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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102章 畏罪自尽简家灭门劫案的最大凶嫌,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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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畏罪自尽简家灭门劫案的最大凶嫌,死……

们从一开始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柳婉儿凭长命锁与丝帕寻亲, 们都顺着这两件信物所带来的线索查下去,由十七年前的换子真相入手。只不过按照明舒和应寻的计划,并不会这么快揭破卢家换子案的真相, 还需要找出被盗婴儿的去向, 才能最终确定柳婉儿的身世。

这个计划本来没有问题,但任谁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竟然发生了蔡氏欲杀人灭口却意外身亡的。蔡氏之死, 让所有人理所当然地将柳婉儿与卢家失窃的婴儿想到一起,同时也断了寻找婴儿真正去向所有去路。

而如今回头细思, 明舒才发现他们从没查过做为苦主的柳婉儿。

们一直在被盗子案,亦或者是柳婉儿牵着鼻子走,如她所愿查出了在卢家十七年的卢瑞珊是拐子之女,但这个柳婉儿……她就是真正的卢三娘吗?

没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一切全凭各人主观臆测, 不是吗?

“阿兄,如果柳婉儿也不是真的……”明舒因为自己的推测陡然生出一股寒意, 由背脊直冲天灵盖。

那等于是她送走一个假的卢三娘,又再一个假的三娘送了卢府, 这对冯氏来说, 又会是多大打击?

而如果柳婉儿是假的,那么从一开始, 长命锁和丝帕就通通都是给她设下的圈套, 利用她的同情心, 最终通过她的手把这个假的柳婉儿送卢家。

柳婉儿进卢家,又有么目的?难道只是单纯的贪恋富贵,想变成尚书府千金?

明舒越想,便越觉得冷。

“阿兄, ……有点害怕……”她双手环胸,披来的袍裹紧,人也往椅子里缩了缩。

来京城这么久,她头一回因为未知的种种而心怯意。

陆徜很认真地听完她的分析。

这原本不过是桩再普通不过的孤女寻亲案,当初明舒接下之时,甚至没有想过会与工部尚书卢家扯上关系,后来也没太关注过这件事,只偶尔与明舒闲谈时知道些细枝末节,没摆在心上。

如今听来,亦是他失察了。

“明舒,看着。”陆徜蹲在她身前,目光与她的眼相平,“别害怕,在。”

温热的掌抚上她的脸颊,又轻轻挑起散落的发丝勾到她耳后,明舒在他平静温和的目光下渐渐冷静。

“单凭一个长命锁和丝帕,证明不了么。如果觉得不对,就查下去,查到对为止。”陆徜此时方道,“如果柳婉儿真有问题,这长命锁既然能被她拿到,那肯定是通过某些途径得到的。涉案的左不过那些人,去查一查长命锁的来历,许能发现蛛丝马迹。”

明舒觉得说得有道理,刚要点头,忽然鼻子一痒,不由自主捂住唇鼻“阿嚏”一声。

“跟个孩子一样。”陆徜拢紧她的袍,起身给她煮茶。

明舒这才回神发现陆徜是就寝的装束——单薄的中衣愈发显得腰背挺拔,线条分明。

她呼吸微微一滞,飞快低头看自己的脚。脚上套的是陆徜在家常穿的软底布鞋,曾氏所纳,很爱护,鞋面保持的很干净,现下挂在她脚上『荡』啊『荡』,像只小船。

陆徜倒了热茶转头就见明舒低头『荡』脚的模样,她整个人拢在他宽大的袍中,脚上套着的鞋,长发披爻,如瀑布般垂落,半掩着明媚的脸庞,叫人看不清五官模样,却愈发撩拔人心。

渐渐便觉口舌微燥,喉间生涩,偏偏明舒此时又抬起头来,拿一双澄澈眼睛望来,里头不解世情的无辜『迷』『惑』,对于一个成年的正常男人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陆徜暗自深吸一口气,方走到她身边茶递到她手中:“喝过热茶就回屋去吧。天已很晚,你该睡了。”

明舒无所觉,只觉得自己确实打扰到陆徜,喝了两口热茶便罢手,起身道:“那我先回屋了,阿兄早些休息吧。”

第102章 畏罪自尽简家灭门劫案的最大凶嫌,死……

语毕她起身走到门前,要袍脱还给陆徜。

“披回去吧。”陆徜阻止她的举动,目送她出门,朝着自己房间飞奔而去,片刻就消失在他眼前。

这才门重重关上,单手按着门框微俯了身,缓解自己的情绪。

就这么站了一会,又走到盆架前,双手探入满盆凉水,掬起就往脸上泼。

清水打湿了的鬓发,水珠沿着脸颊滑过脖颈滚入衣襟中,带来一点点的凉意。

闭上眼,长长吁出口气。

这样的日子,万分难熬。

————

翌日,明舒一起床便带着人出门,没等派去给应寻传话的人回来,就往北斜街去了。

现在蔡氏已死,只剩下彭氏。如果这长命锁和丝帕当时确实跟着婴儿一起被盗走,那么彭氏有很大可能也见过这两件东西。

明舒打算再找彭氏问明长命锁和丝帕一。

到北斜街时时辰已经不早,街巷人来人往已很热闹,家家户户也都起灶烟滚滚,大门敞开忙起一天的活计,只有彭氏的房子还紧闭着门,不见烟火,就连窗子关得紧紧的。

明舒朝邱明点点头,邱明便替她上前拍门。

“彭婆子?”门拍了三下,邱明开口唤人。

里面无人应答。

邱明又加重力道拍了几下门:“彭婆子!找你算卦的!快些开门!”

依旧无人开门也无人应答。

邱明回头:“可能不在家?”

明舒看着黑漆漆的房子半晌,断然出声:“砸门。”

邱明犹豫:“擅闯私宅,不妥。”

“有担着。”明舒没有任何犹豫道,“砸!”

邱明就再没多问,只侧身而站,以肩膀对准木门向前猛力一冲,并不牢固的木门应声而开。明舒提裙迈入这间『逼』仄的小房子中,展目先望。

一眼见底的屋子,『乱』成一片。

这『乱』并非打斗的『乱』,而是翻箱倒柜后不及收拾的『乱』。

桌上的碗筷没有收拾,斗柜的抽屉被抽出后再没送回,里面的东西倒了满地,布帘后的寝间被褥凌『乱』,屋里的箱笼全部打开,衣裳少了一半,余下的东西也被翻得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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