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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爹如今依附张家而生,若被齐王施压逼问,最后怎能扛得住不吐露实情?

而且现在这件事闹到圣上面前,惹得天颜不悦。

纵然圣上看似有意偏护,但若不能尽快把这桩事揭过、给出一个让在场人都愿意息事宁人的说法,时间久了,圣上也必然厌烦宋家,再不愿相帮!

洛溦抬身垂眸,“臣女的错,在于……太过倾慕太史令,以至于辗转难寐,恨不能日日得见。”

她跪在大殿中央,盈盈腰间琳琅折映着琉璃灯盏的柔光,语调缓而赧,流露出一种少女独有的妩媚与纯然。

“诚如陛下所言,臣女得郗隐先生教诲,确实有入玄天宫修习的资格。但,入玄天宫修习,却未必能时时见到太史令。臣女思心若渴,即便明知于礼不合,还是出此下策,扮作送点心的仆婢,妄图从外院潜入内室,期盼……期盼能与太史令多多亲近。虽然后来没能成功,但只要想到曾经离太史令近了那么一点点,心中便不自觉格外欢喜……”

语毕,再度伏地,“臣女不知羞耻,犯下大错,请圣上责罚!”

她略带赧怯的尾音在大殿中婉转消逝,四周一片鸦雀无声,就连长乐公主亦是瞠目结舌,一时呆呆的忘了开口。

永徽帝凝视着阶下少女,沉默良久,忽而有些莞尔。

好一个伶俐的丫头。

一上来就顺水推舟,认下了跟郗隐的师徒关系,稳住至高立场。守住了该守的秘密,抛出来的理由无懈可击,让旁人无法再多追问,末了,还知道加一句“没能成功”,护住沈逍的名望。

这般痴心意切的“过错”,他真要当众责罚,似乎,都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第19章

永徽帝之前,在含章台上匆匆见过洛溦一面,那时只觉得女孩知礼、貌美,不失大体,但皇宫里知礼貌美的女子何其之多,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此刻再细细打量,方才意识到她有些与众不同。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内侍扶起洛溦。

“大乾还没有律法,要责罚这样的事。念你初犯,朕就不追究了,女孩家还是要矜持些,你与逍儿已有婚约在身,不急一朝一夕。”

窥探心仪的郎君,虽不是什么雅举,但在大乾朝,确实也算不得什么罪过。

洛溦认下了郗隐弟子的身份,本就有了出入玄天宫的资格,又与沈逍有婚约在身,名节上亦不算留了什么瑕疵。

永徽帝看了眼女儿,见长乐一脸鄙夷不屑,嘴型依稀像是嘀咕了句“不要脸”,但碍于公主身份,到底没有真骂出来。

无非是想给那宋家女孩难堪,谁知人家丝毫不介意丢脸,一拳打在棉花上,倒叫自个儿咽不下气了。

皇帝知道长乐再闹不起来,扫了眼面沉如水的齐王,对左右宗亲老臣笑了笑,道:

“这些小孩家家的心思,倒让朕记起今日是上巳,按习俗应临水祈祝。”

他彻底将话题揭过,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贵妃已让人在蓬莱池做了安排,年轻人自去游玩放灯,宗亲也随朕侍奉太后登台观景吧!”

殿中诸人忙跟着起立,躬身称是,恭拜待退。

宫侍浩浩荡荡,执灯提香,簇拥着帝驾出了朝元殿。

洛溦与宋行全也退出殿外,从殿侧沿廊下了宫阶。

因为祈雨顺利,又有夜宴游玩,宫苑里处处璃灯高悬,火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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