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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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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两,她觉得交给张嬷嬷就挺好的。

“学着点,你又不是不认字,这里你才是主子。”

“那交给奴婢,奴婢可不会多退少补,只会是少补,那二百两给奴婢就给奴婢了,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要是少了,奴婢还会跟皇上要。”

康熙戳了戳她的脸颊,二百两她还嫌少,那二百两可是别人好几年才能花出去的数目,沉声道:“你这是完全掉钱窟窿里,就知道想着银子,朕到底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上好的织金缎都给你送过来,夏日的冰块,冬日的炭火,朕哪一样没给你,就这两样还不用从那二百两里出,不知道给你剩下多少银两,你还想这要,你这是吞金兽啊。”

“都说了奴婢不嫌银两多,奴婢在这里先谢过皇上,下个月记得给奴婢二百五十两,放心,奴婢会为皇上多置办几分新衣,这二百两也有皇上的份啊,皇上刚才吃的螃蟹,你可知那几只螃蟹要多少钱?足足二两呢,都是有蟹黄的螃蟹,又肥又嫩,全让皇上吃了,皇上还往里头花了呢,还有皇上每次带过来的人,奴婢也不能让他们饿着,他们也吃了的,又不是只有奴婢一人花了,你说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

“你这是说不过奴婢。”

康熙垂眸看她,低头下去攫住她的双唇。

在王氏这总觉得过得快,康熙还是换回他来时穿的衣裳,在申时初回去了。

……

四月初,王秀花过去她姐姐那,她大姐生了,依旧是女儿,她带了不少东西过去,她大姐瞧着憔悴不少,刚出月子,又要照顾刚出生的孩子,他们这里没有伺候的人,不是没有钱请,而是他们舍不得,说是请一个丫鬟每个月要花出去二两,一年便是二十四两,他们舍不得这笔银子。

“又是女儿,我那婆母知道是女儿的时候,当下就沉脸了,更别说那个死鬼,他们都盼着有个儿子,他们家也只有你姐夫一个独子。”

“姐姐不必看他们脸色,你有银两,不用他们照顾,用银两去请一个丫鬟,这笔钱没多少,实在不行,我帮你出了。”

“我倒是想找个人,不过又怕找来的丫鬟不好,你的银两就自己收着吧,姐姐这里也有,其实我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让他们失望了。”

王秀花不知道该劝她什么,不仅仅她姐夫他们想要儿子,她姐姐也是想的,该说的先前都说过了,她不再说这孩子的事,只是劝她姐姐花钱雇个丫鬟。

“行行行,我到时候打听打听。”

“三妹,我能进来吗?”

她大姐夫探头进来,王秀花淡淡地说了一句进来吧。

“三妹,先前我说的那事,你有没有跟妹夫说?”

“说了,他说没有闲差,姐夫要是闲着没事做的话,在家多照顾照顾孩子吧。”

“真的没有闲差?妹夫怎么不随着你过来,我们何时能再见到妹夫,我亲自跟他说说,还有为何总是你一个人过来,你有空也把妹夫领回来一趟啊。”

“他忙。”

“再忙也有不忙的时候吧,怎么会天天都忙,他是大官,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才不过来的?”

王秀花看了一眼她大姐夫,没好气道:“是啊,他看不起你们才不过来的,等姐夫什么时候飞黄腾达了,他就愿意过来了,在此之前,他不会过来的。”

何家齐明知道秀花嘲讽他,可如今秀花是大官的侍妾,他们今日能在京城立足,不缺银两都是仰仗秀花,他也不敢跟秀花翻脸,只尴尬地笑了笑,“姐夫哪有那本事飞黄腾达,秀花,你别跟我说笑了。”

摇篮里的婴儿哭了,王秀花让她姐夫去哄婴儿,只是她姐夫明明都有三个孩子,偏偏照顾起婴儿来还是很生疏,一看就是很少照顾,平日要么是她姐要么是他娘照顾孩子,若是她使唤他,他还不一定愿意抱小侄女呢。

王秀花在她大姐这也待得差不多了,准备过去她二姐那,她大侄子在三月份已经进了私塾读书,她二姐也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她请了一个嬷嬷,嬷嬷每日做饭,省去做饭的她照顾三个孩子。

她二姐跟她说自从大姐又生了一个女儿后,大姐夫一家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摆起了脸色,她还跟他们吵了两句,本来有多余的银子,完全可以请一个丫鬟或是嬷嬷来照顾,偏偏大姐的婆母跟公公不同意,说是没必要花那笔钱。

“好在大姐没有太傻,知道把银两攥在自己手里,只不过你姐夫常常偷去一些,我是有空便去照顾大姐,你姐夫天天往外跑,根本没照顾大姐,都托给他娘,他娘都有五十多岁了,身子也不利索,又因大姐生的是女儿,照顾也不太尽心,好在他们知道如今衣食无忧的日子都是仰仗你,他们才没有太过胡来。”

二姐王秀梅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王秀花握着她二姐的手,跟她说让她帮大姐找一个丫鬟或是嬷嬷,既然不缺银两,没必要省着这二两银子,有个人照顾大姐都是好的,大姐刚生完没几个月,正是最虚弱,最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她给她二姐塞了五十两,让她帮大姐找人,大姐那边缺什么,让她买给她,她二姐夫目前看是个顾家的,不像大姐夫那么好吃懒做又好高骛远。

“你哪来这么多银子?都是妹夫给你的吗?”

