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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恪言耐心告罄,正要发作,手腕从后方被不轻不重地碰了下。

他垂下眼,眼神落在柳絮宁肌肤上,如有实感,发麻发痒。惹得她一紧张,正拽着他衣袖的手往下几分,又恰好勾住那圈银色表带,屈起的指节抵着他手腕内侧的脉搏,清晰地感受到它跳动的频率。

有些快。

“我能跟你说句话吗?”柳絮宁原本坐在第三排,不知道何时换到第二排左侧,车门被她的手肘费劲地抵到了底。

接收到梁恪言的视线,谷嘉裕捂着耳朵悠哉悠哉往里走。

梁恪言伸出另一只揣兜里的手抵着车门,洗耳恭听。

手肘不需要再用力,柳絮宁又习惯性地去抠短裙上的纹痕。两人无形之中挨得有些近,他身上的味道占据她的鼻息,像行走在冬日清晨里起了雾的旷寂森林。

“对不起,刚刚我不应该这么说你。”

“买票进了展厅,作为付费观展人,你有权利有资格评价你所看到的东西。”梁恪言说。

“对,这是我作为观展人的权利。所以我不是以这个身份在道歉。”

梁恪言盯着她。

柳絮宁继续说:“我并不知道你回国之后接手起瑞的原因,也不知道你以后是不是还会再画画就在背后暗自揣测你。作为你的妹妹,我想为我刚才的胡言乱语与言辞不善向你道歉。”

梁恪言打断她:“我哪来的妹妹。”

站在车外等待的于天洲心里晃晃悠悠冒出一个问号。

刚刚不是他亲口说的吗?

柳絮宁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她迟钝地眨眨眼,语塞到嘴里吐不出一个字。指腹上,表带冰凉的触感顷刻消散。

梁恪言收回手,下巴抬了抬:“脚。”

他说话没什么表情,听着就像发号施令,柳絮宁的脚下意识就往里缩,梁恪言干脆利落地关门,看向于天洲:“送她回家。”

直到车子驶离衡山路,柳絮宁都没有明白,梁恪言突然丧失的耐心和冷漠的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他真像一颗喜怒无常的不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点燃他的导火线。

梁恪言那句话初初听着有些伤人,不过幸好听见这句话的是柳絮宁。她在展厅说的话刻薄冷漠又不讲人情味,梁恪言回敬她的这句同理。但是多年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梁安成带着她参加各种聚餐宴会时,她有意无意间听到的闲言碎语可比这句话的攻击力强多了。

等车开进云湾园时,柳絮宁的情绪彻底散了。

实话是不会让人生气的。毕竟,梁恪言的确没有妹妹。

·

史铁生说过,人和人的差别大于人和猪的差别。

有些人的坏情绪存在时长只有衡山路到云湾园的距离,有些人的低沉情绪却似乎可蔓延至宇宙爆炸。

阿k包了个场为谷大少爷接风洗尘,大理石茶几前酒饮摆满。

前面几个人说笑着打着桌球。

梁恪言一人坐在沙发一角,指腹沿着玻璃杯面慢慢描。

旁边的张亚敏搂着新女朋友用东拼西凑的粤语说着情话,最标准的应该就是那声“bb”。梁恪言捏了把自己的耳垂,只觉得右耳道都被这句廉价的“bb”强|奸。

阿k坐他另一侧悄悄给他透露个八卦,据说这姑娘不想要孩子,张亚敏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与态度,二话不说给自己安排了结扎手术,当下把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右手钻戒一戴,稳稳套牢。

“死衰仔碰到真爱了。”谷嘉裕恰好听了个结尾,笑着说。

梁恪言抿了口酒,语气不咸不淡:“结扎了还能通,结婚了还能离。”

这话太难听,张亚敏和姑娘齐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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