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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弹吗？我记得顾延州在三楼留了一间琴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听你弹。”

“没问题，有机会一定弹给你听。”林牧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又认真想了一下，“不过我们得先跟顾哥说一声，我不好直接进去吧，不太礼貌。”

“跟溪溪说就好，是他留给溪溪用的。”

“啊……那还是算了吧，顾哥送给溪溪的我去用不太合适。”自己还没试探他就主动提起了夏溪，林牧赶紧顺杆往上爬，“原来溪溪也会弹钢琴啊，我都不知道，许教授你听溪溪弹过吧，是不是很好听？”

“听过，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学校的新生晚会上，他作为新生代表，表演的是钢琴独奏。”

车停在学校的地下车库，许望秋解开安全带，并没急着下车，而是回头问他，“你知道当时溪溪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什么啊？”林牧满眼好奇。

“夜曲。”

许望秋慢条斯理的说出这两个字，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表情，林牧先是一愣，很快就惊讶出声，“哇塞，这么巧的吗？”

“嗯，确实很巧。”许望秋笑着应了一句下了车，关门时看到林牧也自然的跟着下车，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他没说的是，他当时就注意到了夏溪，夏溪还钢琴的时候又在学校的琴房遇到，说起来还算是因为那首夜曲才有了之后的纠缠，只是后来他再也没听过夏溪弹琴。

那个他觉得跟自己很有共鸣甚至可以做灵魂伴侣的夏溪，当初他花了很多心思去接近，藏着所有见不得人的心思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想要以朋友的身份慢慢追求，以为会有成为彼此的另一半，可惜……

他自以为毫无保留的爱，转头就被扔在地上，连同他的自尊和努力学习如何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真心，被一起踩得粉碎。

他等来了五个人共享一个男朋友，等来了夏溪的一碗水端平，等来了那个他想宠爱一辈子的少年慢慢变得他越来越不认识，甚至妄想用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绑住他一辈子。

多可笑。

他和夏溪都是，一样的可笑，他曾经的真心付出可笑，夏溪现在的痴心妄想更可笑。

“许教授，想什么呢？快走啊。”林牧都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发现后面没人跟着赶紧回头叫他，“我第一节又是你的课，再不走我们就要一起迟到啦！”

“来了。”

许望秋大步走到他身边，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提议，“溪溪今天没有课，中午我们要不要一起吃午饭？一个人吃饭的话，好像太冷清了点。”

“好啊好啊。”林牧正愁没机会多跟他聊夏溪呢，赶紧答应下来，“许教授你想吃什么，这次换我请你吃。”

“哪有让小朋友请客吃饭的。”许望秋失笑，“小朋友的任务就是好好听课，下课了乖乖等着被投喂，当然，还要负责告诉老师口味喜好。”

“我不是小朋友了，我成年了的。”林牧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那……那我也不能总跟着你蹭饭啊，要不我们AA？我把钱转给……”

“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牧牧，你见过哪个好朋友吃饭还要AA？”

他这么一说，林牧实在不好再推辞了，只能下课又跟许望秋蹭饭去吃了日料，还旁敲侧击的打听了好多关于夏溪的事。

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受，夏溪应该不会是许望秋喜欢的类型。

一个是学识渊博的教授，一个是上课就睡觉，还连期末考试都要补考的学渣，学分都要靠教授给走关系开后门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