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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后,三个男人异常沉默,气氛诡谲,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人都陷入了回忆中。

他们知道年年究竟受过什么伤,因为当年那个精神病绑匪,在最后入狱前,当着顾家谢家两家人的面,讲述了他对年年的暴行。

他说,他是一个精神不稳定的病人,嘈杂刺耳的声音会让他陷入不可控。当他听到小孩子哭闹时,他会想让小孩从这个世界上直接消失。可他也清楚,他需要凭这个人质拿到那笔巨额钱款,他必须忍耐,控制住自己的破坏欲,所以他没有直接撕票。

他猖獗道:“我是不能撕票啊,撕票了还怎么拿到钱啊?那可是他们两家的小少爷啊?他的命比我的命都值钱。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的病啊,那个浑身都脏兮兮的小孩一哭,我就觉得恶心,觉得烦,我就会发病。我也不想的啊,可是他一直哭,我就只能把臭布塞到他嘴里。”

“塞到他嘴里他还是再哭,哭得太难听了,比乌鸦叫的还难听。不过我猜,他可能是在想他的爸爸妈妈了吧,他或许在想,爸爸妈妈怎么还不来救救他?”

“他每天都很吵,那么小一个,却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不过,毕竟他还那么小,我也不忍心直接割掉他的舌头,只能控制自己的割伤,但又不完全割断。”

“至于割伤了哪里,我也不能确定啊,因为我有病,我自己都有病我怎么能完全控制住呢?”

当时谢梨邈泪崩决堤,巨大的悲怆让她直接晕了过去。顾家人和谢家人面色铁青,如果不是因为警方揽着,他们或许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面对众人的失态,绑匪依然大笑:“他身上很多伤,就算他幸运没死,掉到那个荒郊野岭,也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他流了那么多血,最后也还是在哭,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在哭什么?”

顾清俨冰冷地望着他,受伤的手不断地颤抖,眼角的湿红洇散开。他张唇,字句还没溢出时,喉间就传来了一股锈味,如同那些被施加在年年身上的伤痕一般,充斥着血液的腥味。

那是属于一个父亲的脆弱。

可绑匪癫狂嘶哑大笑,拼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往所有人身上撕咬下一块肉。他知道怎么让他们疼,因为两家人的弱点实在是太明显了。

“可能现在,你们的小孩已经被野狗吃了都说不定呢。”

抱抱年年。

第125章

年年并没有发现大人们的心事。

几分钟后,他望着小舅舅将剩下的冰淇淋吃完,便一起去了员工餐厅吃饭。抵达时,游客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年年选了个右区域的靠窗位置,哼哧哼哧地跟在爸爸妈妈身边,选自己想吃的菜。

选好落座时,年年坐在谢寒山旁边,抬手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

谢寒山抬头觑他:“这是给舅舅拿的吗?”

员工餐厅菜品较少,大家基本都是吃什么就拿什么。年年点头:“嗯嗯!舅舅今天去练习,辛苦啦,次一个大鸡腿嗷。”

“还行。”谢寒山随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压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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