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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十颗奶团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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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这条信息刚刚发过去, 宿舍里就响起张陶的豪放笑声。

声音太大,惊得阮眠手机都差一点从手里飞出去。

想起班长刚刚说的什么“男扮女装”,阮眠警惕抬眼, 看向笑得前仰后合的张陶,尽力不动声色问:“张胖,你这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了?”

“哈哈哈哈啊?”张陶又笑了两声, 才反应过来阮眠是在跟他说话, 急忙摆了摆手,“没什么, 就是在和我爸妈聊天, 他们说我胖得像颗花生哈哈哈哈!”

确认了班长还算有人性,只是和他提了“建议”, 没去荼毒他室友,阮眠悄悄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道:“什么叫胖得像颗花生?这个形容好神奇!”

“你小时候没听过那个谜语吗,”张陶笑呵呵道,“麻屋子,红帐篷,里面坐着个白胖子!”

再看今天张陶的穿着,也是巧了, 他身上那件短袖T恤正好是亚麻色和红色相间的,衬得他越发白白胖胖。

“哈哈哈哈,”阮眠也忍不住笑了,“你别说,你看起来是真的有点像花生!”

顾孟平也笑着接话道:“还是那种个头特饱满的花生。”

张陶被这么形容倒也不生气, 还美滋滋道:“我爸妈真行, 贴切!”

看着张陶讲起父母时候的满面笑容, 阮眠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只不过这一次的失神,却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情绪。

而是因为薄砚。

自从薄砚提过一次和父母有关的话题之后,再讲到这个,阮眠就总会想起薄砚说的那句话——

“我的父母,都不是好人。”

思绪短暂抛锚一瞬,阮眠就又忍不住偏头,看向薄砚。

薄砚正垂眸看手机,大概也是听到了张陶刚刚说的话,唇角微微勾着,勾出两分很淡的笑意。

这样乍一看起来,好像也没觉得他有哪里反常。

虽说这笑意很淡,可薄砚本身就时常面无表情,如果哪一天他真的像张陶这样开怀大笑,那大概才是真的反常。

然而阮眠盯着薄砚看了两秒,却还是莫名觉得,薄砚在难过。

即便这份难过被他藏得很深,几不可察。

阮眠抿了抿唇,正想低头给他发条微信,约他去阳台,就见薄砚忽然抬眸看了过来。

那一眼很深,明明他唇角还是勾着的,阮眠却清晰注意到了了,薄砚这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阮眠心尖莫名颤了一下,他下意识想要避开薄砚的视线,想起什么,又堪堪顿住,直视薄砚,干脆对他做口型道:“去阳台。”

薄砚怔了一下,倒是没问什么,随手抄起桌上的烟,就起身拉开了阳台的门。

阮眠顿了顿,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最后拿起颗草莓糖攥在手心,也站起身,边假装接电话,边往阳台走。

走进阳台拉上门的瞬间,阮眠脑袋里忽然划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他和薄砚现在这样,怎么这么像偷情?!

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阮眠立刻用力晃了晃脑袋。

“怎么了?”耳边响起薄砚低冷中微染着哑意的嗓音,“有话要和我说?”

阮眠回神,下意识抬眸看了薄砚一眼。

薄砚倚在阳台&

#30340;栏杆边,指尖夹着支正燃烧的烟。

晚风将他的T恤吹得微微鼓起来,微微显露出里面的肌肤,侧腰上的纹身若隐若现。

阮眠忽然做了个吞咽动作,仓促避开了视线。

片刻后,他摊开掌心,露出掌心躺着的草莓糖,绷着小脸道:“没…没什么话说,就是给你吃糖!”

薄砚微滞,半晌,他低笑一声,把还剩半截的烟直接熄灭在了角落里,伸手接过了那颗草莓糖,撕开包装,直接丢进了嘴里。

舌尖轻轻一扫,糖就被他抵到了一边,薄砚垂眸看着阮眠,轻笑道:“糖很好吃,不过,叫我来阳台,真的就是只为了给我颗糖么?”

阮眠一噎。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借口烂透了。

一颗糖而已,他当然没必要把薄砚单独叫到阳台上来。

可想给薄砚吃糖,却也是真的。

因为甜食会让人心情愉悦。

薄砚问得太直白,让阮眠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他抬手胡乱拨了两下额前刘海,半晌,像是认命了似的,臭着张小脸,坦诚道:“不是,我就是…就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想把你叫出来安慰一下,不可以吗!”

小孩又炸毛了,薄砚眼底浸上笑意,急忙顺毛哄了一句:“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阮眠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了两分,薄砚却又忍笑转折道:“不过,真的想安慰我,一颗糖好像不太够。”

阮眠一顿。

他也知道一颗糖当然不够,但更多的,更多的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

既然想不出,阮眠干脆就直接问出口了:“那…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不是你要安慰我的么?”薄砚前倾一步,与阮眠靠得更近,近得阮眠甚至能够闻到他嘴里的草莓香,他嗓音放得更为低缓,好似浸透了丝丝缕缕的蛊惑意味,“自己想,好不好?”

电光火石的刹那,阮眠忽然就想起了,在那家酒楼的那个拥抱。

在他因为他的父母伤神的时候,薄砚给了他一个无比安心的拥抱。

想到这里,阮眠没再犹豫,而是忽然朝薄砚张开了双臂,故作镇定道:“那就…那就抱一下,行吗!”

伴随着他最后一个“吗”字落下,正好到了熄灯时间,宿舍里倏然变得一片漆黑。

他们刚进阳台也没开灯,阳台同样一片漆黑,只能依稀借着月色,辨认对方的身影。

夜色浓沉中,薄砚静默了两秒,蓦地笑了一下,低缓嗓音像带着小勾子,直往阮眠耳朵里钻,“阮眠,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在偷情?”

阮眠:“!”

他耳朵尖瞬间就漫上了血色,好在此时夜色足够黑,也看得并不真切。

“谁…”阮眠感受着胸腔剧烈的振动,尽力绷住了声线,凶道,“谁要跟你偷…”

可他最后一个“情”字还只出来一个“q”的音,薄砚就突然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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