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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委屈,若她能接受我看重顾家人而超过她的话,那么我又有什么好挑别人的呢?”

云舒见他这么说,觉得他又犯痴了。

然而却听笙歌继续说道:“任何情感总是有个主次,少爷你们觉得妻子一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因为是要共度余生的人。又有些人会觉得血缘关系才是最重要的,妻子比不过儿子重要,儿子比不过父母重要。

然而我却只将顾家人当作我最亲密的人,认为妻子比不过顾家人,或许是因为我的那位妻子是我至今还未见过的人,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幻想出她的形象,然后在幻想中就将她当作了我最亲密的人,孩子也是一样,我们素未谋面,如何能有感情呢?

反而是顾家人,我从小同少爷、姑娘们长大,老爷、太太给我吃给我穿。连我父母都没能陪伴我几年,可我在顾家却长大成人了,甚至如今还成了才,世上再没有人是跟我比你们更亲的。少爷要是说我痴,我就听着,然而心里还是这样觉得的。”

云舒听了他的话,一时间居然不知道笙歌说得究竟是对还是错,竟然反驳不了他的话了。

于是云舒跟笙歌辩论失败而归,自那之后,他再没有跟笙歌说起过跟婚姻有关的话题。

笙歌原本跟蔡博文他们不怎么熟悉,若是他没有那么一个将领的头衔,或许方衍跟蔡博文甚至还会觉得他不过是顾家的一个小厮。

笙歌对除了顾家人以外的人自然也不是十分感兴趣,若不是林氏吩咐他要多社交,多认识些人的话,他可能都不会来春满楼一趟。

因此在大家说话讨论时,笙歌多数时候是保持沉默的。

对于笙歌的这种行为,云舒一开始是觉得笙歌可能有些社恐,后来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真的对别人不感兴趣。

笙歌唯一真的表达过兴趣的,也只有当初跟仇二爷学的武术了。

大家序齿坐下,互相道了些契阔的话。

小二上了食物,大家斟酒吃菜,渐渐又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行了两次酒令,方衍便对云舒说道:“慎之,你还知道当初的那个在燕城的许诚么?”????

云舒闻言,想了想才记起来了,“哦,他们家。是那个要买我家书的许家吧?听说他也一直在考试的,怎么了么?”

这是好久不见的人了,云舒也没在京都圈内听说过他,要不是许诚当初给他留下的印象极其不好,他差点儿都要忘记这号人物了。

方衍点头道:“正是他们家。他们家公子几年前就拔贡了,如今得了个小职位,就在国子监当差呢。”

云舒握着酒杯,笑道:“他在国子监?只要不误人子弟便好了。”

方衍听了也是一笑:“你同我刚在京都见到他时是一样的想法。”

周幻海好奇道:“方衍是谁?怎么听着跟你们有段过往?”

云安对这方衍是极其讨厌的,张口解释道:“他们家当初在燕城是一方乡绅,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做过不少的坏事儿。许家的老爷一直想要我家的一些珍藏古籍,趁着父亲大病的时候,故意压价要买书,弄得我们好生头疼。”

“那你们卖书了没有?”蔡博文问道。

云安总觉得他这问题有些歪话题,却也还是摇头回答道:“没有,父亲将那些书本看得重要,死也不肯卖书。我们家怕父亲泉下遗恨,一本书都没敢卖。将来还要传下去的。”

在场其余人都还是第一次在云舒他们的话里了解到顾老爷的为人,见他宁死不愿辱没了书本,身为文人,多少都是有些敬佩的。

周幻海道:“那如今他都在京都了,以后碰面,该多叫人膈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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