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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约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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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少顷, 忽然连发三条“=w=”,随后说:卡了。

苏鹤亭觉得酷哥挺有意思,于是照猫画虎, 回了句:晚上的网是不好呢=w=

他还专门加了语气词。

对面收到回复又陷入沉默,仿佛在观察这个“呢”。

苏鹤亭靠着椅背, 没再逗他:你要换眼睛?

蝰蛇这只眼睛价格不菲, 他想不到谢枕书还能拿去干吗。

谢枕书:不换。

谢枕书:当纪念。

苏鹤亭:给你。

苏鹤亭:不过得当面给你。见面吗?

对面秒回:见。

下一刻, 谢枕书发:我接你。

苏鹤亭回复“不用”。他一个徒手拧瓶盖,拳打斗兽场的猛男不需要如此贴心的接送服务, 况且走廊里还有一堆值班的巡查员在守着他。他正想着, 对面紧跟着发了一条。

谢枕书:顺路。

苏鹤亭:……

苏鹤亭:你知道我在哪?

谢枕书:。

苏鹤亭:酒吧等我。

他把手机丢进兜里,起来伸了个懒腰。恰巧房门被敲响, 给他送床的人来了。苏鹤亭满面笑容, 拉开门,态度和煦地把床迎进门。

和尚被通话器叫醒, 当时他正在值班室里小憩。他一接通通话器,就听见巡查队急声说:“猫跑了!”

“什么猫,”和尚刚睡醒, 思维迟钝,呆了须臾,勃然大怒,“你说谁跑了?!”他一骨碌爬起来, 想起这次还没来得及给猫戴感应锁。他立刻掏出备用的老人机,打给苏鹤亭,等苏鹤亭一接通就大骂:“臭小子, 你去哪!”

苏鹤亭把手机拿远, 成心气老头:“我出门约会你也管?睡觉吧你, 拜拜!”

说完不顾和尚在大发雷霆,果断挂了电话。为了稳妥起见,还把和尚的号码拉黑了。

和尚气得七窍生烟。

苏鹤亭说的酒吧是上次的,他对这家店的四川麻将广告印象深刻,以至于进门前先探了探头,防止碰上“血战到底”四个字。

酒吧今晚的人不多,有几个都窝在边边角角抽烟打牌。吧台后面的老板记得苏鹤亭,这个点还能自由出入这里的兽化拼接人可能就这一个。他边擦杯子,边跟苏鹤亭打招呼:“休息了?”

语气自然,仿佛是熟识的老朋友,这种淡定也算是当酒吧老板的特技。

“是啊,”苏鹤亭把门关上,“我约了朋友。”

“在那呢,”老板示意苏鹤亭朝最里面看,“等了老半天了。”

苏鹤亭转头,看见烟雾缭绕的厅内坐着谢枕书。对方这次背对门口,还穿着一尘不染的衬衫。他挽起的袖口露着腕骨,没戴上次的表。手边搁着加冰的威士忌,酒液已经没剩多少了。

“酒后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你现在喝了酒,等会儿怎么回家?”苏鹤亭拉开椅子,坐下来。

谢枕书等苏鹤亭坐下,把另一只手指间的烟灭了。他其实不怎么抽烟,今晚是想法太多。闻言扯了下嘴角,低声说:“到时候烦请你代驾。”

似乎是不想猫闻见烟味,他不动声色地把烟灰缸拨到一边。

“我代驾技术很差的,”苏鹤亭没注意烟灰缸,而是凑近些许,隔着桌子端详谢枕书,“你睡觉也不摘雾化器吗?”

“嗯,”谢枕书任由他看,“摘掉会丑得睡不着。”

苏鹤亭下线后还没有睡觉,现在坐在温暖的地方,忍不住打了哈欠。他两眼朦胧,泛出点水光,调侃似的:“给我看看?”

这话是在强人所难,跟猫平时的性格不符,但他神情慵懒,又好像随口一问。

谢枕书没答话,松开的领口下面还挂着领带。他微微垂着眸,好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少男,正在无声表达自己的拒绝。

苏鹤亭良心受到了谴责,他正经起来,从兜里掏出改造眼,放在桌子上:“开玩笑的,别难过,出来约……”他差点顺嘴说成约会,好在打住了,及时改口,“出来喝酒开心点。眼睛在这,你拿走吧。”

谢枕书说:“钱打给你。”

“不要,”苏鹤亭撑住沉重的头,占据了半个桌面,盯着谢枕书,笑了笑,“送给你。”

谢枕书曲起的手指关节不慎磕到了酒杯,发出一声轻响。

“那晚你立大功,没忘吧?蝰蛇叫了援兵,”苏鹤亭模拟降落时的“咻”声,食指在两个人中间划过,“那个从天而降钢刀男,速度奇快。如果你没来,胜负难说。”

谢枕书拿起酒杯:“你已经谢过了。”

“泡澡算是我个人爱好,”苏鹤亭用手指把改造眼往前推,“东西给你,咱们两清——”

谢枕书突然说:“不要了。”

“啊?”苏鹤亭一肚子的话都卡住了,他观察着谢枕书的表情,见对方神色认真,不似作伪,越发纳闷起来,“为什么?刚不是还要吗?我俩都坐这儿了,白给你就不要?”

他人情还没卖出去呢,多好的机会。

谢枕书把酒杯放下,冰块跟着“哐啷”轻响。老板正在招呼新来的客人,屏幕上放着旧世界曲目,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俩。他沉默着,像是闹脾气,不喜欢猫说的某个词。

苏鹤亭不生气,他今晚耐心十足,还撑着头,看向谢枕书的酒杯。杯里的酒喝完了,只剩冰块。他“噢”了一声,了然地说:“喝醉了?”

谢枕书把杯口盖住,不许苏鹤亭看。他眼底分明清明一片,却没有反驳这句话。

“这个东西,是谢谢你的。”苏鹤亭拿起改造眼,举在两个人中间,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你收下请我喝杯酒,我们就是好朋友,以后天长地久一起走。”

这句话是他从隐士那里学到的,隐士成天跟人这么说,酒鬼听了都高兴。

果然,谢枕书听了这句话,虽然没笑,但也没那么不高兴了。他一双眼睛跟着苏鹤亭,里面的情绪让人看不懂,仿佛苏鹤亭说什么他都信,跟他先前爱答不理的样子完全不同。

苏鹤亭用指尖碰了下谢枕书的虎口,示意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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