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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峰垂直高度高,暴露程度也高,风险比普特雷崖壁还要大,所以他们只计划只滑两天。第一天是试滑,从大概三分之一的高度滑降一两次;而第二天,若天气和体力允许,池羽则会挑战爬到山顶后正式滑降。

转眼天亮。第一天的试滑很顺利,梁牧也借他和钟彦云爬上去的这会儿功夫,拍了未名峰的无人机航拍镜头,还敲定了第二天的拍摄机位。

这次的摄影团队选择更加困难。本来会攀岩的摄影师就少,能攀高山冰的更是少之又少。梁牧也随机应变,直接选择用钟彦云。他来前在广州就给了钟彦云上了两天课,让他帮助完成几个侧面的远景拍摄。不涉及运动追踪,静止状态下的拍摄只需要架稳了机器,调好光线,按下录制键。另外一个山上的机位由很擅长攀登的郭凡把握。无人机团队和格凸用的是同一个。而一号望远镜头的机位则是重中之重,若其他镜头均失误,也要有一号机位的全景。谭佳宁通过父亲的关系,请到一位叫李长洲的资深户外摄影重新出山。

梁牧也自己没上山。一方面,是因为他想站在一号位纵览全局,方便调度。雪山比CMDI岩壁要大几十倍,也多了很多不可控因素。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伤病。在慕峰十几天的行程也对他造成了影响,右肩旧伤处的疼痛近日以来愈演愈烈。先前一个月,他几乎没怎么休息。近日来,在高海拔的环境和缺少休息的高压之下,一直在疼痛。王南鸥是队里有急救训练和护理资格的人,这两天,趁着池羽在帐篷里封闭式思考,梁牧也总是偷偷遛到旁边王南鸥的帐篷里,挽起袖子让王南欧给他打上一针封闭。

珠峰南坡雪大,而北坡风大,气候瞬息万变。第一天入夜之后,挑战已经来临。狂风大作,天空飘雪,阴云蔽月。凌晨两点,梁牧也拍了拍同样被暴风雪惊醒的池羽,让他继续睡。他用对讲机把团队的人一个个叫起来:“全体注意一下,两点出来挖一次帐篷啊。收到答复。”

一二三四号帐篷均应答之后,王南鸥在频道里说:“这鬼天气,山上风速得破八十。跟咱们当年那天也差不离。”

梁牧也没应他话。他们当年从北峰登顶珠峰失败,时至今日,他也早同自己和解,觉得同一座山没必要冒险再登。二十岁有二十岁的执着,三十岁有三十岁的目标。他没王南鸥心里那么遗憾。可今天,想到未名峰在池羽心里的位置,他还是希望任务能成功。

无线电里面静默,随后,是谭佳宁说:“今天先休息,后天再看情况。”

为了防止误会,梁牧也重申:“明天不登顶。重复,明天不登顶啊。”

两天后,风暴暂缓,天终于放晴。当地夏尔巴向导这才说:“天气不错,可以爬了。滑降我不太懂,你们来定。”在喜马拉雅这样的高山上面玩儿登滑的人少,在北坡做这件事的人更少。

众人注视之下,池羽背着板子爬了旁边一个小坡,感受了一下雪况。而郭凡和李长洲在下面架着摄像机。

雪还算松软,降雪量非常合适。梁牧也看着他滑,也说:“对于这么陡的山来说,有点雪是好事。”

池羽滑到摄像机面前停住,没呲雪墙。

向导看向了王南鸥,王南鸥冲梁牧也抬下巴,而梁牧也则看向池羽。所有人都等他一句话。

慕峰的大本营在4350米,而北坡,为此次攀爬设置的高海拔营地比北坡大本营还更高一点,在5394米。适应性训练这些天以来,梁牧也觉得,池羽的一切都比以前更重了——他的呼吸,他的情绪,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

“雪况不错,但是我想再等等,”池羽说,“新雪,刚下还不到24小时。我们等明天。”

滑降只有一次,拍摄也就只有一次。天气窗口还有整整一星期,他们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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