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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我没有腺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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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们口中提到的这位伊桑殿下,是莫斯帝国现今王储。

这位有着S级精神力优秀的alpha,从小接受最优越的皇室贵族教育,品学兼优智商超群,年仅19便从帝国军事大学以年级第一的好成绩提前毕业,被视为帝国年轻的未来。

在培训学校的三个月,桑念没少听到人们对他的盛赞,诸多年轻女beta们对这位殿下芳心暗许,痴恋情深。

桑念甚至在一月前有幸与这位王储擦肩而过。

那日她受老师所托去教廷送东西,教廷比往日拥堵,她抱着文件袋费力从人群中穿过。

像是淤堵的河道陡然被冲开,桑念的视线顺势开阔明亮。

广场中央被众星捧月的少年眉眼精致,透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严肃,一头银发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与灰色金属质感。

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焦点的存在。

桑念路过的匆匆一瞥,对方似是敏锐发现这窥探一般,也恰好朝她这边看来。

全然当作是错觉,桑念加快步伐绕道而行。

之后才有人告诉她,那天殿下去了教廷。

-

此刻,桑念正要随司野先生去给这位殿下做疗愈。

她并没有实练经验,学校不会让他们这群身份低微的beta在活人alpha身上练习。

在这个世界,alpha天生就比beta高一等。

电梯里,站在男人后侧的桑念悄悄打量对方的侧脸。

像司野先生这类受人尊重、S级疗愈力beta实属罕见,整个联邦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许是察觉到身后的眸光,司野浅浅一笑说:“每个疗愈师都会经历这第一步,不必太过忧虑,一会到了地方你仔细看我操作。”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举止间流露出的柔和从容,让人不由自主觉得,只要待在他身边,一切都会变得祥和美好。

桑念渐渐不觉得那么怕了。

电梯数字在七层停下。

披着白大褂的司野先踏了出去,桑念紧跟在后。

入目的景象和昏暗萧森的一楼大不相同,这里俨然是另外一个世界,明亮,洁白。

窗外阴雨连绵,七层却在人造自然光下视野透亮,有一瞬令人忽略那密密麻麻的雨点,忽略那钻入骨髓的冷意阴森。

只剩下一片温暖。

一旦想起帝国王储住的地方,便又不感到惊奇。

“司野先生!”

等候在套房门外望风的女beta疗愈师打了个招呼。

“殿下怎么样了?”

司野严肃问。

“不太好,已经出现视障的病症,这次比以往都要凶急。”

插不上话的桑念只能跟着二人的脚步入内,穿过宽敞阔丽的客厅,这才到达主卧室。

与其说这里是疗愈院病房,倒不如用酒店豪华套

房形容来得更贴切。

纯白病床上一位少年静静倚靠着床头,那染了霜雪的银色短发下是一对好看的琥珀色眼瞳,在无边框眼镜镜片折射下,显出琉璃的光辉。

少年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眉宇间是淡淡的冷峻和孤傲。

床畔站着一位身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副官,主动向司野汇报情况:“昨天还好好的,今天突然间殿下就看不清东西了。”

“科林副官请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

司野大步跨至少年跟前,抬起一根手指问:“殿下,能看清这是什么吗?”

银发少年轻缓摇头,语气有着淡淡无奈:“白茫茫一片,能看见大致的人影,却看不清脸。”

“的确有些严重。”

在司野的示意下,一旁的beta疗愈师立即送来检测仪器和蓝管治疗剂。

一旁的军装副官安静翘首望着,不敢打扰。

桑念也和对方差不多,老老实实站在不近不远的位置,随手听候差遣,又不会干扰到。

“精神海纯净值居然这么短时间掉到6。”

亲自检测一遍,连司野本人都不可置信。

军装副官听着焦急不已,生怕殿下有个不好。

取出一管治疗剂,司野将其注射进伊桑的手臂,同时用精神力推动药剂快速作用。

一股不可名状的阻碍将他的精神力往外推,司野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注射完第一管。

“司野先生,您出汗了。”一旁的疗愈师担忧道。

同样的操作,司野又给伊桑注射三管,果然是相同的阻力,令他不得不做下一个结论。

“殿下,您的易感期可能到了。”

“不,不对,怎么会……?”

科林一脸不信。

司野回头看向对方笃定说:“这次殿下的易感期提前了一个月,一个月前,殿下有过特殊的经历,或接触过什么人吗?”

“绝对没有,我一直都跟在殿下身边。”副官打包票道。

司野听完也感到懊恼,只能对银发少年说:“殿下,这次您恐怕得在黑格里森多住一段时间了。”

少年皓如玉白的脸上露出不太意外的神情,好似早有预料。

他艰难地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麻烦了。”

副官暗暗捏紧手指,心都要碎了。

“科林副官,根据黑格里森管理条例,还请您……”

未等司野全部说完,军装男人早已意会,他后退一步深鞠一躬,声音洪亮而浑厚:

“殿下就拜托各位了。”

“科林副官不必客气,接下来为应对殿下提前到来的易感期,我会安排一位疗愈师进行24小时看护。”

司野说完,清亮的眸光扫过房间里的两位女beta疗愈师。

玛丽跃跃欲试,几乎快把想要留下看护的强烈意愿写在脸上。

“桑念,你留下。”

司野唤道。

“……”桑念攥紧手心,声音轻颤,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不觉轻咬了下粉嫩唇瓣应声:

“好。”

那一瞬,房间里的疗愈师玛丽朝桑念抛来怨念不解的眼神。

似乎在说:你一个新来的凭什么有资格留下来伴护帝国尊贵的王储殿下。

尽管司野也认为让新来的疗愈师胜任这份工作有难度。

他却有着自己的考量。

-

“司野先生,真的要让新来的见习疗愈师看护殿下吗,她能做好吗?”

送走克林副官,玛丽追在男人脚步后发问。

“凡事都有第一次,每个人都是如此经历过来的,我们要平等的给与所有人机会。玛丽疗愈师,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司野轻挑动眉梢,那张温和的脸上一如既往写着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有逐客之意。

玛丽哑声,脚步驻足于司野办公室门口,泛白的脸上闪过窘迫与难堪。

“抱歉,司野先生,我没其他事了。”女人从喉咙深处僵硬地滚落出一串话。

男人浅浅勾起唇角,以温和笑意回应,“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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