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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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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呀?”芙卡洛斯惊讶的问道。

“我叫鹿羽,你好。”鹿羽礼貌的说道。

“哦......我叫芙卡洛斯,你好。”少女模样的神明下意识回道。

“......”空气一时间莫名的凝滞住了。

这时,那维莱特开口道:“所以,给我写信的是你?”

芙卡洛斯偏头看向那维莱特,颔首:“是的。”

那维莱特闻言陷入了沉思。

五百年前他从一片混沌中苏醒,入眼的是一片深蓝色的汪洋大海。

龙族是寿命很长的种族,或许正因如此,龙族并不热衷繁衍,为了维持种族不至灭绝,龙族诞生了独特的传承机制。

其实不止龙族,很多长寿的种族都有这个机制。

——可那维莱特却是个例外。他没有任何族群以及前代水龙王的记忆传承,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以这种形态诞生,也不明白漫长的生命该归于何处。

他就像一张白纸,孤零零的来到这个世界,却又拥有着完整的思想和强大的力量......很长一段时间,那维莱特都感到茫然。

包括现在,那维莱特的心中依然有一处空白。

“早在你刚刚诞生之际,我就发现了你的存在。”芙卡洛斯轻声说,“你的诞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或者说,你正是我唯一能破局的关键。”她的眼底有一缕忧郁和复杂,望着那维莱特的眼神里浮现一抹淡淡的悲伤。

莫名的,那维莱特忽然做了一个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抬起右手放在心口。

芙卡洛斯的眼眸倏然睁大,浓密的睫毛脆弱的颤动了两下,神情哀切。

“这是......什么......?”那维莱特下意识低下头看向自己放在心口处的右手,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手背上。

眼泪......?他哭了......?

那维莱特既震惊又迷茫。

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枫丹就会下雨。渐渐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市井里开始流传这样一句话:下雨代表水龙在哭泣。

这则传言自然而然没多久就传到了那维莱特耳中,对此,那维莱特没有表示,毕竟人们并不知道水龙就是他,而且这个流言本身也无伤大雅,人们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吧。

只是,那维莱特偶尔会将手轻轻覆盖在眼皮上,迷茫的想眼泪是什么。

和人相处的这几百年间,同时又身为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见过太多令人震痛悲伤惋惜的真实事件......他也曾为其感到难过。

一般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就会很差。但从来没有从眼睛里流出泪水过。他的眼泪仿佛都化作了枫丹头顶的乌云,变成雨滴落下。

但是......他现在哭了。

眼泪是真真切切从眼睛里淌出的。这是那维莱特第一次体验到流泪的感觉。

很新奇......也很莫名。

他的心脏依然在平缓的跳动着,然而却传达出了悲伤的情绪。

那维莱特很理智,他想不到自己这会突然没缘由的悲伤的原因。

但芙卡洛斯的样子看上去显然知道些什么。

“你......”他忍不住说,话语未尽。

“你是原始胎海的心脏重新幻化而成。在你前面,这颗心脏的主人是初代水神,也是我的神明,她叫厄歌莉娅。”芙卡洛斯努力露出一个微笑,语气尽可能平静的说道。

但从她眼眶里流出的泪水却暴露了她真实的心情。

“啊......抱歉,失礼了。”芙卡洛斯很快也发现了,抬手想擦脸上的泪痕,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因为她的眼泪停不住,不止的往外流。

“......抱歉。”她再次道了声歉,用手掌压住眼睛,“我只是太想她了。”

厄歌莉娅爱着她的眷属,愿意为她的眷属偷取原始胎海的力量。反过来,她的眷属又如何不爱她呢。

众人沉默。

那维莱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赫玛尔耷着眼皮内心毫无波澜,显然,他并不在意。

布耶尔知道了芙卡洛斯的计划,想起她和纳西妲,思绪不禁回到过去。

鹿羽面露不忍,她共情了,觉得好悲伤好难过,吸了下鼻子。

阿赫玛尔听见声音立即转过头看向鹿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好。如果可以,他想说:母亲,这不关我们的事,你没必要难过。

但是阿赫玛尔情商正常,知道这种话起不到安慰的效果,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会说出口。

芙卡洛斯很快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放下手,说:“好了,该说到哪里了?对了,刚才是不是有人问为什么我不自己赦免罪孽——因为我办不到。只有收回权能权柄的水龙王能办到。”

那维莱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闭上,又张开:“那现在,你的计划还能进行吗?”

芙卡洛斯垂下脑袋,叹了口气,说:“其实,原本应该差不多好了。但是刚才布耶尔下手太狠了,[谕示裁定枢机]故障了,得拿去维修一下。”

“你和厄歌莉娅还真是一脉相承。”布耶尔有感而发道。

“什么?”芙卡洛斯怔了下。

“你以为厄歌莉娅是怎么死的?”

“她参加了坎瑞亚战争,伤势严重......”

“不是的。”布耶尔打断了芙卡洛斯,残忍的将真相说了出来:“那个程度的伤不至于导致厄歌莉娅死亡。厄歌莉娅是自杀的。”

坎瑞亚战争后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其中最严重的是初代雷神巴尔,她很快就重伤不治陨落。其余人养养就没事了。

“厄歌莉娅性子太软,太软的神都没有好下场。”布耶尔怜悯的目光落在发怔的芙卡洛斯身上,“天理的预言压垮了她,她的精神越来越差,直到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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