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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怪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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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惊魂未定的林徐把收到的金子埋在山脚下,决意不去动这些金子,又在之后的两年里起了贪心,反复想着修士临走前的话,壮着胆子把金子挖了出来。

挖出金的第二年,变成了富户的林徐在一天雨日睡觉时,觉得被窝里冰冷异常,睁开眼一看,一个青青紫紫、黑色的眼已经花得不成样子的纸人正躺在他的身旁,相貌诡异至极。

心跳骤停,见此林徐大惊,当场拔出身旁的佩剑刺了上去。而他拿出的长剑上绑着数道黄符,碰到纸人的瞬间,纸人便四分五裂,发出哭叫声。

而后,林徐不慌不忙,摇了摇手上的金铃铛,叫来了家宅中花了重金养着的小修士。

修士来的时候,正好是穿着妇人衣服的老鼠出现的时候。

见老鼠出现,那修士以为对方是无辜闹事的妖魔,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打死。

老鼠死前声泪俱下,质问林徐:“你收了我的金,却不与我成亲,还要打死我,哪来的道理?”

说罢,老鼠咽了气,这段过往也就随着老鼠的离去结束了……

听着是结束了。

实际上有没有结束,林家人和若清他们都清楚。

林三娘把这段过往缓缓道来,抱着怀中的琛儿,说:“这是我二哥的儿子,我二哥命苦,受父亲连累,早些年被老鼠咬了一口,得了病去了,留下怀着身子的二嫂,二嫂又因为被老鼠惊到,提前生下了琛儿这个被惊了魂的傻孩子……”

“琛儿刚出生时身上包着纸衣,怀里还抱着一只死老鼠。二嫂见此受惊过度,也死了。父亲看到这一幕心中已是又恨又怨,想着已故的二哥,又想着被老鼠盯上的琛儿,一怒之下拿出不少钱,找了许多人,在几年前,把城里城外的老鼠全都杀了。之后很多年都没有闹过什么事情,直到前些日子琛儿踢到了罐子,这才又有怪事出现。”

林三娘一边说一边哭,“这事古怪至极,若是被旁人知晓,不管是琛儿还是我父,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我们一家再也不能留在这里,所以我一时想不开,竟然想着在这里瞒着你们,只让你们平了家中的怪事,旁的一概不提……”

她说着说着,眉宇间带着几分愁苦,瞧着是伤心到了极点。

可若清听到这里却有些不解。

他想了想他之前的梦,又想了想林三娘嘴里的话,发现根本就对不上。

林三娘说,林家的金是老鼠给的。

可在他的梦里,金是有人拉着走的。只是他不知晓林老爷是不是当初拉着金跑了的人。

此刻,林三娘讲的这个故事虽是极为真实,也能勉强接得上林家发生的怪事,可她对不上若清的梦……这就有一些不太真实的微妙感了。

而老鼠成精成亲娶亲的故事不少,多半都是一些修为不高的小妖小怪给自己寻个伴玩儿。

有些本事的修士都知道,当老鼠可以修炼成精怪的时候,这时的老鼠就是妖,不再是小小动物。而动物与人的命线不同,不是红色。

妖怪等能够化作人形的,则与人有着相同的命线。也就是红色的命线。

若是老鼠成精,全族都被林老爷所杀,是有可能出现孽债缠身的结果,因此若清不能排除林老爷身上缠着的红线,不是杀了精怪才出现的孽缘。

因为这件事,若清一时无法解释如今的情况,思来想去,最后竟然出现了“难不成是带着金走的那人出了意外,老鼠偷了他的金给林老爷”的想法。

老实说,在林三娘说起这段往事之前,若清一直都以为他那场梦中,偷金人是林老爷。林老爷有可能是那个眼睛上绑着黑布的人……

此刻听到另一个灵怪作为背景的过去,若清心里觉得奇怪,就没有轻信林三娘的话。

澶容见她哭哭啼啼,也不继续问,只在她说完这段过往之后与若清和傅燕沉说:“走。”

