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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家的第一步就出错了,他穿成了绿色的小怪兽拖鞋,人已经站到了花洒下,热水打湿肌肤,脚上沉甸甸,才发现毛绒拖鞋被浸湿。他忘了拿睡衣,不着寸缕地走出浴室,一阵凉意袭来,意识到早晨为了通风窗户大开。还好是夜晚,楼层也高,对面没有住户,要不然真成在自个儿家耍流氓了。

躺上床,秦序很快睡着了,进入了梦境。梦里,奚昭然头上长了恶魔的羊角,不停地往他嘴里灌酒,还不乖地威胁道:“不喝的话,你在我心里的信誉值就会降低哦。”

他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往下咽,不断地喝奚昭然递过来的酒。

终于,奚昭然满意了:“做得不错,我要奖励你。”

秦序想问是什么奖励,话还没有说出口,奚昭然的脸在他面前不断地放大……

秦序喘着粗气睁开眼,从梦里醒了过来,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吊灯,许久没有缓过神。

梦里的场景一幕幕地在大脑里重映,在最后的那一刻,奚昭然的唇分明贴上了他的。

梦有逻辑吗?

是不是他最近和奚昭然见面太频繁了?还是喝酒喝多了的缘故?

秦序单手捂住眼睛,为自己做了这般的梦而感到羞愧。

不管奚昭然和赵颂还能不能重归于好,奚昭然到底是赵颂谈了好几年的前男友。而赵颂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友。

且抛却这层关系不谈,他和奚昭然也是朋友,朋友的关系应该纯粹。

因为这个梦,秦序心里发乱,后半夜没睡好,第二天精神不振。他再在巡航见到奚昭然时,稍微有点儿不自在。

他努力地克制,告诉自己要分清梦和现实,可一对上奚昭然那张脸,目光瞥过他喝了牛奶后湿润的唇,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梦里的亲密触碰。

奚昭然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想继续学调酒,就跟小时候过家家一样,可好玩。但是昨天的调酒师休息了,在岗的两位调酒师一个留着络腮胡,一个是寸头,看起来都挺凶。奚昭然消停了,表演完就回到卡座,他向成向晚吹嘘:“我调的酒可好喝了,不信你问序。”

秦序:“?”

他说过“可好喝”这类的话吗?

奚昭然顶着一张无辜的脸,问他:“序,你觉得昨天的酒哪杯最好喝?”

秦序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些什么酒,反正都是带点儿颜色又插了朵花的,他回避视线:“绿的吧。”

“有绿的吗?”奚昭然想了想,也不确定起来,“绿的应该是什么味道?”

成向晚接过话:“香菜味。”

奚昭然反驳:“才不是!”

成向晚:“你什么调酒师啊,自己调的酒是什么味道也记不得。”

奚昭然理直气壮:“我没喝怎么知道?”

两人你一嘴我一嘴,就把这个话题揭过了。秦序听他们聊天,偶尔说两句。

奚昭然突然眯着眼看他,秦序心脏猛地收紧:“怎么了?”

奚昭然:“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呢?”

秦序喝了口柠檬水:“有吗?”

奚昭然想,难道不是秦序话少,而是他和成向晚话太多了?

阚知时有课不能来,秦序当天先送的奚昭然回家。他潜意识里觉得应该暂时减少和奚昭然的单独相处。

实际上,成向晚家离巡航更近,秦序的路线并非导航规划的最优路线。成向晚瞧出端倪,待奚昭然下车后,用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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