“是他给我的,你们放心用吧,不过也得省着用,谁知道他对我新鲜劲什么时候会过去,新鲜劲过去后,我想他就不会那么大方了。”

“是,男人都是如此,这银两你快自己收着,我们这每个月都有二十两,完全够用,再多请几个丫鬟嬷嬷都是够用的,只要我们不败家,这银两都是够用的。”

“没事,书航不是去读书了,笔墨纸砚贵,留一些给他买纸,将来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当官。”

“他啊,小孩子,要不是他爹盯着他念书,他怕是都静不下来。”王秀梅说起孩子时脸上有着满满的柔色,不过还是把银两塞回来,说是她们有钱,倒是她进了大户人家,肯定需要银两打点上下,让她不要担心她们。

王秀花心里感动,她两个姐姐待她的

心都是实打实的,这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情谊,正当她感动时,她二姐又说到子嗣,让她一定要生个孩子,她只好暂且把感动收回去,敷衍她说知道了。

在城外待了一个上午,王秀花才回到内城,不着急回府,她又在集市里逛一逛,她准备去茶楼听听戏,刚准备进茶楼时,茶楼里面走出一人差点撞上她们。

“哟,真巧,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姑娘。”

红莹一见到对方有点眼熟,惊呼道:“你就是住在我们前头府邸的那位公子。”

“是,正是在下,敝姓赵,单字一个缚,赵缚,你们是进来喝茶吗?”

红莹没什么心眼,直接说她们是想过来听戏。

“听戏在二楼,你们进去吧,今日这一出戏不错。”

这赵缚说完后跟他的随从侧身让她们进去,王秀花多看他一眼,随后才进去,被茶楼的小二带去二楼,他们干脆要了一间包厢。

进包厢后,趁着红莹跟紫兰兴致勃勃地往楼下看戏,王秀花轻声问后头的吴公公,问他有没有查到刚才那人是什么身份。

吴守贵回道:“小主,说来也奇怪,奴才还真没查到对方的身份,只知他叫赵缚,奴才让人盯着他们,那公子的确住在那无名府有十几年了,听说打小就住在那的,附近的街坊邻居都认识,他身边有几个伺候的奴才,但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平日那公子都是独来独往,不见其家人,只有三五好友,无官无职,不知道做什么的。”

“所以在我们住进来时,他便已经在住在哪了?不是突然搬来的?”

“不是,赵公子真的是一直住在那的,住了十几年了,附近集市的人都认识他,有说他是五六岁来这边的,有说七八岁来这边的。”

那就有点说得通了,他们在那个赵公子眼里才是突如其来的闯入者,他对他们一行人好奇也是理所应当,那人也才二十岁左右,还很年轻,无官无职也正常,考举不是那么容易考的,说不定是跟家里人拿钱的公子哥。

王秀花听吴公公这么一说才放下疑虑,后专心看戏。

在茶楼待到傍晚,快天黑时,他们才回去。

王秀花每个月只得出门三次,自然每次都是从早上待到天黑,待够了才回去。

皇上不知是朝堂繁忙,四月一整月都没有过来,王秀花反而乐得自在,那二百两还是发放到她手里,不过她会把一百两分给张嬷嬷,这府里上下的吃喝用度还是张嬷嬷管理还有记账,由她发放月银,不够再跟她要。

厢房多,她收拾出一间当库房。

到了五月二日,皇上才过来,他每回过来都是先要她侍寝,以前侍寝结束后他就走了,现在会留下来用膳,吃点东西。

“你在朕面前吃得满嘴黑是什么意思?”

“这是桑葚,本来就容易吃得满嘴黑。”

“那你就不应该吃。”

王秀花撇撇嘴,吃个水果都有那么多讲究,她干脆往他嘴里也塞一些,“皇上不是喜欢吃酸的,这桑葚

有点酸味,皇上说不定也喜欢,快吃吧,咽下去,你还怕嘴变黑吗?”