三人离开了林三娘的住处。

在路上,澶容说:“她没说实话。”

傅燕沉也在怀疑:“她看到我们那时就在赶我们走,如果她只是担心这段过往说出去会让林家被人指指点点,她不会放着自己父母的命不管,只顾着这点面子,而林老爷一直断指,对方冲着他的手来,确实是说林老爷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如今听到我们来问林老爷的过往,林三娘又编了瞎话来搪塞我们,明显是不希望我们知道真相。”

若清不解道:“怪了,她明明很在意林老爷,也知道我们是来帮林家的,她为何还要骗我们?”

澶容行走的脚步一顿,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是她不想我们留在林家,而不想留,就是她不管林家人会不会出事。看来林老爷过去做了很有意思的事,有意思到他的女儿许了家里人为此偿命。”

说到这里,澶容看向傅燕沉,说:“你留在这里,去查查林三娘和琛儿的身世。”

然后澶容又扭头看向若清,“你跟着我,我们去趟城中,买些东西。”

若清不解,“买什么?”

澶容道:“纸。”

听到澶容要带若清走,傅燕沉一顿,转头看向若清。

若清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却听他说:“你。”

“?”

傅燕沉瞥了澶容一眼,“要不要跟着我?”

这是不想他和澶容独处的意思?

若清哑然,刚想说好,就看到系统出现,空中漂浮着明亮的两个大字——不要。

“……不要。”

若清避开了傅燕沉的眼睛,将脸对着澶容,底气不足道:“我还是跟着小师叔好了。”

“你!”傅燕沉立刻生起气来,“随你的便!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走一块,我只是怕你麻烦师父,你也不看看你那小步子能走多快,你以为师父会有闲暇陪着你慢慢逛?”

澶容听到这里,不紧不慢道:“我有。”

他转过头,对着傅燕沉说:“你忙你的,若清的事,不用你管。”

这……若清一顿,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澶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他麻烦傅燕沉,还是在委婉地提醒傅燕沉不要与他太过亲密。

有一瞬间若清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天之内,澶容和傅燕沉两人都在委婉地提醒他,要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饶是他不想想太多,他也还是开始觉得傅燕沉和澶容都像原著那样,开始为了他误会彼此,开始吃他的醋……

为了避免这两人越闹越僵,若清决意离开林宅之后与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可说句心里话,今日的澶容和傅燕沉都让他有些无语。

这两人都在意彼此与他亲近,却又不觉得自己与他亲近有问题。难不成他在这两人眼中都是自己的男死党兼太监,对方的越界好友兼宠妃?

难不成以他们自己的视角去看他,会觉得他是睡不得碰不得的石头,而他们在彼此的身边看到他,又会觉得他是什么不检点的炮灰受,需要互相防备?

真是搞不懂了。

若清也有些恼火。

只是他这人有什么心事都不愿意说,因此不提不表露。

不过与澶容出去时,他话少了很多。

离开了林家,身处两个错乱时间的他们来到了熟悉的街道。

街道上的街景依旧没有变化,错位的感觉会让人十分迷惑,不知自己到底是身处那个时空。

若清踩在石阶上,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因为方才的任务,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没有难受虚弱的表现。澶容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他没有看向到自己,只快步走向下方的石阶时伸出手,从后方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留在了原地。

被澶容掐住后勃颈,若清反射性地想要挣脱。他想往后看去,但他没能成功。

没过多久,他听到身后的澶容问他:“让你陪我出来,没有留在原处陪着燕沉,你就这么不情愿?”

这是哪儿和哪儿?

若清知道澶容是误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澶容却不信他,他表现得有些冷淡,只用大拇指磨蹭着若清颈侧的肌肤,突然问若清:“你为什么对燕沉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若清:好烦

澶容:恨你像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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