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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再混,在花儿面前没因为这种事混过,动作轻了下来,埋首进她颈肩,身子不由控制拱了一下,花儿酥了一下,想躲开,却被他死死压住了。

“我倒希望自己是个庸人。”白栖岭叹息道:“碌碌无为、一日三餐、与你日日相对。我不愿如此,与你南北相隔身不由己。这算计没有尽头,见你遥遥无期,那一日日受的是什么苦,自不必说了。”白栖岭竟有些哽咽:“我知你怪我,那你可知霍家人层层叠叠,最先盯着的就是你呢?起初无论我想尽什么法子,那霍琳琅都将消息拦住了。再往后,发生了许多事,我又有许多考量,若今日掰开了揉碎了与你说,怕要说到天亮了。”

“白老二,你就欺负我罢!”花儿哪曾听过白栖岭一口气讲这许多话,他从前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呢!这下好了,逮到了知心人,便像倒豆子一样,恨不能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她听了心酸,再也怪不得她了!

也或许于她而言,人活着太过不易,是以原谅就格外容易。也或许她从未真正怪过他。她说不清,总之她觉得白栖岭好可怜。好像她自己不可怜一样。

心一软,人也乖巧起来,环住白栖岭对他说:“我真该走了,再不走要给飞奴惹麻烦了。”

“我不想你走,除非你答应我明日还来。”白栖岭故意耍起无赖,微抬起身子看着她。他们都知晓除非赢得一切,不然他们是不能再相见了。霍琳琅那样的人,绝不会一再掉以轻心,霍言山也非什么草包。

花儿触了触他嘴唇,故作轻松地说:“等到得胜那一日,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说的什么话!白栖岭忍不住笑了,低下头狠命亲住了她。他们都忘记这亲吻的滋味了,花儿迎上他的舌,吮一下,他喘一声。他骁勇起来,她受用,外头却想起了鸟叫声。

花儿一把推开白栖岭,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哪里来的哪里走了!她顺着窗爬下去,朝飞奴的方向望一眼,紧接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她走到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才摊开手,拿出白栖岭悄悄塞给她的纸条,看一眼,仰头吞了。到底是防了飞奴一道!

她急急赶回去,霍言山还在睡着,照夜悄悄撤走,临行前对花儿说:“谷大将军还没消息。”

“倘若真是他,他早晚会逃出来。”花儿即便这样说,却仍旧担忧谷为先。她看着照夜走远,再看看熟睡的霍言山,不知为何,她有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令她翻来覆去,闭上眼睛就是火光或噩梦,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了。索性起身到外面坐着,吹着风,企图令自己平静,却毫无用处。

她头脑好乱,谷为先、白栖岭、照夜、衔蝉、叶华裳,交替出现,赶都赶不走。怎么年纪越大还这样没出息起来?又不是没打过仗!他们又不是没走上过绝路!不一样绝处逢生了么!可谷为先呢?谷为先去哪里了呢?

最后她又想到霍言山。

少年霍言山,可谓一个奇人,心性坚定、智力超群,一个人勇闯燕琢城,命悬一线死里逃生。他少年时有那样的魄力,怎的到了如今又这样好摆弄了呢?人当真是会这样变的吗?

花儿想不通霍言山。又想起那一日霍言山带着一身酒气来,在那以前他对她用慢性的毒,他大概不知狼头山的毒物早已浸入她的身体中,以为用的毒是管用的。她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造一场如幻的春/梦。霍言山信了,在空城烧起来之时随她跑了,她演得情真意切,他也情真意切…

等等,花儿腾地睁开了眼,霍言山何曾真正情真意切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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