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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直升机上。”布鲁斯面不改色的扯谈, 彷佛屈服在神奇女侠的威逼下的人不是他。

“我们今天不接见粉丝, 要签名的话改天请早。”托尼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托尼。”娜塔莎投去一个眼神, 让他适可而止。

“罗曼诺夫小姐, 我发现你还是一如以往般像玫瑰一样漂亮。”布鲁斯说。

娜塔莎却完全不为所动,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因为带刺吗？”

布鲁斯无辜的眨眨眼睛，彷佛他本来就没有这个意思。

鹰眼凑在满脸疑惑的美国队长耳边说：“不用怀疑, 你上次见过他的。”

是的，史蒂夫见过他——应该说, 见过蝙蝠侠，至于“布鲁斯·韦恩”还是第一次见。

元老级的复仇者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除了雷神, 他甚至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谁。

史蒂夫无法想像出当时那个冷酷又严肃的向他们下达命令的黑暗骑士就是面前这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复仇者联盟里面没有像他这样拥有双重身份的人, 所有美国公民都知道美国队长就是史蒂夫·罗杰斯，钢铁侠就是托尼·斯塔克, 所以他不能体会到扮演另一个角色是什么滋味。

彼得也算拥有双重身份, 但认识他两个身份的人都知道其实, 蜘蛛侠是套上面罩的彼得·帕克, 你可以从蜘蛛侠身上找到彼得·帕克的痕迹。

但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没有任何共通点，他们就像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

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真实的一面？史蒂夫不禁想。

所有人都在看着这边，艾米丽脸皮再厚也被看得不好意思, 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她跟彼得说：“看来我无法跟你一起离开了, 抱歉。”

“你不用道歉, 倒不如说这样我会更加放心。”少年摇摇头，又转向男人，“韦恩先生，请务必好好的送她回去。”

——彼得·帕克，蜘蛛侠。

布鲁斯目光幽暗，看来在纽约的短短两天里发生了不少事。

“我会的。”他露出适合的微笑，把内心的想法都掩藏好。

又拍拍艾米丽的肩：“你先上去等我。”

艾米丽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跟斯塔克说几句。”

不等她反应，布鲁斯迈步向托尼走去。

他先对美国队长以及鹰眼点头示意，再压着声音对托尼说：“你不应该把一个普通人拉进你们的世界。”

开口的是史蒂夫：“我同意，但那是雪伦小姐的自由。”

克林特也说：“放松，老兄，这只是一场派对。”

布鲁斯与史蒂夫对视片刻，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对碰构成了一股令人生畏的低气压。

直到托尼意味深长的说：“看来你并不了解你的小女朋友。”

布鲁斯蹙眉：“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复仇者大楼的大门会永远为她敞开。”托尼咧着嘴，目光挑衅，“反正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跟她分手，不是吗？”

“这不是你要关心的事情。”布鲁斯冷冷的道，“Mind your own business.”

……

从复仇者大楼回韦恩庄园的这半小时里面谁都没有开口。

艾米丽第一次觉得布鲁斯这么孩子气。

平时他会做出一些幼稚的举动，但那都是为了哄她高兴，所以她只觉得布鲁斯的幼稚很可爱。

但这一次他有点踩到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