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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琚很想现在就拉着关宁一回紫宸殿,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是他们才刚来,还有很多的流程没有走,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谢琚再慌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

群臣参拜过后就会有教坊司的歌舞上来,教坊司在关宁一长期的整改之下,再也找不出来先帝在位时奢靡浮夸的影子,所有歌舞伎也不必再为了哗众取宠而穿得衣不蔽体,被男人亵玩,被夫人小姐们唾弃。

关宁一早先在检查教坊司排演的节目时就已经看过无数次了,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去欣赏,专心致志地吃着菜,御膳的滋味可是相当好的,至于谢琚,心思也尽数放在关宁一身上了,连下面表演的人换了一批都不曾发觉。

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下,真正欣赏歌舞的又能有几个人呢?除了跟着家中长辈进宫贺寿,尚不经事的稚子,大多数都各怀心思。

席间各国使臣也推杯交盏,说着些客气话,互相套情报,关昊还没有从得而复失的颓败中缓过神来,只把事情交给晋国的其他使臣,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韩国出使秦国的也是一位皇子,名为卢即,他端着酒杯过来,也不待关昊同意,就拎走了关昊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晋太子心情烦闷,不如本王同你喝上一杯。”卢即举起杯。

关昊蔑了他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滚。”

自己不受关昊待见,卢即也并没有生气,只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晋太子也真是不易,自己的亲弟弟在秦国内死了,连个尸体都找不到,秦君身边却有一个和亲弟弟长得极为相似的娈宠。”

关昊握紧了拳头,额间青筋暴起。

一般人提及关弋,也只会说是失踪了,谁会那么不长眼的说死了?还把谢琚身边那人形容为娈宠,无非就是想引起自己生气,希望晋国迁怒于秦国。

关昊只是性子直,不善钻营,可他还是有脑子的。

晋国与秦国最大的矛盾是关弋,可这事晋国也无法真的怪罪到谢琚身上,当时谢琚可是提出了要护送的,而晋国和韩国就不一样了,这两国是世仇。

其中轻重缓急,关昊自是能分得清楚的。

“秦君陛下。”关昊一撩衣摆就站了起来,指着卢即,“此人对您身边的那位公子出言不逊,称人为娈宠。”

他现下是不好动手,可这里不是有一个最好动手的吗?

关昊对着关宁一那张脸也是会多爱护几分的,怎么说他和自己的弟弟那么像,而且卢即嘴贱,那落得个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歌舞停了,攀谈声也停了,静悄悄的,哪怕灯火通明,也很是渗人。

卢即脸色一变,当场反驳关昊:“晋太子可不要血口喷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关昊竟然来这么一出?关昊不应该对秦国、对谢琚恨之入骨才对吗?

关昊也反击道:“秦君若是不信,大可以向楚国求证。”

三国使臣都坐在一堆,而楚国来的,刚好是一个武将,习武之人听力了得,确实将刚才关昊和卢即的对话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虽说关昊拉楚国下水很让人不爽,不过楚国这位武将比较重视亲情,对卢即这般掏人心窝子的更加看不惯。

“回秦君陛下,晋太子所言不虚。”

谢琚眼中流露出杀意。

“韩国使者来秦,不是真心实意来为朕贺寿也就罢了,还对朕的贵君如此无礼……”

气氛一时之间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关宁一淡淡开口:“从未见过像韩国使者这样无礼的,竟是无半点使臣风范,叫人贻笑大方。

他侧过头去,微笑着同谢琚说:“既然韩国使者这么不会说话,那陛下不如考虑考虑,让他以后都不要说话了,免得招人嫌。”

卢即吓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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