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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很忙,要和沈月岛去很多地方。

贝尔蒙特在他眼中变成一张薄薄的地图,他们骑着马在图上游走,找寻曾经共度的每一个时刻。

人或许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的少年时代,尤其是回到离别多年的故乡的时候。

在贝尔蒙特腹地的最中心,有一条干涸的小河,他们在泥沙中挖出了两块光滑的鹅卵石,沈月岛将这两块石头带到他以前栽种风信子的地方,作那朵花的墓碑。

过去已经消散,枯萎的花枝也被掩埋。

他们在鹅卵石旁边种了一朵新的风信子花,还为它用砖头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棚。

草原不像城市,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过去七年,沈月岛最爱吃的那棵柿子树还长在那里,霍深爬到树顶给他摘下一个柿子,他小口小口的,吃得很珍惜。

吃完柿子两人又去了很多地方。

他们被推掉的小房子的旧址、他们遭遇泥石流的那个山坡、他们曾经住过的帐篷、年少时阿勒练箭的地方、还有挂满彩旗经幡的高山。

最后一站,是埋葬着阿勒的迦蓝山。

草原上天黑得比较快。

还没来得及去迦蓝山,天色就黯淡下来。

大昆给他们找了一个住的地方,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帐篷离以前阿勒的帐篷很近,周围还有很多以前骑射队的兄弟,大多已经成家,带着自己的孩子来看“霍深”。

沈月岛不知道大昆是怎么和他们说的,更不知道霍深是怎么和他们交流的,或许草原人之间有自己的默契,光靠眼神就能传递信息。

他们没问霍深是不是阿勒,霍深更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些草原汉子一个赛一个的沉默寡言,聚在一起全都不说话,活像一出哑剧。

霍深没流泪,也没激动,他的表情一如年少时那样淡淡的,平静柔和,一个一个看过他们的脸后,就拿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他们的孩子。

如果只靠眼睛还不能确认是他,那这些礼物则是铁证无疑。

霍深亲手做的弓箭、护腕、草编小动物,都和以前阿勒做给他们的一模一样。

队员全都红了眼眶,欲言又止地围上来,一眨不眨地看着霍深。

霍深发完礼物,拍拍他们的肩,转身走了。

一个年纪小一点的队员没忍住,冲上来喊了他一声:“队长!”

霍深脚步顿住,半晌转过身去。

眼前这个高大硬朗的汉子,在七年前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小豆丁。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那人流着泪问他。

霍深看了沈月岛一眼,点点头:“以后都会好。”

-

队员们走了,帐篷外又恢复安静。

月朗星稀,风很和缓。

霍深坐在租来的车边,抽了一根烟。

沈月岛靠着他的肩膀,拿树枝捅地上的蚂蚁窝玩。

这样互相陪伴的夜晚是不需要说话的。

他们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偶尔抬起头来接一个吻。

月光如同融化的碎银打在他们身上,把沈月岛披在肩头的长发,照得像一片绸缎。

霍深的眼神静默地落在沈月岛的发丝上,久久出神,一阵风吹来,长发飘到他眼前。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碰它们。

可指尖刚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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