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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一起看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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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阿笙拾起戏票。

手抖得厉害。

待仔细看过戏票上的字,喉咙更是阵阵发紧。

竟是沈晔芳的戏!

沈晔芳的戏,如今可是一票难求!

二爷给他的信封里,怎会夹着一张沈晔芳的戏票?

是,是二爷的朋友送他的,二爷手里头有富余,便也赏了他一张么?

连同信笺和戏票一起夹在左手指间,右手拿着信笺上方,阿笙迫不及待地低头去看二爷信中的内容。

竟是真的被猜对了!

这从信封里头掉出的戏票,真是二爷赏他的!

虽说,二爷在信中的原话是,上一回他做的杏仁奶酪以及其他甜点都很合他的心意,特以戏票作为答谢。本欲当面谢他,不期这次未能见到他,戏票又有时限,故只好将戏票装信托大力转交于他。

答谢两个字已经是很给他抬脸了,长庆楼本就是做的吃喝的生意,哪里还需要二爷以戏票酬谢。

二爷客气,礼数这般周全,他却不能当真以为自己同二爷平起平坐,真同人家交上朋友了。

在阿笙心里,这戏票无论如何,不能算是赠他的,是二爷人好,赏识他。

总之,都是二爷真诚待他的一番心意!

将信上的每个字都逐一逐一地反复瞧过,阿笙心跳得似那戏台上行军的击鼓。

将信笺连同戏票一起宝贝地放回信封,欲要把信封揣进衣衫,低头瞧见了外衫上的水痕,忙止住了手。

把信封放桌上,先去把衣服给换了。

及至换衣服,方后知后觉地生出一股冷意。

身体冷得狠狠打了个哆嗦。

却是一面脱衣,一面傻笑。

换好衣衫,忙不迭去取过桌上的信,如同怀揣着这个世间最为价值连城的宝贝,将信贴胸放着。

手隔着衣衫,捂着胸口的信,咧开嘴笑。

阿笙到底年轻,火气旺。

淋了这么一场雨,身体也未有什么影响,第二日还是照常去店里帮忙。

三天后的戏票。

这三天的时间里,阿笙干活时,总是盼着时间快快过去,盼着看戏的日子快快到来。

看戏的前一天,阿笙便寻了个爹爹空闲的时间,去向爹爹告假。

方庆遥忙了一上午,在柜台后坐着,核算这段时日的账目,见阿笙过来,“听”他说晚上要告假出去看戏,吃了一惊,“看戏?谁同你一起去?”

阿笙给爹爹打手势,诓爹爹,“大力陪我一块去。”

大力今日休假,阿笙已经用一壶杏子酒,一包酱牛肉,同大力窜好供词,决计不会穿帮。

阿笙半个字没提二爷,要是提了二爷,爹爹定然会刨根问底,会问他二爷为何要请他看戏,还是沈晔芳这样已经名声在外,一票难求的名角。不说戏票抢手,但是戏票一般人家都吃不消。

如果他单单回答,二爷是为了酬谢他,爹爹必然还是会有疑虑,阿笙不想给爹爹看二爷给他写的信。事实上,他不想给任何人看二爷给他写的信,便只好瞒下这件事。

阿笙到底是个哑巴。

给长宁街上的客人外送,去春行馆外送,去跟一些合作的商铺每月或者每季度结账,那都是相熟的街坊,方庆遥没什么不放心的。

可戏班子唱戏,去听戏的三教九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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