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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像是一瞬间清醒过来,松开她,看了她许久,才淡淡道:“抱歉,失态了。”

他又回到那副风轻云淡的从容模样,要不是脸颊此刻麻木着,她真的怀疑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她分析着张良为什么这么生气,或许这是男人骨子里的毛病作祟,看不得前任当着自己面和别人恩爱,所以他才会生气到动粗了。

刚刚这个张良,与她认识的那个人判若两人,或许他也是有阴暗面的,只是直到现在才被自己发现?

脑子里一瞬间过了许多事,最终怀瑾叹息道:“子房,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种种便当一场梦。我如今过得安乐,也盼你日后一切都好。”

十多年的纠缠,即便走不到最后,也不要成仇。

她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可张良却只是悠悠的笑了一声,目光深远:“是吗?”

轻飘飘的扔下两个字,他往前走。

细想了一下他刚才的表情,怀瑾看不出什么,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她提着灯笼跟上。

他们似乎是钓鱼钓上了瘾,第二天,三人又去河边夜钓了,这回任他们钓得再晚,怀瑾也坚决不过去找人了。

白天张良上门拜访,她也是直接避开,不愿相见。

深更半夜,桑楚在她身旁躺下,满身的青草香味。

怀瑾嘟哝道:“每晚去钓鱼,也不见你钓一条鱼回来。”

桑楚不说话,只是笑着搂她入怀。

第三晚,又去河边了,白天的细雨连绵到了晚上。

刚入夜时,怀瑾在堂屋里一阵收拾后,然后准备去隔壁睡觉。

黄公却从外面推门进来,怀瑾愣了一下:“你不是和他们钓鱼去了吗?”

黄公搓着手,往屋里跑:“今夜有雨,我这老骨头受不住了。”

“我去给你煮碗姜汤吧。”怀瑾道,英月此时已经睡下了,总不好叫她起来,于是自己挽起袖子去了厨房。

·

薄薄的细雨无力的落下,这细雨轻得连落入河面上都溅不起涟漪。

一盏昏灯立在岸边,桑楚和张良静坐着,一动不动。

薄雨让他们脸上变得湿润,发丝上也有细小的水珠。

一个面如冠玉,贵气逼人,他光是轻巧往这里一坐,便让这条不知名的小河变得高深优雅,叫万物为他称赞。

一个目似朗星,疏狂不羁,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眼神出尘,他有河水的清澈、有细雨的柔和、有北风的狂悖,他仿佛天地初开时就存在在这里一般,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各有千秋的两个男子,却隐有敌对之意。

几个月的碰面,张良都维持着一种君子之交的淡然,今天仿佛将伪装全都撕去了,浓重的杀意呼啸着翻涌而来。

“夫春气发而百草生,正得秋而万宝成。夫春与秋,岂无得而然哉?天道已行矣。”张良淡淡得开口,带着一股稳操胜券的意气:“这是《庄子杂篇·庚桑楚》中,庚桑楚说的话,这个人似乎与你同名。”

桑楚依然笑着,并未回应他。

张良又道:“庚桑楚说,春日开花秋日结果,都是在遵循自然规律的变化。譬如人的生老病死,也是自然规律,那么,你为何没有遵循自然的运行?”

“小石头说你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桑楚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坐在草地上,笑道:“果然是如此啊!那些寻我的官吏,是你引来的?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们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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