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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庞嘉齐和江迩的强烈要求下，现场还给他们俩人留了位置。椅子上一人放一个正在视频通话中的手机。

唐楸原本以为，他既没有做广告，也没有请熟人做宣传，他的新画室的第一位学生，应该还没有那么快会出现。

却没想到，在他正式填写了实习表格，并且和导员确定了自己目前的实习方向后，还没等过夜，仅仅星期五当天下午，他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人显示是施默。

他是唐楸在初中当美术社社长时，美术社的成员之一。他并不在C大上学，而是考上了C市美院，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艺术上。

上次C大举办美术比赛，唐楸还和他在网上聊天聊了好一会儿。

稍微看了眼来电显示，唐楸接通了电话：“喂？施默？”

施默人如其名，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极为内向的孩子，内向到他爸妈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自闭症。

现在人倒是好了些，只是主动和人打电话还是会有些紧张，张口就磕巴了一句：“会长，你，你要学生不要？”

？

唐楸有些惊讶，他开画室的消息，传的这么快了吗？

施默应该是感受到了电话另一边传来的疑惑，赶紧开口解释：“我今天帮导师上网做一些东西，刚好看到咱们C市新注册了一个画室，画室所有人上面是会长你的名字。”

对于画室要不要正式注册这个问题，目前C市的相关部门管理的并不严格。

就像江柏笙，他的画室就是私人性质的。除了亲儿子江迩，拢共也就收了唐楸一个。还死活没收过学费。

不过唐楸就不一样了，这个画室是和他实习挂钩的，当然要多正规就得多正规。不然以后实习章都没地方盖，该不算数了。

也因此，当信息被系统公示出来后，凑巧就引起了熟人的注意。

施默一个自闭的娃子，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不大喘气了，继续道：“会长，我……我有一个弟弟，大名施果，小名施小果，他今年上幼儿园大班，我感觉他的画画天分比我还要好一些，但是他的性格好像，好像和我小时候差不多。”

“我……我爸妈他们看到小果这个样子，一直很遗憾为什么C大美术社不收幼儿园儿童。我后来和他们说，会长你大学后很忙，不在美术社当社长，他们才没感觉太遗憾了，但是又觉得很遗憾。”

“当然，我肯定不会给会长你乱推荐的！小果他很乖，天分也好。”

唐楸沉默了一小会儿，他一时半会儿的，不太理解什么叫：因为C大美术社不收幼儿园小朋友，所以感觉很遗憾？

但他最初的疑惑已经被解答，也不好再继续追着问，而是回答起了施默的问题：“嗯……我的画室刚刚开好，之前没有正式教过小朋友画画，所以没有什么经验的。”

施默听到这里，有些失落。不过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直到他听到会长下一句：“施默你可以把我画室的情况先和你爸妈说一下，如果他们还是愿意送施果小朋友来的话，可以等明天或者后天的时候，先带他到我的画室里看一看，适应一下。”

峰回路转，施默立刻一叠声答应：“好好，我回去就和他们说，他们肯定愿意！”

他爸妈之前都说，他碰巧加入了当时初中部的美术社，是稀里糊涂烧高香了。

在当时的美术社里，他遇到了他们的楸楸会长兼社长，也遇到了几个和他一样，在普通活泼孩子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同学。

后来，在美术社温馨宽松的氛围中，在会长的首先带领下，大家以画会友。

其他学生吵架的时候用嘴。

他和当时美术社的那些同学吵架了，是用画连环画的。一学期大家画的连环画堆起来，可能能摞一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