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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

陆玖年想。

谁来缝补他破败的灵魂,谁来救他?

经年过去,他已与杂草共生,菌藻爬满了他的表皮,遮盖了他原本的样子。

陆玖年已然麻木,已然绝望,他看着无数车辆飞驰着奔赴它们各自的远方,心中已不再向往。

直到一个叫成箫的可恶旅人经过了他身旁。

旅人让人讨厌,燃起烈火燎焦已与他血肉融合的杂草,用小刀去剥落刻画。

他起初愤怒,后来不得已接受,慢慢变成了无边无尽的疑惑。

终于他满心不解地开了口,他问旅人,明明你自己满身伤痕,怎么还要霍霍我啊,旅人却看着他,眼神如同荒芜原野中唯一有色彩的落日。

他说:“我想看到你本来的样子。”

怎么不会爱上成箫呢?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成箫的呢?

或许是成箫将他强势地按在门板上,冷冰冰地说“真想看看你这张脸不假笑是什么样子”的时候。

或许是成箫小心翼翼地看他,问他为什么看得懂自己艰涩难懂的医药藏书的时候。

或许是成箫皱着眉,硬声说“陆玖年,你什么时候能多考虑考虑你自己”的时候。

又或许是他们紧密结合时,他看着成箫眼里空无一物,只有他,和要将他烫伤吞没的欲望的时候。

成箫,陆玖年轻声道。

我或许爱过他们,但我只属于你。

只有你才能救我。

夜深了,故事却好像怎么也讲不完。

陆玖年窝在温暖的被窝里,讲累了时会得到一个拥抱,渴了时会得到一个吻。

当他讲到从前苦难,抬头去看,面前的人眼角湿润。

他擦去成箫脸上的泪水时,不合时宜地快乐起来。

看啊,他想。

他终于也有了属于他的命定。

第95章 坏水

陆玖年的手眼看着好的快差不多了,进组开拍的日期也一天比一天近。

这几天成箫半步不离把人拴在身边,上班带着回家带着,上床睡觉还带着。

柳卿忍无可忍后搜刮净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讽刺,阴阳怪气。

“玖年啊,你这大号连体婴哪儿买的啊?”

陆玖年还没说些什么,成箫的笔就摔到了柳卿身上。

“我不爱吃酸的,你身上味儿有点重。”

事实上,作息地点双同步,还是陆玖年提的。

一方面,他马上要进组去了,成箫又忙,他这一走,两个人几乎是再难见上面了。

另一方面,他懒得再给成箫找补的时间了,他看得明明白白,“徐徐图之”没他“步步紧逼”来得有效。

自从见了程裕景,又听他气若游丝地添油加醋大讲特讲了一番后,成箫对他简直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起初成箫说什么也不肯,甚至连大饼都画开了,说什么一定会去探班,多难都给他天天煲电话粥。

陆玖年听了扭头就走,边往外走边说“这世界上就没人爱我”,成箫立刻就跟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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