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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鹰在一边忍不住打断:“你姓林?”

“我没有姓!我想姓什么就姓什么!今天我就姓林怎么了?”吵架时候提自己名字,若不是连名带姓总觉着少了些气势,顺口拈了个林姓为自己壮势。

“要你进白府是给你脸了,若不是你像个鸟一样聒噪,你真当我白栖岭沦落到要抬你这样的女人做小了?”白栖岭也动了气,也不管这事究竟因何而起,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自己半斤八两清楚吗?不清楚撒泡尿照照!爱进不进!我白栖岭身边的女人随手拎一个都比你强!”

獬鹰在一边愣了,女人?哪有女人?怎么吵着吵着还编排起自己来了?二爷从前也不是那死要面子的人,惹急了打一顿扔出去就完事了,今儿这急头白脸的是为哪般啊?

“对,你了不起!你在京城养了十几个通房,小妾排了一丈远,与我何干啊?我还嫌你脏呢!我跟你身边的女人比什么?我又不做你女人!”花儿伶牙俐齿,要真吵架还真没输过,你富可敌国银子也没到我手里,我在你这讨口饭吃还要受这等羞辱,她气急了,抓起那杯盖朝白栖岭丢出去,见他瞪着眼睛要上前抓自己,担心被他收拾撒腿就在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喊:“你也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身边哪个男子不比你强!你除了那家业还有什么!”

这话可真够伤人的,獬鹰听着都替白栖岭冤枉。再觑白栖岭一眼,后者面色发青,紧抿着嘴唇不说话,拳头也攥得紧,真生气了。

獬鹰跟了白栖岭许多年,见他跟别人逞凶斗狠,几乎没占过下风,他也几乎从不动真气,这天的气可是生得不小。怕遭连累,寻了个借口就遁了,在外头琢磨半晌,是不是自己这趟差办砸了?首先那聘礼,纳个妾属实没少给,那木箱子里多少金银珠宝,都是老管家过目的。老管家说那花儿就认银子,那就多给她点银子;再次那媒婆规章,亦是按风俗走的,一点礼数没差。

差在哪獬鹰不清楚,但他清楚一件事,今儿这一架吵得凶,花儿这辈子都别指望二爷给她好脸了。

獬鹰心中也纳罕,那花儿平日里见风使舵,为了一文钱能吃多少苦,轮到让她衣食无忧了,她反倒急了。我二爷就这么入不得你眼?呸!思及此,獬鹰也来气了,决议再不理那花儿。俨然忘了自己才是那罪魁祸首。

白栖岭真被花儿惹急了,揪着她衣领子把她丢出门去,一脚把门踢上,口中说道:“往后再感踏进我白府一步,将你腿打折!”

“不来就不来!”花儿要气死了,也学白栖岭踢了一脚门,脚疼!蹲下身去捂着脚,心里直委屈:这些老爷有一个赛一个,侮辱人的招式真是信手拈来。要你做小你还不能有微词,有就是你不识好歹。换别人花儿才不生那个气,但那人是白栖岭,她以为二人好歹有点主仆情分的。蹲那揉了半天脚,听到里头一个动静都没有,又气不打一处来:别人气死了,你没事人一样!找了块石头砸到窗子上,转身就跑了。隐约听到白栖岭在里头喊:“把她抓回来给我打死!”

花儿腿脚倒腾快,那老管家站在前面冲她摆手要她快些跑,在她跑出白府后顺手关上了府门。至于那里头是什么光景,她俨然不知道。

獬鹰干的好事,自然要关起门来罚,白栖岭命人打了他两个板子,獬鹰还敢喊冤:“二爷,您同意接府里来的!”

“我问你,接府里和纳妾是一码事吗?”

“您平日待花儿不一样,奴以为…”

“你再犟嘴!多打两板子!”

獬鹰终于住嘴,但心里不服,从长凳上下来后跟哼将抱怨:“我想不通,我没错。”

哼将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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