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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忍不住又抱住他蹭:乌乌傻傻,灌进去那么多,崽崽肯定怀上了。

这一年要好好等小崽崽,哪能再胡来?

不过老婆傻乎乎的也可爱,他又凑过去重重亲了顾承宴一口,然后勾住他的手:

“乌乌抱紧我,我有赢回来一个彩头给你!”

“……彩头?”顾承宴还震惊于一年只有一次这件事,有点没反应过来。

而赛赫敕纳却已经笑着给他连人带被子抱到帐外,然后在索罗柱的红色火光下,指了一头雪白大绵羊给他看。

顾承宴眨眨眼,目光一下和那头羊圆圆的黑眼睛对上——它、它长得好像大|白!

——那头总爱陪着他、暖着他,看起来好暖好软的大白羊!

“乌乌喜欢吧?”赛赫敕纳笑,但接下来却说,明天要杀给他做烤羊。

“……别,”顾承宴忙拦他,臭小子怎么还误会他是要吃羊,“我、我想养着它。”

“养着?”

“嗯,就像养小猫小狗……”他不好解释,只能含糊说,“就,就是养来玩的。”

玩?

赛赫敕纳不太明白,狼很少逗弄猎物,但既然老婆喜欢,那他听乌乌的:“那就先养着,以后再吃。”

“以后也不吃!”顾承宴急了。

“……不吃?”

顾承宴额头都冒汗,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最近不喜欢吃羊。”

不喜欢吃羊?

赛赫敕纳也急了,“那乌乌想吃什么?”

怀小崽最耗体力,他得负责地备好充足的食物,不能饿着乌乌。

“……鱼,”顾承宴只能顺着往下编,“就、就你之前煮的酸浆果鱼,还、还蛮好吃的。”

酸浆果是一种生长在雪山上的小红果子,赛赫敕纳一年前在极北抓了一把放进过鱼汤尝试。

“哦,好,酸浆果鱼……”

他默默在心中记下,却不知为何脑中闪过一句话:

这一年和乌乌分开,老梅录也常教他些戎狄俗务,而他却爱常央著老人讲中原汉地的故事和俗话。

酸浆果鱼……

他又将这道菜过了一遍,然后福至心灵地亮起眼睛,抱着顾承宴转了一圈后,将人扑到炕上:

“酸儿辣女!”

第34章

一句酸儿辣女, 给顾承宴噎得好半天没说出话。

小狼崽的想法稀奇古怪、思路独辟蹊径:一道酸浆果鱼,怎么就能绕到生儿育女的话题上去??

当真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语言不通害死人, 鸡同鸭讲、问道于盲。

他得立刻马上,跟这小白丁谈谈。

不然他一天天的,小脑瓜里到底装着什么。

等赛赫敕纳出去给那头大白羊牵到圈舍内栓好回来,顾承宴裹好被子, 冲他拍拍身边的暖炕:

“阿崽过来, 坐, 我们聊聊。”

赛赫敕纳噢了一声,乖乖走过去坐下, 然后还伸手掖了掖被角, 给顾承宴的露出的脚背藏藏好。

看着小家伙还有些潮湿的卷发,想到刚才他吐酒肉的笨办法,顾承宴眉目舒展, 等他动作完才问道:

“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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