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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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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青寻正想着,突然风云变色,雷声隆隆。一道金光自天际破空而来,金光之中,隐约可见一位庄严慈祥的神,身披白纱,手持净瓶,正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青狮原本在那大殿主位,此刻见了观世音菩萨也是大惊失色,暗忖是不是什么暴露了,他不着痕迹地扫了慈青寻他们一眼,但面上不显,匍匐在地,虔诚地低下头。

可别对他动手!这上位者打架,下面的就要遭殃。

而周错几人见状,也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谁,毕竟曾见过一面,只是那次菩萨下凡颇为低调,不像这次,人前显圣。

几人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向菩萨行礼。

慈青寻也在这金光之中回过神来,他抬头仰望那庄严的菩萨像,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妙,这剧情力量这么大,菩萨怎么会突然下凡。

不是这个节点啊,瞬间,他的脑回路和青狮共通了一瞬,总不能是提前清算吧。

但菩萨前来却似乎并不是为了此事,她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最后定格在慈青寻身上。

停留了许久,菩萨轻轻叹息一声,心中已有定论。

“此子虽有大气运,但非本次风波所起之人。”菩萨低声自语,掐指一算,然后身形一闪,金光消散,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上了云端,观世音菩萨向来无悲无喜的面容也多出了几分愁苦。

她原是去女儿国那妖市去寻通天教主,去试探教主再次现身的用意。

她当日刚去那妖市,便看见屏障已撤,教主直接迎了出来。

菩萨心中一喜,正欲开口,通天教主却先声夺人,问道:“菩萨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菩萨心中微愣,随即道明来意。她本想再问,通天教主却面露诧异,摇头道:“菩萨,此方世界即将大乱,凡灵的信仰都将不存,你还有心情来寻我?”

也就是这句,让菩萨心神大乱,别的不说,这位可是鸿钧老祖的弟子,若真论法力她是万万不如。

当年只是气运在周,通天教主才会败。

所以听了通天教主这话,菩萨立即掐指,却发现确实如通天教主所言,凡间对佛教的信仰之力即将衰退衰弱,到时候将人心惶惶,乱象丛生。

于是又匆匆离开。

可惜却难以感应到信仰断裂的源头,那不妙的开始,非来自这凡间的一隅,而是整个凡间。

菩萨也只能一个一个地寻了去。

直到刚刚,她才算到,那断绝信仰的种子竟然源自东土大唐。

观世音菩萨稳坐莲台之上,朝着那大唐驶去,正烦忧着,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菩萨的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目光穿透云层,直直射向那无尽的天际。

她感知到,那凡间与天界的隔断处,一缕若隐若现的神识悄然掠过,试图窥探这片大地。

菩萨心中一动,手中柳条瞬间化作一道金光,疾射而出,

准确无误地斩断了那缕神识。那神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随即便消散于无形。

“伪神啊伪神,你窃取了一位神灵的权柄,却仍不满足。”菩萨心中默念,莲台飞跃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她已知她自己现在的状况,不过是顺从本心继续做事,却未曾想后世的状况竟然已经差到了这般。

难怪……众神最终统一切断了一缕神识存放,并一同寻找传承者。

只怕后世……众神长眠,不然这种境界的伪神不可能有机会窃取神灵的神职和权柄。

而现实世界,全知全能者的一缕神识被斩断后,面色苍白,只觉得头痛欲裂。

可他却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

至少……至少在被旧日神灵发现之前,他成功地实施了他的计划。

这些旧日的神灵太过强大,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凡间的变化,让他可以用一缕神识便捣乱成功。

如今距离他放入神识已经有一月。

一月前现实世界就已经乱象横生,无论哪个种族的生灵都活在水深火热中。而处于未知空间的“神明”们端坐在云端,俯瞰着凡间的一切。

他们聆听着眷者们的祷告,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漠的。

之前愿意出手帮忙消解一些,也不过是因为从旧日的神话里得知了信仰的重要,才勉强出手。

只是……灾难原本就是从他们而起,那帮忙又能有几分真心。

“凡灵果然是繁殖迅速,一个纪元便可享用一次。”说话的那人仅能看出人形,身上一层雾裹着看不透。

“是啊,他们的血肉滋味确实是令我回味无穷。”

“呵!”主位之上的神明突然打断了他们:“血肉的效用只能算低等。”

众神闻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觑,不知主位者何意。

全知全能者倒不吝啬,继续说道:“凡间生灵,除了血肉,更有信仰与灵魂之力。本纪元,旧日神灵复苏,吾才知他们的神力还和信仰有关。”

全知全能者说着话,眼睛却一直闭上,直到祂似乎被某种力量所触动,终于掀开了那长久闭合的眼皮,愿意往下方投去一眼。

不过,他的眼神并非落在那凡间的乱象上,那些凡灵的生死在他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无足轻重。他的目光,穿透层层星云,一直到那十三星系的主星遗址。

那是古老强大的力量,并且正在复苏。

这股力量,虽然沉寂了许久,但全知全能者能隐约看到那么一丝未来,祂们一旦觉醒,便足以撼动祂自己的地位。

而祂,正是因为受到了威胁,这才愿意放下身段,看上一眼。

只不过全知全能者的神识进入遗址后却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遗址中沉睡的神佛。

那遗址之中的神佛已长眠不起,只余下少许意识在遗址中重复着过去的一切。

可哪怕是些许的意识,祂也有些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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