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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你骗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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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俩感情有了,主君怀上孩子了,会给男人房里填人。面子好看,里子舒服。

江知与想到谢星珩说过,此生只会有他一个,振作精神应对。

照着话说,太硬太霸道,会让小谢失了颜面。

软着来,就说得模棱两可。

就说,要找个合眼缘的。

眼缘这事儿,还不是他说了算。

正要开口,他看见谢星珩抓了瓜子。

江知与愣住,忘了言语。

坐他旁边的黄、王两家人,也都短暂呆滞。

外边笑开了,老李头不要脸,指着谢星珩一顿“风流”输出。

谢星珩始终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种男人之间的默契太浓烈,衬得他置身于内,像个活太监。

剥好的瓜子仁,对他这个懒鬼来说,诱惑力有,也就那样。

他只是还没完全融入古代生活,做不到跟在场所有人一样,眼睁睁看着个小姑娘跪他面前,他还无动于衷——也没仇啊。

下一秒,他就知错了。

有仇,有大仇。

老李头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嘴巴张死大

() ,“你快尝尝啊,这可是香姐儿用嘴一颗颗嗑的,这份心意多难得?那天在街上见了你,她就暗暗喜欢,听说我家下帖子,今儿都没要赏银……”

谢星珩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草。

什么嗑的?!

你们古代人玩得这么花吗!

他脏了!

他不干净了!

谢星珩手伸得老远,五指张开,掌心瓜子哗哗掉落。

可能是“脏掉”的打击太大,手心出了汗,又或者是上面还有口水,总之后面一个可能性他不愿意去想。是手汗,是手汗粘住了数颗瓜子。

谢星珩手抖抖,瓜子死死扒上面不掉。

他急眼了!

“小鱼!小鱼!!你快来!救命啊!!!有瓜子袭击我!!!!”

这喊叫太过凄厉,震慑全场。

懵逼人统共十二桌,连带着周边侍立的十来个丫鬟小厮都目瞪口呆。

江知与在他的求救声里,笑得花枝乱颤,几次起身,都因笑意强烈站不稳。

他要点脸,从腰带上解下檀香扇,展开遮脸,露出一双弯弯笑眼。

谢星珩还在嚎。

“你快点!!我脏了!我不配为人夫!快快快!!快来救救我!小鱼!老婆!!快点快点!”

江知与一路走一路笑。

到男客这边待着,是他成亲之外的头一回。

满心满眼里,看不见别人,只有他家俏夫君的狼狈焦急。

他拿手帕,给夫君擦手,又拿茶水,淋他手上给他洗手,本想继续用手帕给他擦水渍,谢星珩“嗷”一声后退。

“脏了,换一条!”

江知与故意逗他:“那怎么办?我就带了一条手帕。”

谢星珩低头看身上衣服。

出来吃席,还是在李家,衣服款式素雅,可料子实好。

这很贵吧。

他看小鱼也没几身锦缎衣服。

被他嚎着爬远的香姐儿,双眸含泪,跪坐在地上,给他递手帕。

“你若不……”

谢星珩麻溜儿在衣服上擦手。

什么贵不贵的。

大不了再挣钱买!

江知与又是一阵笑。

他低头,跟坐着的谢星珩两两相望。

谢星珩是真的急,眼睛都红了。

他还说李玉阳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没照照镜子看看,他比李玉阳的眼睛还红。

他在江知与的笑声里,哽咽道:“江小鱼,你没有心。”

江知与板起小脸,过了会儿笑得更厉害了。

谢星珩:“……”

我懂的,你受过专业的训练,除非忍不住,不然不会笑出来。

他自我安慰:没关系,虽然他脏了,可老婆不介意,这是好事。

虽然他丢脸了,可老婆开心,这很值得。

他这种好男人,被江小

鱼娶到了,偷着乐还不够,在外头傻呵呵笑。

酒席吃不下去了,夫夫俩提前离场。

理由很简单粗暴,江知与的体面话还没有说,谢星珩就抢话道:“我受到了惊吓!”

这理由无可反驳。

留下来吃酒的人,也想说他们同样受到了惊吓。

回家坐马车,车夫在街对面的树下乘凉,跟别家的车夫扎堆儿聊天,不知道是谁带来的瓜子,一群人边嗑边唠,吐了一地的瓜子皮,非常不文明。

谢星珩眼晕。

他往江知与身上靠。

“我不行了,我晕瓜子……”

江知与笑得超大声。

李家大门开着,又没影壁,这笑声一下传到里边,满室宾客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诧异。

都说江家的小哥儿最是娴静,这像吗?