康熙见到王氏的唇边都变得紫黑,那样子……真是十分怪异,她一开口连牙齿都是紫黑的,这王氏分明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露出丑态,他嘴里也被塞了一些,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气得把王氏抓过来,直接往她嘴里渡,汁水从口中流出,他不管不顾。

到最后,两个人的衣裳都沾了不少汁水,染了色,两个人的嘴更是样子可怖,王秀花见到皇上像是喝了一口黑血,乐得大笑。

康熙不满地看着她,他今日肯定不能穿这身衣服回去了。

“还不快去拿水来给朕漱口。”

“皇上,你都这样了,不如就多吃一些吧,还有一碟子呢,其实还挺好吃的,这是从外面买的,野生的,都是野外摘来的,宫里说不定没有。”

宫里的确是没有,这玩意吃着嘴容易变黑,宫里的奴才要当差,不可能吃这些,这野生的东西,主子也不乐意吃,所以宫外送食物的人不会把这玩意送进宫,连他自己都只知这是什么,但很少吃,康熙嘴里又被塞了一些,他抓着王氏的手。

“你自己吃就行,别给奴婢。”

康熙哪里会让她躲,将她压在身下,再一次渡给她,这还是王氏之前的招数,他跟别的女子可没有这样做过。

闹到最后,两个人身上都脏了,一片狼藉,不成样子,重新去漱口,青盐擦牙,又用香胰净身,洗了很久才洗干净,不过这牙还是微微泛黑,一时半会变不回原样,康熙换了一身衣服,将原先穿来的那一身留在那宅院,在申时末才回去,几乎待了一整个下午,回到皇宫时已经快天黑了。

乾清宫的奴才个别的瞧出皇上换了一身衣服,也只当不知道,念春跟念夏是在御前当差,知道皇上今日又出宫找王姑娘了,她们更不敢说什么,只管认真做自己手头上的事。

夜里,念春跟念夏小声说话。

“你说皇上会不会让王姑娘进宫当小主,若是这样,我想跟着王姑娘,在王姑娘身边伺候。”

“你可小点声吧,有多少奴才想在御前伺候,你以为到王姑娘身边伺候就是好的,你看看宫里那些位份低的小主,她们身边的奴才可是被人看低的,想要支使人办事都要求来求去,我们御前的人有体面,大家都想讨好我们,王姑娘若是真的进宫当小主,你觉得皇上会封她为什么,无非就是个答应,顶天了是个常在,你待在一个常在身边能有什么好日子。”

念夏觉得念春傻,虽在御前当差要胆战心惊,可是那东西六宫的人哪一个不是要敬着她们,讨好她们,换在别处,这没有这种好日子,王姑娘那种家世低微的女子进宫顶多被皇上封个常在,宫里常在那么多,有几个是得宠的,不得宠后那些常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主子的日子都不好过,更何况是奴才,怕是被磋磨刁难得多。

“况且都这么久,王姑娘跟在皇上身边也有一年半了,你看皇上可有要王姑娘进宫当小主的心?皇上若是真想要王姑娘当小主,

早就让她进宫,何必等到现在,你快歇了心思,好好在乾清宫当差,别想那些事,这话不许说第二遍,被旁人听到了,上禀给皇上,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跟你说,不会跟旁人说的。”

“隔墙有耳,总之你还是小心一点,我们好好当差,只要不做错事,皇上不会责罚我们的,好啦,时辰不早了,快歇息吧。”

念春只好噤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王姑娘,不知皇上会不会让王姑娘进宫当小主,皇上今日出去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还有她记得皇上有一次出宫回来腰带上多了一块嵌着玉佩的络子,应是王姑娘送给皇上的,她记得皇上把那络子放在御案上,奴才们想收拾起来放进箱盒里面,皇上都不让动。

皇上每日批阅奏折时都能见到那络子,这不正代表着皇上对王姑娘有几分心思吗?后宫哪些小主嫔妃给皇上送的东西何时被皇上这般珍视过,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王姑娘进宫当小主是迟早的事。

在御前当差是好,没人敢轻待她们,只是一点都不自在,她还是想在王姑娘身边待着,服侍王姑娘比服侍皇上要自在多了。

念春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入睡。

……

皇上有十几天没翻牌子,没召人侍寝。

贵妃钮祜禄氏知晓皇上朝政繁忙只是借口,怕是外面的女人满足皇上了,皇上没心思让宫里的女人侍寝,皇上出宫越来越频繁了,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皇上这么频繁出宫说明皇上对宫外那个女人上心了,她只知皇上在宫外养了外室,还不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皇上南巡带回京城的,估计是来自江南一带的女子,都说江南一带的女子温柔似水,说话都是轻声细语,软绵和婉,这是把皇上的魂勾去了,让皇上这么惦记,不惜多次出宫,若是皇上让她进宫,那还得了?

如今宫里头四妃年纪都不小了,年老色衰,都是近三十岁的女子,男人还是喜欢年轻的,所以四妃不算得宠了,但也没见皇上对哪位小主过于上心,大多是侍寝一两次后隔一段日子才会被再翻牌子,可以说后宫里头现在没有人是十分得宠的,专宠更是没有。

那宫外的女子能让皇上如此频繁去宫外见她,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她原先觉得不必担心,毕竟只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如今想来或许她想得早了,再这样下去,保不齐皇上会让那女子进宫,要是生下一儿半女,那是要母凭子贵啊。

贵妃一想到这就忍不住皱眉,皇上到底对那女子是什么心思,她无从得知,又不敢试探。

坐到贵妃之位又如何,还是得看皇上脸色。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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