵的表情,“你好八卦啊。”

“别看了,走了走了,晒死我了。”

肖灵被陈巧月拉走,一步三回头。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那辆布加迪内,闻之宴用指腹狠揉着方慈的唇,眼眸漆黑晦暗。

他与她的眸底,燃着同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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