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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会 嗯,这样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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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李无廷笑了下,像是在问他:躲什么?

他心说,那不是看你弟弟还在么。

牵着他的指腹又摩挲了下。

好几日不曾独处,难得的触碰一瞬擦起一簇电流火花。

宁如深在李无廷深邃的眸底恍了几息,随即情难自禁地闭上眼,抬起下巴迎去。

跟前呼吸一重,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李无廷一手揽在他腰后,贴着他的唇克制地含吻。

书舍里相当安静。

隔着两排书架的空隙甚至能看见前面。

两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连急促凌乱的呼吸都压着,在轻轻厮磨的唇间交缠互换。

克制缠绵的亲吻如同隔靴搔痒。

宁如深被亲得眼睫直颤,抓着李无廷的龙袍,在唇缝被舔开的一瞬没忍住泄出一丝短促的气音,“唔…”

很快又被唇堵住,咽回喉头。

沉醉而矜重的亲吻间,不知谁先身形不稳,脚步撵着脚步退了一步:哐!

身侧书架被撞了下,一本书掉落下来。

猝然的响动让宁如深倏地睁眼,意识被一把拉回——

与此同时,李无廷也撤开身。

紧束的衣襟上方透出截潮红的脖颈。

搂着他的手松开,李无廷俯身拾起地上的书,隔着书架朝前面看了眼,低声说,“该出去了。”

宁如深抿了下酥麻的唇,“嗯。”

他正要转身,又被一手拉住,“朕先出去,你一会儿再出来。”

宁如深扭头:?

怎么,他们还得化整为零地撤离?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李无廷视线朝他面上落去,弯了下唇轻声,“你现在出去,谁都知道你被朕亲了。”

他说完身形一晃,绕出去了。

“………”

宁如深在原地微睁大眼:草。

·

等他平复完走出去。

李景煜已经写完了功课,李无廷正坐在跟前细细看着。

见他出来,李无廷抬了下眼。

视线相对,暧昧无声涌动了瞬。宁如深又抿了抿唇,坐在李景煜跟前。

刚才掉落的书被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他看了眼:《治吏策》

这还真是一杆子把小短腿支去了接班人的路上……

“来看看。”李无廷忽而叫了他一声,将李景煜的功课递了点过来,“你怎么想?”

?怎么还带考察他的。

宁如深觑了觑,看是市井秩序,酝酿了下便凑过去叽叽咕咕起来。

两人凑在一块儿,袖摆堆叠在一起。

桌案后面,李景煜安安静静趴着瞅去。

他将不自觉快靠上他皇兄肩膀的宁大人和目不转睛望着宁大人的皇兄收入清澈的眼底,回想起宁大人曾经教他的“纯真邪恶论”——

片刻,若有所思:

记下来,用来钓二皇兄。

让二皇兄在江南好好耕作,粮食多一分收成,就能换取皇兄和宁大人的情报一份。

李景煜又摸了摸《治吏策》,点头:

嗯,这样好。

李无廷今日来学舍不过忙里抽空。

待了一个多时辰便要离开。

宁如深跟着人一道出了学舍。

回到殿阶前,头顶明灼的日光照下来,好像又将人拉回了繁重的政务中。

“朕还有事去三司,你……”

“嗯?”

李无廷顿了顿,又按下话头,“没事,你先回去吧。”

宁如深朝他看去。

那张清冷的俊容在日光下威严而禁欲。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还搂着自己在日光倾泻的书架后动情拥吻。

情.潮好像又被勾动了下。

宁如深定了定心绪,“那臣回去了。”

·

因为中途被李无廷叫走,他今天逃过了季劼的捞捕,去礼部偷了个闲。

晚上下值回府,尚存一口气。

收拾完洗过澡,窗外已明月高悬。

宁如深坐在床沿把毛搓得炸开,严敏进来看到,连叹了两口气:

“大人你这,唉…唉……!”

“在北疆那会儿,不会每天都这么瞎搓?”

宁如深动作一顿,没好说是英明神武的陛下用龙爪给他搓的,含糊了两声:

“唔,差不多。”

严敏立马痛心疾首地握拳,“诶。”

“……”这表情,跟他在作践自己似的。

宁如深挥挥手,“好了,我要睡了。”

严敏便将灯一熄,出了屋门。

房门吱呀关上,昏暗的屋内安安静静,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投进来。

宁如深正要上床,目光忽而一晃。

斜落的月光映亮了靠墙那面置物架,沙漏里的细砂反射出淡淡银辉。

他心头一动,起身走了过去。

从这里过去,是不是能……

顿了顿,宁如深将沙漏上下一颠。

跟前的置物架发出“哐”一声轻响,便如同昨日那般向两头缓缓移开……

一道黑洞洞的入口出现在后面。

宁如深心头打鼓,莫名有点紧张。

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拿了盏灯烛走了进去。

另一头,寝宫内。

宫门已下了匙,殿内也熄了灯。

明黄的床帷轻轻幔幔落下,榻前一地月光,夜凉如水。

龙床上,帝王翻了个身。

轻薄的蚕被裹不住他浑身的热意,怀里空落,他又想起白天的那个吻。

一吻浅尝辄止,不但没有缓解连日以来的情思,反而勾起心底的干渴来。

李无廷闭着眼,通红的喉结一动。

他指节搭在被衾外勾了下,辗转反侧几息,终于还是起身掀被。

合了衣襟,朝寝宫里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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