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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棺人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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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昭动作一顿,继续钻进被窝把人抱进怀里:“出去随便吹了吹风。你怎么醒了?”

都成鬼了还吹什么风?这理由也太敷衍。

“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容与半开着眼眸望他。

晏昭眼神一软:“以后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离开你。”

容与翻身背对他:“呵。”

这一个音节听得晏昭头皮发麻,于是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把人翻过来亲他。

容与从不拒绝,要命得很。

这回也是,容与很快被亲得软了身体,也没追问晏昭刚才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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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朝廷报道那天,大殿两旁文武百官齐齐列阵,龙椅之上九五之尊正襟危坐。殿中站着今年的状元、榜眼、探花,活像被三堂会审。

相比较努力挺着身板,却依然战战兢兢汗流不止的榜眼和探花,容与身姿挺拔,模样疏狂,是书里写的那般风流跌宕的少年郎。

大臣们暗暗点头,觉得今年的状元看着确实不凡。

榜眼和探花站定,便跪下行礼,齐声参见官家。容与直直站着,反应慢半拍似的。

事实上他也压根不打算弯一下膝盖,甚至想好了关节僵硬难以做出屈膝这种高难度动作的扯淡理由……别人信不信他不管,真闹掰了大不了不做任务。

容与能在忍受范围里遵循原主的意愿,可魔王

就是魔王,永远不会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

大臣们见他没跪,心道这状元郎到底太过年轻,该不会见了官家被吓傻了吧?官家面前,怎可失礼。

谁知官家并无怪罪,甚至激动地站起来:“快,为温爱卿赐,不,搬一把椅子!”

仁帝连“赐座”这个词都不敢说出来,这毕竟是上级对下级的赏赐,怕有冒犯。要不是太过惊世骇俗,他可能都想把自己的龙椅让给容与坐。

文武百官一愣,不明白官家为何如此失态。

仁帝紧张极了。你们懂什么?这可是皇祖父的朋友,天上的文昌星君!

仁帝也是少年君王,正是要大展宏图,治国理政的时候,同时也对神仙之道深信不疑,更对长辈尊敬有加。有那个梦做指使,岂敢对容与摆皇帝谱。

这满朝文武几乎都上了年纪,榜眼和探花也都年过而立。仁帝只比温意初大几岁,两人最年纪相仿,又有同样的才能与抱负。在正确世界线中,这对是君臣,也如挚友,如手足。

可现在一个梦,容与直接提了辈分,被仁帝当成爷爷辈看待。

其实也不碍事。容与脱离世界后,仁帝和温意初还是会按正常模式相处的。

奈何现在是容与,皇帝也得当孙子。

容与对皇帝的态度也有诧异,坐下来的动作倒是流畅自如。仁帝对他态度格外热切,热切中夹杂着一丝微妙的尊敬……

当然,也不乏当堂考核,询问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治国策论。

容与全程宛如听天书……不,天书他反而听得懂,这些他是真不明白。

好在有晏昭帮忙。除了容与,谁也看不见大殿中还多出一位侃侃而谈的大学士。

晏昭几乎不假思索地解答出仁帝的每一个提问,容与当一个毫无灵魂的复读机。仁帝和大臣们的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钦佩。

同样听得认真的,还有魂灯里的温意初。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却也是第一次涉猎朝堂。朝堂同样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他要学的还有很多。晏昭这些话,令他也受益匪浅。

等到结束,仁帝第一个拍手称妙:“说得好!”

他现在彻底相信,温先生真的是天上文昌星下凡了!

容与: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仁帝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此刻分外激动,给容与封了个四品文官,并准许他不用对帝王行礼。此外还赐宅邸一座,黄金万两,良田千顷。

别看四品官不大,官场也得熬资历。在场哪个大臣不是花几十年慢慢爬上来的。寻常新人得从七品芝麻官做起,四品已是一步登天,起点极高。上来就封一品,其他大臣能当场造反。

不管别人怎么羡慕嫉妒恨,容与都波澜不惊,落在有些人眼里,就是沉稳得当。年少便有如此才学心性,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殊不知别说一个四品官,就是仁帝当场把皇位让给他,容与还嫌自降身份。

退朝后,容与还得穿着大红状元袍打马游街绕京,百姓夹道围观。他最适合红色,鲜衣怒马,肆意风流,看得晏昭目光灼灼,心如火燎。

只是晚间入住新宅,那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就改换一副面孔,冲着晏昭抱怨:“骑马骑得我腿根都磨红了,我就该坐轿,你骑马穿红袍来迎我。”

为了庆祝喜

事,状元府布置得红彤彤的,一间卧房搞得像是喜房。

容与坐在床榻上,晏昭半跪着帮他把靴子脱了,垂眼道:“今日累了,就早些歇息。”

容与打量他:“那小皇帝对我毕恭毕敬的,是你搞的鬼?”

晏昭说:“举手之劳。”

容与没有追问晏昭用的什么方法,总之他看到结果有效就够了。

容与道:“晏昭,你知道人的四喜是什么?”

“嗯?”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晏昭抬头:“不是四喜么?还有一喜呢?”

容与端详他片刻,将他拉上床,顺手就将红色的帘幔放下来。

他解下自己的状元袍,覆在冰凉的身上。

“还有,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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