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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他终是要离开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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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真就……我对他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们现代大多数人,反正是不觉得封甘宜之为传世阁功臣有什么不对的,我们现在古画行业还热门的不得了呢,每年不知道多少人报这个专业,学的古画技法多是甘宜之传下来的,说他是我们的古画专业祖师爷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这话夸张了,古古咳了咳,端正神色,掷地有声得道。

【甘宜之——传世阁一十八功臣第一十四席,对应天上一十八星宿第一十四神官位,居南方朱雀柳星,实至名归!】

反正古古是觉得实至名归了,而且神昭大帝封都封了,你还能咋滴?

扭转时空不让他封?

古古内心歪楼了一下,面上还是一派正经,最后展示完三人的画像,说了一下五天后开播的时间就关闭直播了。

手指将两位红色的请帖从桌面推至萧临渊面前,萧怀启唇,嗓音温润,“我与莹

霜的婚期就定在七月十五,届时,你若能前来,我和她都会很高兴的。”

如果是这件事,为什么会有两份请帖?

萧临渊从桌上拿起那两份请帖,似闲来无事般翻开看了起来。

“我会的。”

“另外,半月后,谢家新任家主继位,是谢无念。这份请帖也是他托我带给你的。”

萧怀今日进宫,除了来送自己的婚帖外,也是想带自己的儿子来给萧临渊看看,毕竟这孩子回京也有段日子了,却还未见过他这位叔叔。

萧怀想让萧临渊看看。

只是出门之时,他正好遇到了谢无念,对方就像是早就料到他今日要进宫一样,不早不晚的出现在他面前,时间把握的刚刚好。

像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谋圣所提前洞知,萧怀心里不免生出点警戒,抿了抿唇,他终于说出后半段话。

“他说,他那日想与你一赌,望你能亲往。”

“赌什么?”

萧临渊好奇,他不会赌。

萧怀摇摇头,神情认真,“不知。但京都人人皆知,谢无念赌技十分厉害,若对手是你,我料想他所要赌的东西恐不会小。”

短暂的用脑子思考了一下,萧临渊无所谓的说道:“那我大概赢不了。”

……不去了。

萧临渊咸鱼的想,反正他也和对方不熟,没道理他请自己就一定要去。

纵使那人是那段历史上是自己的左相,可如今的两人可不是君臣关系,且面对谢无念此人,情况恐还有些复杂。

萧怀看着殿外正被宫人带着,趴在池边观赏水中游鱼的儿子。

孩子和他小时候长的很像,白嫩又乖巧的很,只到宫人腰高,当看到水中胖嘟嘟颜色鲜艳的锦鲤时,偶尔会露出一个腼腆的笑,但又在反应过来之后尽力克制自己心中的兴奋,像个小大人一样装着成熟,实则那双清澈的眼中,透露的欢喜就像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十一弟,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萧怀突然这样问。

萧临渊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面对后者投来的视线,他将目光从手中的请帖移开,比起萧怀看似轻松,又明明装有心事的表情,他就显然轻松悠闲很多了,就像,若给他一杯清茗,他就能从天亮坐到天黑,观白云落日或是雨落屋檐都无所谓,他太闲了,也太宁静了。

像抓不住的云,也像一阵风就能吹散的烟,他待在皇宫里和待在世间任何一个角落都无一致,心无所困,身在何处亦是自由。

这是姜万宁。

面前的他,与之前见时有些不一样了,莫名的,从今天看见萧临渊的第一眼,萧怀心中就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称呼而已,你随意便是。”

听他这么说,萧怀便懂了,一笑,“你与之前,不同了……”

语气平淡中带了几分感慨,萧临渊没有回答,算作默认。

“你为什么不走?”他记得,

萧临渊已经有了可以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利。

也就是说,他如今就算出了宫,彻底消失在民间也是可以的,但他没有离开皇宫,这和当初他提议哪怕诈死也要脱离世人视线的说法不符。

“此时,我还不能走。”

若没有光幕出现,他随时可以跑路,但随着那段历史中出现的人物越来越多,涉及的范围越来越广,他不能什么都不顾的随时抽身潇洒走人。

“为什么?”

“我若走了,会有很多人来找我,若找不到我,他们该乱了。所以,只能等。”

他在等什么?萧怀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你还是挂心那一十八人的。大局若要定,你觉得除了你,你我兄弟十一人之间还有谁能稳住天下大势?”

萧临渊没有否认他的话,将视线转向他,后者不愿看他,似在逃避与犹豫。

安静的气氛包围住两人。

“南宫贵妃与你说过了?”

萧怀未吱声,垂下眼皮,却遮盖不住眼底的复杂,“他还小。”

“十一弟,你让我再想想。”

顿了顿,萧怀叹了口气,没有明说让他再想什么,语气略显低沉。

“萧怀,你知道古古为什么会出现,告诉我们这些吗?”萧临渊的声音缓慢而平淡。

突然的一个问题让后者愣住,这个问题从光幕出现的第一天开始每天都有无数人在想,甚至连带着从前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也开始拜起神来了,因为光幕的出现不可能是人为,那不可能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与之,也就侧面证明了,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神,纵使连后世之人的古古也不知道这个事。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萧怀怀疑中带有一丝惊诧,萧临渊生而不凡,难道……他真知道这方面的事?

萧临渊没有解释更多,声音平静,“我想,我大概猜到了。”

是的,此时,对于古古的出现和这段历史的剧透,他已能猜中八分,剩下两成也只等一个证据来证明。

萧怀一惊,“是什么?”

萧怀渊没有再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不能说,也还不到说的时候。

“我终是要走的人,萧怀。”

在俩父子回去时,萧临渊最后对他说出一句。

这句话,像某种预判,平静而笃定,是一种已经注定了结果的告知,也是提醒他,早作准备。

萧怀苦笑,最后回头看了眼自己这位十一弟。

少年站在殿门前送他,长身玉立,姿容无双,那双看着他的眼眸古朴无波,若深潭,宁静而包容万物,是比甘宜之画中更难得一见的场景。

可惜甘宜之不在这里,分心之余,萧怀还有心思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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