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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知道压迫他爹,看到他在家闲着便会给傅朝瑜打小报告。  “你就知道气我,日后干脆认你傅叔叔做爹算了!”  楚宁:“……”  她有时候真怀疑杜宁是不?是没长脑子。  杜宁小儿子杜盛阳冲他爹使了一个鬼脸:“傅叔叔听到这话肯定要揍你。”  偏偏杜宁说完还不?觉得自己错了,愤慨道:“就说你是个讨债鬼吧,你爹我从前都没这么气过你祖父。不?过方才是我多嘴,你这样?不?懂事的儿子傅朝瑜也?不?要,日后他们若是生了个女儿,让你去?做上?门女婿还差不?多。”  楚宁忍无可忍,一把拧住了丈夫的耳朵:“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杜宁吃痛:“好么好么,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他就是说说而已,傅朝瑜跟他娘子如今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呢,若是日后真有了姑娘,再盘算也?不?迟。做傅朝瑜的上?门女婿,身上?的担子肯定比他还要重,受到的压迫肯定比他还要惨。  当老子的真么悲催,做儿子的岂能轻松?傅朝瑜要是真愿意?,把杜盛阳丢给他做上?门女婿又有何?妨,但愿傅朝瑜真能看得上?他家这个傻儿子。  傅朝瑜确实将不?少活儿都分了出去?,杜宁也?好,方爻也?罢,如今一日都不?得闲,可他自己也?没得到片刻的轻松。  西北这一摊子事儿实在是太大了,他花了四年功夫终于将其料理清楚,培养人手?、整章建制,哪一样?都是慢工细活。傅朝瑜真心希望他们能自己立起来,索性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如今即便没有了他,西北也?一样?能照常运作?。  各地学堂已经?开了好几年,识字的人越来越多,想参加科举的也?大有人在。今年都护府又准备了一场科考,凡是通过者皆可以去?京城参加春闱。  阅卷过后,傅朝瑜正想打听打听明年春闱的动静,京城那头忽然来了信。  圣上?病危,急招他回京。第200章 病危  信是从宫中寄过来的, 还是杨直的字迹。杨直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看来皇上这次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事?不宜迟,傅朝瑜当即让人收拾行囊。  杜宁等人闻言连忙赶过来, 追问傅朝瑜究竟出了什么事。  傅朝瑜不便多言, 皇上病重一事?应当还未散开,傅朝瑜不知道宫中究竟做何打?算,也不敢轻易泄露。  他找了个借口敷衍了一番, 又单独??x?留下叫来杜宁, 再三?叮嘱道:“皇上急召我?回去,恐怕是有?要事?要吩咐。这段时间你多盯着些,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生任何的乱子, 切记,切记!”  杜宁的手被傅朝瑜攥得?生疼。  傅朝瑜很少有?这样?郑重其事?的时候,平日里?哪怕有?要紧事?, 经他之嘴说出?后都像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一般。杜宁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可他什么?也没说, 也没有?再追问?,只道:“你放心回去好了,一切有?我?。”  对于杜宁, 傅朝瑜自然放心, 毕竟这么?多年的历练也不是白历练的。况且西北也不仅仅只有?杜宁, 还有?崔狄跟方爻, 还有?近两年提拔上的官员跟各地的知州,再不济他娘子跟楚宁也能顶上,总不至于让杜宁单打?独斗。  他大可以安心地离开。  傅朝瑜又回去说了几句宽慰他娘子之后, 便匆忙启程了。这回他连行李都带的少,只备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骑着马连夜离开。  林簪月跟杜宁等人将人送出?了巷口, 便没再跟着了。  行程匆忙,方才分别时他们?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几句。  杜宁有?点心烦:“他回京之后应当不会出?事?儿吧?”  林簪月摇了摇头?,出?事?的另有?其人。  对于傅朝瑜的突然离开,都护府上下议论纷纷,不过好就好在这几年管束得?严,他们?再好奇也就只敢私下议论,平日里?仍是老老实实地做事?儿。天塌下来,活儿还是一样?得?干,总不能叫西北乱起来。  傅朝瑜不在,杜宁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心,京城那边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安排,他得?替傅朝瑜守好后方才行。  除了都护府众人知道傅朝瑜离开了西北,其他百姓对此一无所觉,种地经商,一如既往。  而远在焉耆的淮阳王,这些日子终于察觉到不对,迫切地想要逃走。  几年前他杀了东.突厥的达坦王子后便被人捉到这处庭院中,自此再也没能出?来。淮阳王想过逃跑,可这些人没日没夜地守在他身边,淮阳王情急之下甚至连挖地道都想过了,仍旧没有?半点用?处。  焉耆是个小国,有?权有?势者并不多,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应当也就只有?焉耆王室了。为了困住他,这些人还真是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四年的时间足以逼疯一个正常人,好在淮阳王心智坚定,再难的坎儿他也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如今唯一支撑他的便是报仇的执念,他坚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大魏,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与皇兄都是先帝的血脉,他自认不比皇兄差,既然皇兄都能做皇帝,他为何不能?这种念头?从前都是被淮阳王苦苦压抑在心中,如今压抑得?太狠,直接爆发了。  他现在只想让皇家那些人都去死!  恨意磅礴,但?淮阳王还不至于让恨意迷了眼睛。他最近忽然发现,此处看守的人似乎多了起来,这并非是什么?好苗头?。从前这院子里?的看守固然严,却也不至于这般。他被困多年,此处每日都有?二十个守卫,如今足足增添了一倍,这些人将整个院子遮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像是生怕他会在这几日逃开一般,难道……  大魏那头?出?了什么?事?儿?  淮阳王陷入不安之中。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大魏出?什么?乱子,那头?平安无事?倒还好,他大可以继续找机会,总有?一天能从这里?出?去。可若是一旦大魏生变,等让他那位皇兄想起自己还被关?在此处的话,想必他也离死不远了。  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淮阳王焦灼地站起身,几个侍卫听到动静立马赶了过来,直接进了屋,密切盯着淮阳王的一举一动。  真该死!  淮阳王愤愤地坐了下来,有?些人看守,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但?愿大魏那对父子都不要想起他。  可偏偏,醒来之后的皇上恰好想到了淮阳王。  这并非皇上第一次想起这位皇弟,自从他的身子每况愈下之后,皇上便时常想起淮阳王。今儿又记起了这个人后,皇上趁着头?脑清醒,再次将周景渊给叫了过来。  周景渊躬身站在床前,等着父皇吩咐。  皇上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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