眼看着江家要愈发红火,谁也没直白的讨论江知与,话头全落在了谢星珩身上。

“他这赘婿,好像很怕夫郎?”

“是怕,没见过这么怕夫郎的男人。”

“赘婿嘛……是这样的,没点本事,就得被人拿捏。”

……

从这一刻开始,江家的赘婿怕夫郎,以龙卷风速度,传遍全城。

江府。

谢星珩对他的名声一无所知,用很多东西来回洗过,还泡了澡,用上了江知与的香露,人都香喷喷的,他心里仍有疙瘩。

江知与笑够了,都开始担心他。

“你手都泡得发白,不能再洗了。”

谢星珩叹气。

“你能懂吗?这手,它沾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口水……”

江知与想了下,要是有别的男人用嘴嗑了瓜子,还被他抓手心里,他估计反应比小谢还激烈。

他问:“要不然,你让汪汪舔舔你?汪汪很爱舔手的。”

谢星珩愣住:“为什么不是你舔我?”

江知与的表情有一瞬的嫌弃,被谢星珩捕捉到了。

“你骗我,你明明说我洗干净了。”

江知与沉默,他很严肃的说:“我这样想,你的手沾了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口水,我舔它算什么?让汪汪舔,汪汪又不懂。汪汪给你舔完了,你再洗洗手,说不定我会愿意给你舔舔。”

谢星珩:“……说不定?”

江知与心说,那可不是。

人的口水,狗的口水,不都是口水吗。

汪汪是狗儿子,可他还没真的把汪汪当儿子,要做一番心理准备的。

谢星珩:“……”

算了,汪汪舔就汪汪舔。

汪汪很听话,一叫就来了。

确实很爱舔,手上什么都没有,放它面前,它就开舔。

谢星珩盯着看了会儿,不忍直视。

江知与移开目光,决定今晚给汪汪弄两根带肉的大骨头啃啃。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远在农庄的大堂哥,收到了丰州城内最新的话题——江家赘婿好怕夫郎的!

消息还是常知县带来的。

江致微:“……”

他最初听见的时候,一颗心提着,生怕他俩在李家不和,才闹出了笑话。

结果常知县乐呵呵,这种八卦,还轮得上他亲自讲。

听完了一包瓜子带来的笑话,江致微再是沉稳,也没忍住笑。

常知县还很可惜:“这般雅事,被他弄得像洪水猛兽。”

江致微也学做生意,肚子里有货。皮-肉生意也是生意,院里的事儿,也得吹捧,要经营。

瓜子雅致,怎么来的?

为什么不是花生桂圆呢?是不好吃吗?

他心里有数,有些话得随大流,尤其是他跟常知县不熟,这笑话还是他家闹出来的,跟着摇头就行了。

适当提名他大伯,小小提醒了常知县,别忘了江家。

“兴许是我大伯会武功,他怕挨揍。”

江承海疼孩子,前几年有伙人连着骗江知与的钱,被他带着镖局的人一顿揍。

常知县点点头,笑容收敛,说起正事。

农庄这头,县里有人来看。

正经安置后,是隔三差五,不定时来,属于抽查。

他早几天就要来,出来晃一晃,就被拦下。

除了李家跟黄家,还有小商户们几个一起,三五成群的找他。

不想去,轻易就能拒绝。

明摆着能收银子,他就顺势为之了。

今天过来,是送安置银两的。

“李家出了五千两,黄家有三千两,其他商户凑数,有个三千两,合计一万一千两。放你们账上用着,一千多号人,睁眼就要吃喝,农庄压力大,本官心里记着。”

农庄被管得好,没出意外,这笔钱单管口粮,给人发工钱,勉强可以用一个月。

到七月,朝廷的人再是磨叽,也该来了。

江致微喜劲儿藏不住。

心里则可惜,弟弟他们晚走一天,就能跟常知县碰上了。

科举的事儿,能得一分帮助算一分。

谢星珩也忒倒霉了,早知道回家也是闹笑话,还不如跟他一起看大丰收。

农庄的小麦,开始收割了。

家里的小谢,开始看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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