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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件,卞将军身为此次围猎的禁卫统领,都责无旁贷。”

如果只有后一件,尚且还有辩解的余地,最多一个失察之罪,只要皇上不怀疑,她依然能好好坐她的统领。

可若是再加上一个内侄行刺,那罪名可就大了。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前面侄子行凶,后面就有猛兽,这是不把太女置于死地不罢休啊!

朝露默默向后退去,尽量让自己隐在角落里,连呼吸都刻意放低了,只觉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太女。

贬斥殷锦成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夏玺先是被她说的殷锦成谋害一事吓了一跳,正要问具体情况,却见她好生生坐着,显然并未受到伤害,这才渐渐琢磨过味。

“你想换掉卞梁?”她神色慢慢严肃,“为何?”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夏沁颜抿了口茶,声音清淡,“母皇念及旧情,尚能容忍,儿不行,儿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旦三心二意,那便只能舍弃。”

敢在皇女中跳来跳去,想要“择优而取”、“待价而沽”,那就得做好鸡飞蛋打、底盘都被掀飞的准备。

夏沁颜放下茶杯,夏玺为什么提到殷锦成,因为察觉到卞梁和二皇女的人私底下有来往,想要借着这门“亲”提醒提醒她,谁才是她该用心辅佐的人。

当然也免不了敲打的意思。

所以在夏沁颜几次三番给殷锦成难堪时并未出言阻止。

可是卞梁这个禁卫军统领、简在帝心的重臣却真是个香饽饽,不但夏安欣惦记着,就连夏安絮都暗戳戳小动作不断。

夏沁颜看得烦,干脆一锅端,谁也别再蹦跶。

她从一开始就说过,她身边容不下自以为是、恃宠而骄的人,卞梁已经犯了她的忌讳。

帐内静悄悄的,洛溯站在一边,身形微微有些摇晃,刚刚上过药的伤口很疼,疼得他嘴唇都发了白。

朝露无声的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等人都退出去了,才挪到大帐门口亲自守着。

鬓角有丝汗珠滑落,她顾不得擦,只不住在心底念“阿弥陀佛”。

幸好她侍候的是陛下,而不是这位殿下,不然真怕哪一天就被咔嚓了。

这性子……当真是翻脸无情啊。

夏玺凝视着这个女儿,好似头一次认识她,眼底情绪复杂难言。

“原以为你像朕,却原来你还是像了你父后。”

同样的刚硬、宁折不弯。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在撞见她酒后乱性时气得动了胎气直接早产。

更不会最后一命呜呼。

“他是恨朕恨到不想再看见朕。”夏玺颓然的坐下,捂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

“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卞梁的接替人选也由你来安排。”

这个江

山终归是要交到她手上,她用着放心才行。

“母皇。”夏沁颜走过去,像小时候那般趴在她的膝头。

“我不像父后,我会永远陪着您。”

夏玺顿了顿,轻轻抚摸她的发顶,母女俩相互依偎着,仿佛是这世间最亲最近之人。

*

不过一个时辰,殷侧君意图谋害太女被贬为侍君,疑似主谋的卞将军被皇上下旨剥夺一切职务暂时收押、以待回京之后审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围场。

夏安絮听说后直接打翻了茶碗,意识恍惚了好一会,直到宫人前来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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