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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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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打了水漂。

且更重要的是那江南见不得光。

“没哪里不妥,都挺好。”周恒没看文王,目光收回来,淡然地翻起了案上的折子。

文王双眼通红地盯着他。

半晌,见他并无收回旨意的意思,心头一急,火气便蹿了上来,“皇兄莫不是又想补偿朱家?朱藻死了,就该拿本王的地头,本王的东西去填?”

文王胸口起伏的厉害,朱瑞只垂头一句话都不敢吭。

朱藻的死因,朱家都知道,是太上皇亲自动&#303

40;手。

朱藻死后,朱夫人曾去陛下跟前哭,陛下许诺,会给朱家一个交代,如今刚从皇陵回来,朱家的二公子便被周恒叫了过来。

朱瑞虽是庶出,却也是姓朱。

朱瑞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给他这么大块饼。

江南太守是文王的人。

让他交接,不就是将整个江南都交给他了吗。

周恒没理会文王的怒气,只淡淡地说道,“即便你知道是补偿,就该拿出孝心来,长安不好吗?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朕还能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文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从周恒的御书房出来,压根没理会身后跟着的朱瑞。

一路怒气冲冲地去了怡安殿。

去找太上皇。

江南是母后给他的,他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谁知到了怡安殿,朱老夫人已经先一步坐在了里头。

文王往日见到朱家的人,觉得个个亲切,视其为自家人,今日却头一回生了间隙。

朱家人。

朱家人都快比他这个姓周的得势了。

朱老夫人坐在床边正在劝解太上皇,“那孽畜死了,定也是死不足惜,要说这最难受的人,可不是我朱家,也不是我这老太婆,太上皇才是那个心里最苦的。”

这一句话,可谓是太上皇这几日以来,最为触动的一句话。

心头熨帖了。

慢慢地也就心软了。

那朱藻不是个东西,可朱家人,还是忠于他。

太上皇躺在床上,突地问身旁的王公公,“听说陛下今日找了朱瑞进宫?”

王公公还未来得及答,文王就撞了进来。

天色渐渐昏暗,宫门都快下钥了,门前守门的侍卫,突地闻见一阵马蹄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匹骏马直直地冲撞了过来,侍卫们正欲阻挡。

便听到一声,“都给本王滚开。”

接着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只跟着前头的人,一路追一路唤,“王爷。”

侍卫们便知,跑出去的那人是文王。

谁还敢拦。

**

夜里,高沾将文王出宫的消息,报给了周恒。

周恒没什么反应。

高沾又道,“侍卫兵都跟了出去,现在还没个消息。”

迟迟不见周恒回答,高沾微微抬目望去,才看到周恒还在查看那张麻纸。

高沾垂下头。

半晌才听周恒说道,“等他跑够了,自然会回来。”

高沾退下后。

王钊便进来汇报。

进皇陵的人,王钊查了,除了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就只有皇上,文王,惠贵妃,还有那日临时跟过去的姜漓。

似乎都没什么嫌疑。

王钊查了一日,没有半点头绪。

王钊汇报完,周恒没说话,身子靠在那椅背上,目光穿过案前的那盏灯,却不见眸色落在何处,良久才同王钊说道,“去查查阿漓的父母。”

阿漓是谁。

王钊知道。

周恒在久财崖养伤的那一个月,王钊一直在暗,阿漓夜里同周恒说的那些话,他都知道。

姜漓不认识他,他却对她很熟悉。

王钊不知为何周恒突然要查姜漓的身世,但也没多问,出去了一夜,第二日午时回来。

带回了消息。

姜漓出生后不久,父亲便死了,母亲将其抚养到八岁,也跟着撒手人寰,从此姜漓便在长安城流落了两年,最后被林常青收养。

王钊找到了曾经熟悉阿漓一家的街坊。

才从中知道了她父亲同林常青一个姓,也是姓林。

**

周恒用过午膳,去了一趟长春殿。

姜漓正跟着小哑巴,坐在院子里编风筝。

周恒没让人出声,立在那好一阵,姜漓才发现。

抬起头时,脸色还带着一抹笑。

“要放风筝?”周恒走了过去。

姜漓正要同他说此事,“陛下,明儿可容许臣妾放一回风筝。”

周恒看着地下一堆狼藉,“你这是先斩后奏。”

姜漓也不辩解,仰起头只耍赖地看着他。

“嗯。”

见周恒应了,姜漓便同他说起了风筝。

周恒似乎很感兴趣。

碧素给周恒备了座,周恒坐在她身旁,看着她慢慢地编,正午的日头被屋檐挡了小半,几人坐在那阴凉处,姜漓低着头,头上依旧只佩戴着那日周恒送给她的第一支白玉簪。

凝脂白玉,如同她的肤色,莹白剔透。

周恒看着她。

光线明亮,才瞧清那眼珠子,是琥珀色。

浅浅地一道笑勾在唇间,周恒脑子里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五指缓缓地握住茶盏,问姜漓,“你可还记得你父亲姓什么?”

跟前没人伺候。

就姜漓,小哑巴,和周恒。

姜漓很快便抬起头来,答,“姓林。”说完,又疑惑地瞧着周恒,“陛下今日怎么想起问这个。”

姜漓的眼睛明亮清澈,却是与旁的美人不同。

那眼皮子细细看,似有双层。

周恒没答,搁下了茶盏,才道,“朕总得知道。”

姜漓笑了笑。

又低下了头继续做风筝。

过了一阵,周恒起身,“别坐太久,朕晚上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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