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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醉(醉了又怎美样,杀个人而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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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父王, 而是本王,其心昭然若揭。

雍理泰然自若,倒是梁铭薄唇微抿, 有点沉不住气。可不能让梁铭在此时坏了事, 雍理轻轻应下, 笔直走向前方, 恰到挡住了梁铭的视线。

梁铭看着他纤薄羸弱的背影, 心中生出缕缕恨意。

为什么一切都是梁振虎的, 为什么他连儿子的妻子都要强取!

君臣父子,礼仪法度,为什么在六州荡然无存!

好在梁铭沉下了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是他活到现在铭记于心的真理。

雍理感觉得到背后的视线, 猜得到梁铭的心思, 他多少有点故意, 借此能加深梁铭对六州荒唐的憎恶,让他对所处之地礼法混发更加厌弃, 对于他日后治理六州很有益处。

梁王这种只为自己享乐的领袖,注定会没落。

心怀天下, 怜悯苍生的王者才真正能统领八方。

雍理径直走向梁振虎, 没人搜身, 没人警惕, 甚至都没人把他当成一个人。梁王的视线直喇喇, 好像他不是梁铭的妃子,而是一个漂亮物事, 随手就能讨来亵玩。

妍族人,在六州的确没有身为人的尊严。

雍理垂眸, 低眉顺眼地又行了个礼:“吾王圣安。”声音低敛清澈,像一汪清泉,正是六州最稀缺又最稀罕的水源。

梁振虎心情大好:“叫什么?”雍理说了彦君h的名字。

梁振虎:“以后便叫h儿吧!”

雍理轻轻应下。

见他如此乖顺,梁振虎越发觉得他可人,想强要的心更重了,雍理却不会去故意做什么,这种男人,享受的是一个强取豪夺的过程,真的主动接近,他反而会心生疑虑。

哪怕梁振虎不是梁铭那种心思重的性格,也好歹是六州王爵,是炬族首领,总还有些与生俱来的危险意识。

雍理要做的是瓦解他这个意识,在他不备之时出手!

刺杀一事,雍理绝非莽撞行事。其实最好是能把子难给等来,到时候他俩里应外合,十成十的胜算。但是人炮不等人,已经在梁铭那里耽搁了两天,想必梁振虎已经重新网络了人炮,只等巫术大成。

一时也等不得一时的档口,雍理只能自己上。

即便是他自己行动,也有七八成的把握,一来是他此时身份和浑身没有内劲的状态,绝对会让梁振虎掉以轻心;二来是他知道梁振虎的弱点在哪儿,再加上彦君h这把神奇的骨刃,胜算更大!

是的,雍理敢在经脉全毁的状态下刺杀梁振虎,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弱点。

大雍和六州打了近半年,对彼此的将领早都攒够了第一手情报。尤其是大雍这边,从第一场战斗开始便对梁振虎十分头疼,这人的外家功夫了得,一个人站在那儿,刀枪不入,犹如一块铜墙铁壁。

他连战场上的精兵利器都挡得住,雍理要如何刺杀他?

这就是情报了。

凡是功法,必有命门。

大雍死了多少兵士,才推断出梁振虎的命门所在,可惜后来六州降了,他们没了击杀梁振虎的机会。

如今雍理倒是有了机会,而他十分清楚梁振虎的命门。

不是头部,不是喉咙,不是胸口,亦不是小腹。

而是他的右手手腕。

战场上,梁振虎可以赤身裸体,连轻铠都不穿,直接用肉身挡兵刃,可唯独他的手腕,是有护铁的。

这不能说明他的命运就在手腕,但这是一个方向。之后有不少大雍士兵直袭他的手腕,都被他躲开――若是此处也刀枪不入,又何须躲开?

大雍部队中不乏有高深武学造诣的能人,他们结

合无数外家功法,分析与梁振虎的多次缠斗,基本能够判断出,他的命门在手腕,而且是右手!

雍理此时离梁振虎极近,他故作胆怯地垂眸,视线刚好落在他右手腕上。

六州将要入冬,梁振虎为显神威,仍旧是光着膀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他腰间是一道薄薄的皮腰带,束口长裤也是十分常见的布料,眼尖的雍理轻松能辨别出它们绝非珍品。

唯有他的手腕,带了两块黑铁腕环。

这腕环样式朴素,也没什么雕琢花纹,看起来像是随手戴着,彰显其勇武的点缀。

但雍理见过它许多次,几乎每一张梁振虎的画像上,都有这个腕环。

战场上、战场下,这种私宴上他都一直戴着它。

要说没用处,那才有鬼了。

雍理唯一担心的是没有内劲的他,能否用袖中骨刃刺穿这黑铁腕环!

骨刃的削铁如泥他不怀疑,尤其是这种直刺进去,角度笔直,以尖刃撞硬面,更易刺穿,只是他担心自己手劲不足,无法完全发挥骨刃威力,可就麻烦了。

届时他被梁振虎一掌击毙,彦君h和梁铭难逃一死,况且还有可能被做成人炮的无辜百姓和大雍三十万将士!

他不担心大雍朝安危,因为有沈君兆在。

不……他也担心,他担心他的昭君会随他而去……

想到此处,雍理只觉一阵后怕,接着是一股强悍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的信念。

必须活着,必须杀了梁振虎。

为了所有人。

更为了他的阿兆!

雍理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是纹丝不变。他过硬的心理素质在此时展漏无疑――幼时不得不撑起偌大个秦家,少时不得不背负起整座江山,年仅十六已在战场上看尽生死――此时他哪怕没了内劲,手也很稳。

只能成功,唯有成功。

他一定可以!

杀了梁振虎,他就可以回到首京,回到沈昭君身边。

嘴边绕着这个名字,脑中浮出他清俊的面庞,雍理有如神助,胸中激荡着果敢与无畏!

梁振虎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会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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