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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用手背蹭干眼角泪珠,她朝坐在病床靠窗的男子比了比模糊记忆里刚出生时她孩子的模样。

记忆里襁褓里的孩子像小猫似的,软乎乎地窝在她的臂弯里,小小一颗心脏平稳跳动着。

“这不是你的错,太太。”

坐在旁边,远山冬枳低声安慰递上纸巾。

“可我抛下了我的孩子。”女人啜泣一声,情绪有些失控,神经质般喃喃自语:

“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我想掐死他。一看到那孩子,我就想起了在那个屋子里的那群人渣……毁了我的一切。”

噩梦直到她被国际营救送到东南亚某地的医院,才短暂的画上一个句号。

紧接着,她早产了。

看见护士抱来皱巴巴的孩子时,过去受到□□时的憎恶混合着恐惧而浅薄的母爱,让她将孩子远远丢在战乱毒品横行的地方,不顾自己的身体,立刻返回了美国。

现在,冥冥中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她的一生要结束了。

当死神的镰刀终于架在脖子上时,她突然开始疯狂地思念起那个由自己诞生的生命。

一个延续她血脉的孩子。

不论他的父亲是谁。

她的身体垮掉了,连带着精神,她要见见她的孩子。

-

动用能动用的一切手段,大海捞针。她终于找到了名为远山冬枳的青年男子。

远山冬枳,远东人,法律名义上她孩子的养兄。

她迫不及待、欣喜若狂无比期盼地发出见面邀请,从委托人手中接过邀请的后者似乎完全处于状况外,但还是应下来自大洋彼岸的邀请。

“我的孩子……死了?”

女人力竭似的半倚床头,歪着头表情呆愣,半晌眨眨眼,难以置信盯着手中的死亡证明和仅有的一张照片。

照片拍摄于男孩被远东一位隐世富豪收养时的官方登记。

看起来八九岁的男孩,黑发的刘海微长挡住一只眼,露出来的了另一个蓝色眼睛里满是雀跃,朝着镜头露出微笑,乖巧极了。

滚烫的大颗泪珠砸下,洇湿了手中轻飘飘的关于“远山七”死亡证明的薄纸。

“望您节哀。”

递来纸巾的人组织着语言尝试安慰女人,从磕磕巴巴的话语中看得出他并不是很擅长安慰人,犹豫半晌仅能从嘴里蹦出句套话,裸露出来的右眼中满是关心,如同被阳光照彻的碧波湖水,可惜左眼的位置被一只医用纱布眼罩严严实实地遮住,好像受了伤。

远山冬枳此时有点手忙脚乱,他的手被女人紧紧攥着,力道很大也许会留下印子,“您的孩子,他……他过得很快乐,他……”

远山冬枳绞尽脑汁思考,安抚女人的情绪:

“他相信您是有苦衷的。”

“是吗?”女人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无神的瞳孔蓦得有了光彩,朝着床边远山冬枳倾斜着身子,期望听到更多关于失去孩子的故事。

“咳,他喜欢看书,长得白白净净,是个乖孩子。”远山冬枳手指挑起脸侧没有梳进马尾的发丝在指尖绕了绕别回而后,模仿亲子书上的描写,虚构出来些天马行空的场面:

“而且他很有礼貌,不想其他孩子一般吵闹,没有不良嗜好,吃饭不挑食……”

女人微微眯着眼,认真听着远山冬枳简单又虚伪的词语堆砌,似乎通过加上一张证件照片,作为生母的她就能回忆出自己孩子的模样。

“他离开时痛苦吗?”女人从思绪中挣扎出来,颤声问道。

“应该……不痛苦。

现在想来,葬身火海,不失为一种不错的解脱方式。

-

探视时间结束了,护士敲敲门示意远山冬枳该离开了。

病床上的女人神采依旧,像是红烛即将燃尽前一刻迸发出的光彩,在夕阳的映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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