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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关于昨夜的事,秦葶有些想不通,他身为皇帝,掌天下之权,随便杀个人难道还怕旁人知道?还是他生母的死因?再就是那殿里的人是他那个做了十二年皇帝的兄长?

显然,这些都不是,他不想让人知的是,当年他如何不体面的在何成灼面前活下来。

也是昨日秦葶才晓得,他为何会落到那个村子,成了他名义上的夫君。

他是恨自己的,她那低贱卑微的身份多么像他仇人的母亲,她是被何呈奕的仇人买回来为了折辱他的。

至此秦葶也终于明了,为什么何呈奕会这么讨厌她。

试想两个人?????在一起的两年间,她满脑子想的是怎么让两个人填饱肚子,将日子过好,而何呈奕或是时常都会在背后阴森森的看着她,又有无数次冲动的想拧断她的脖子。

这实在是太可怖,每每想起便让人脊背生寒的程度。

听她这样问,何呈奕只稍侧目瞧着她,“你说呢?”

这时的秦葶或根本不晓,何呈奕是提了多大的勇气迈入这道门,看似平静的坐在这里与她说话。他心内很想问,经了昨夜,她到底如何看待他。

两厢虽曾短暂的处在一处,本质上却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秦葶没有巧言令色妙口生莲的本事,也不想跪在何呈奕的面前摇尾乞怜。

她甚至不懂何呈奕内心别扭的点在何处,她唯有遵从本心讲出她的心里话,“爹娘死的早,我奶奶眼睛不好,许多农活做不了,我年纪又太小,时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填不饱肚子。”

讲到自己的旧事,秦葶似也随着记忆的拉扯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还记得八岁那年的除夕奶奶病倒了,我用家里仅剩的东西给她熬了一碗菜糊,然后自己坐在院子里听着外头的爆竹声,从院子外面传来别家的饭菜香,我的肚子饿的直叫,我便在墙角捏了块雪团来吃,我把它们捏成饺子形状,一口一口咬下去。”

说这番话时,秦葶眼圈温热微红,唇角却是挑笑着的,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起来,像是在讲别人的事一般。

“肚子是空的,又吃了寒凉的东西,半夜里我肚子就疼的受不了,那时候我就想,若是长大了,我有本事赚钱,一定每天都喝热乎乎的糊糊........”

在彼时的秦葶眼中,热热的糊糊便是最好的东西了,儿时单纯又有些蠢的心思现在一想起来便觉着有些好笑。

也算是另一种苦中作乐。

“年好不容易过完了,可我还是吃不饱,不过好在,奶奶身体好起来了,我便随着村子里的孩童去赶集。不丁点儿的娃娃手里不过三两个过年时大人给的铜板,他们手里都有,可偏却我没有.......”说到此处,她似笑了一声,可很快眼泪便流了下来,正滴落在她身前的衣襟上,“他们走到卖糖人的小摊上,每个人买了一个糖人,我当时羡慕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们买完,我们一起要回家时我发现地上不知是谁掉了一块儿,我趁他们没留意,将那块糖捡起来揣在身上,一路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同奶奶说我有了一块糖。奶奶问我怎么来的,我照实说了,奶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当时我正为捡到那块糖高兴,根本不明白奶奶为什么哭......”

这些少时的记忆其实一直都留存在秦葶的脑海里,尽管她从未对人提及,也并不代表她忘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今日会突然说起,还是对何呈奕。

泪一滴接一滴的绽在衣服上,何呈奕听了良久沉默。

他已经许久不为谁的伤心事动容了。

那颗凉薄的心早就磨练的万箭不侵。

本想将这些事当成笑话一般耳听便过,却下意识的多嘴问了句:“这些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语气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秦葶未抬眼,只笑着摇摇头,“既然已经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光彩事,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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