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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朝气。

一行人穿过安澜门,进入延安古城,两位同志将杜召和邬长筠送到?宝塔山南麓的医院住院部,又把贺明谣安排到?城里的民居宿舍暂住。

邬长筠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虽路上?处理过,但一路舟车劳顿,身体虚极了。

住进病房后,她还是嗜睡,这儿条件有限,食物大多用黑豆、玉米,偶尔开个小灶,来点米面?吃吃,又没有充分的鸡鸭鱼肉,只?能靠过来探望的同志带些鸡蛋补补身子,就这么?休养一个星期,脸色也好了不少。

杜召自己也伤得厉害,肩部的断口感染了,一直低烧,虽和邬长筠不在一个病房,但天天都过来守着,坚持陪着她,或是推轮椅带她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

每天,邬长筠一醒来就能看到?他,两人时常什么?话都不说,就静静看着彼此,任时光流逝。

十天过去,他们的伤都好了许多,完全能够自由活动,也准备搬进组织安排的宿舍了。

在红公?馆的审讯室中,杜召脑袋曾被扎进一根细针,位于大脑左侧顶叶,一直没拔出?来,偶尔会头痛,高烧退后,邬长筠便陪他去城里的门诊部看了看医生。

经过一系列检查后,医生道:“我们这里目前还做不了手术,就是以现?在国外的医疗水平,开颅也会有极大的生命危险。”

邬长筠问:“多大成功率?”

“百分之一。”

她僵住了。

杜召握住她的手,问医生:“如果一直不取呢?大多时候我是没感觉的。”

“可能是因为?位置问题,不取的话,也可能会一直这样,多活十几年、二十几年、三四十年都不一定,但就是会经常头痛了。”

……

两人离开医院,在喧闹的大街上?缓慢地走着。

见邬长筠一直情?绪低沉,杜召拉她的手晃了晃:“没事,偶尔疼一阵,很快就没感觉了,你看现?在,没一点影响。”

邬长筠一声不吭。

“我不做手术,多活一天是一天,就算只?有十几二十年也足够了,按现?在的战况,用不到?十年,就能打?跑鬼子。”

邬长筠仍沉默。

杜召拉着她停住,手覆上?她的脸:“筠筠。”

邬长筠抬眸与他对视,苦涩地笑了下?:“这是你的生命,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不管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十年,二十年,我都陪着你。”

杜召将她搂进怀里:“谢谢。”

……

这是在医院的最?后一夜。

晚上?,两人穿着病服,到?不远处的小土坡上?看月亮。

邬长筠靠在他肩上?,望着万家灯火,这是自己第二次来延安,上?一次还是跟陈修原来的,在这住了近半年时间,学习情?报相关技能。

这儿同几年前有了很大变化,加入他们的人越来越多,队伍越来越壮大,可房屋建筑却更破烂了。

这些年,日军在陕甘宁边区扫荡,多次进攻延安,派战机狂轰滥炸,同时进行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大家只?能自给自足,纺织、耕地、饲养牲畜,生产枪支弹药……虽艰苦,但每个人都热情?澎湃,积极投身生产与抗敌,身上?环绕着信仰的光辉。

“筠筠,我们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当下?。

杜召拿出?一枚戒指,银圈,镶了颗不知名的红色小石头:“好吗?”

“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不,后天,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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