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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权势与亲情之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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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陛下我错了!”白芷求饶,她是真的后悔了,泪水沾湿脸颊,满脸哀戚,“我不该跟沈家勾结!我再也不敢了陛下!”

她宁愿萧临渊依旧对她冷冷淡淡,但至少在宫里生活的待遇上,没人敢苛待她,人人都看在萧临渊的面子上,尊敬她。

只今日这一遭过后,她却不敢想,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再回到深宫里,做着最下等的宫人才做的活计,每日累到腰都直不起来,还要倍受人欺负。

而画面中的沈家主跌坐在地,整个人好像瞬间丧失了生机,脸色灰败。

白芷不甘心自己的好日子就这样到头,费力的拖着身子朝着萧临渊爬去,一边认错。

“陛下,我一时糊涂才听了沈槐舟的话啊!但其实我对您忠心耿耿,我就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陛下,您救救我!”

“奴婢还不想死啊陛下!”

她紧紧捂着自己的伤口,当初本是想用苦肉计来让萧临渊更加重视自己,但让腹部中了一刀也是事实,虽有意想控制刀伤的程度,但这种事也由不得白芷自己,因此刀尖足足插入她腹部半寸有余。

再不救治,就真晚了。

萧临渊从刚开始道破真相,再到如今看着白芷求饶。

他脸色不动不山,像一个局外人,眼神扫向一旁的老人,“沈家主,该说的孤已经说完了,今后,还望沈家好自为之。”

“来人,送沈家主出宫。”

“陛下!还有我、救救我啊陛下!”

白芷的呼喊成功的将萧临渊的视线拉到她身上,后者忍住心里的恐惧,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哪怕是这种紧要关头,她仍能清醒又下意识的想明白自己的活路,怕沈家人对她不利,她急补充道:“陛下,奴婢不想出宫!奴婢只求留在陛下身边尽心伺候!将功补过!奴婢真的知错了!”

“把她带下去,治伤。”萧临渊没有多说什么,像是厌倦。

至于是否再将人留在身边,萧临渊没答应,白芷也不敢再求什么,从萧临渊还能让人给她治伤来看,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只要能暂时先保住自己的命就好!

白芷此时才算放下心,力竭的躺在地上任由宫人将她抬出去。

同样被请出大殿的,还有昔日的左相沈槐舟,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只剩落魄。

抬着白芷的宫人从他身旁走过,老人像是一方游魂一样,眼神呆滞,好像只剩□□在麻木的行走。

出了殿门,他看着白芷被两个人抬走,正要走下阶梯,画面在他眼前放慢,沈槐舟像是突然发了什么疯一样,猛的冲上前,用力一撞。

抬着白芷的宫人还好说,好险扶住一旁的石柱才没致从石阶上摔下去,但白芷就不一样了。

她本就有伤在身,这一下直接被撞飞滚下去,百台石阶她直接从最高处一路滚到最下面,最后一下更是头径直撞到了最下面的白石地砖,晕出一滩血迹。

萧临渊站在殿内,只来得及听见外面一声惨叫,还有几声宫人的惊呼,而等他走出去时,正好见到那长阶下被血染红的一幕。

“哈哈哈哈……你这贱婢,当年我就该除掉你,是我一时心慈手软,竟害得我的知慧身死宫中!”

“你早就该死了!你早就该死了!!”

沈槐舟疯了。他像是失去理智般不顾形象的在大殿门前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

周围有侍卫看向萧临渊,犹豫要不要上前拿人治罪。

萧临渊的脸色比平常更冷一点,抿了抿唇,没有发怒,挥了挥手,于是沈槐舟被人带下去,押送出宫。

身前的衣衫被血染红,头发散乱,额头脸上也带着点点血迹的中年女人,静静的平躺在长阶下的地面,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不发落他?

为什么不杀了他?

你杀了他,给我报仇啊……

你不救我了吗?你不是答应要救我的吗?

红色的血液慢慢顺着额角流进她睁大的眼睛中,将眼前也染成一片血红,她不甘心的将头望向萧临渊的方向,死盯着那方模糊的人影。

而模糊的视线中,帝王始终站在高处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没有为她走下来,也没有任何动作,像是静静的观赏她的死亡、又像是冷眼旁观她的死去,始终不为所动。

周围宫人见此惨状也都不敢上前,更有人吓的脸色惨白,不敢再看第二眼,因为一看就知,白芷伤成这样怕是没救了。

从这么高的阶梯上摔下,还正好摔到了头,腹部中刀受伤,神仙来了也难救。

“萧临渊……你就是个……”

“冷血、无情的……怪物。”

“我诅咒你……一辈子…孤苦、凄凉而死……”

极其微弱的声音落下,女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是慢慢闭上双眼。

她再也没有了生息,而留在这世间最后的话,却是对萧临渊的诅咒。

白芷死了,光幕外的人叹息,但更多的人却是沉默,也有骂她坏的。

他们本以为视频已经结束,但此时光幕中的画面里,又出现御史相墨的脸。

只见相墨一脸害怕的将头从墙角缩回去,更是动作小心,不敢发出丝毫动静,萧临渊明明背对着他,但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没有回头,只声音冷静而平淡,“你知道这段该怎么写吗?”

“相墨。”

相墨一梗脖子,神情郑重,然视线一接触到萧临渊的眼神时身体就打了个颤,萧临渊提醒他,“孤不想惊到后人。子不语,怪力乱神。”

明晃晃的暗示了,相墨要是再不懂就白长了个脑袋。

这是萧临渊在提醒他想记这段内容可以,但是他未生就已知外界之事的事最好不要写。

古来生而知之者能有几人?

相墨也很知趣的点头,“臣明白。”

光幕外,一些人正疑惑呢,既然萧临渊都警告相墨这个御史这件事情不能写,那后世之人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就见视频里,相墨回到家,先是警惕的关好门窗,然后一个人躲进房里的床上,拉上了床帐,接着就开始鬼鬼祟祟的趴在床上写着什么。

定睛一看,好家伙!

一本空白的纸册上被写的密密麻麻,仔细一看正是今日发生之事,他奋笔疾书的时候,手边就摆着那本用来记正史的册子。

相墨:我听你的话没写到正史里去了,但这是我的个人散记哦,我写些什么都是我的自由,这总没毛病吧?

光幕外的萧临渊看到这一幕,他真的要yue过去了!

难怪这个古古有那么多猛料爆!

难怪后世人吃瓜吃的飞起,原来是这个写瓜的人太猛!

相墨是谁?!他要去撕了他!

光幕外的萧临渊:无语就是我的母语,我向你致以最诚挚的问候!你晚上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光幕外看了个大乐子的百姓&吃瓜群众:这个御史要不得,有事他是真敢记,也不怕皇帝把他皮都给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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