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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谊在写字,又忽地被贺越抱了起来。

“你干嘛!”

贺越箍着他的腰,“坐我身上写。”

他听见颜真谊忍不住笑,说他闻他的样子像条狗。

“颜真谊,晚上睡我房间。”

“不要,我又不是没有房间。”

上次被贺叔叔看到他们一起从贺越的房间起床出门去上学,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我睡你这儿,给你讲故事。”

“你总是挤我,我睡不好。”

“习惯就好了。”贺越的语气风轻云淡地,一边说一边发现他写错了单词。

他握着颜真谊的手重新写了一遍。“记住没?”

颜真谊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记住什么。

浴室的敲门声很急促,贺越来的时候颜真谊在洗澡。

“等会儿!我还没穿衣服!”

颜真谊湿漉漉地藏在蒸汽中,伸出半张脸。

贺越不是很高兴,“以后别锁门。”

他递进去一件衣服,是刚结束的夏令营他在一个小镇买的睡袍,蓝底白花。

他觉得颜真谊穿应该会很好看。

出来时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然而贺越没有看他的衣服,他站在窗边示意颜真谊走过去。

“我想抱你。”

颜真谊凑近被他揽在怀中,因为抱得太紧他只能仰起头尽力呼吸。

“不舒服吗?贺越?”

“还在易感期?”

贺越第一次易感期在不久前,夏令营回家后也是这样长久地抱着颜真谊。

颜真谊稍微动了一下,贺越察觉后以为他想挣脱缠得更紧了。

“别动。”

他觉得自己像一只等待被蟒蛇围困吞噬的猎物。

不过比起垂死的猎物,颜真谊是自愿的,甚至可以说喜欢。

“很难过吗?那你今晚抱着我睡…”这是易感期才有的待遇。

贺越闻到他释放的信息素,才觉得好受些。

贺既明当时让他把颜真谊一起带去,他碍于颜真谊要练舞并没有提出,甚至还觉得父亲有些奇怪。

“早知道不放你在家里。”他后悔了。

然而他也没有对颜真谊说实话,不是有点难受,他觉得他是差点死在那里。

躺在床上后颜真谊迷迷糊糊,他闭着眼睛问贺越身上的衣服好不好看。

贺越捏捏他的手说:“好看。”

如果不穿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他在黑夜中起身看熟睡的颜真谊。

过了很久,脑海中的画面得到验证,他才帮他把衣服穿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生病的原因,颜真谊总觉得自己的威胁好像过于有效?

像是怕他真的要走,哪怕是在三楼的练功房,贺越也会坐在角落陪他度过枯燥的午后。

偶尔贺越会看书,看得极认真,眉眼紧蹙,以至于颜真谊已经停下他都还没有发现。

贺越怕他离开家里,也怕他不再跳舞。

只是那些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贺越未免太过好骗。

他爱的人都在这,他怎么会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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