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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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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你要不要躺在手术台上试试,看我会不会手抖到把双极电刀丢到你腹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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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峋没立刻回住所,而是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瞎逛了会,晚饭是在便利店解决的,吃完准备回去,路过一家老年文化礼堂,被一个陌生女人拦下,看着最少有六七十岁。

拉着他东扯西扯一通,最后才自报家门称她是桐楼分院外科主任许国雄母亲。

宴之峋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她一句“长得比照片里的还要俊嘞,一看就招人喜欢”,才有了些反应。

招人喜欢?

他对这四个字表示怀疑。

从小到大,他就不是招人喜欢的那类,他总爱在大人觥筹交错时,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们虚与委蛇的假面,说得直接点,他的身上不具备一点成熟稳重之人该有眼力见,不像他哥宴临樾举止妥帖,永远顶着一副恰到好处的笑容,圆滑到没有锋芒,相反,他就是个刺猬,不管对方是软是硬,他都要往那扎上几下。

当然也存在像她这样的,只凭初印象判断他的为人,等到相处的时间一久,他们无一例外会发现他的性格烂到骨子里——即便他自己从来不觉得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

今晚的桐楼风很大,许母很快受不住了,一面又想和儿子这位新下属说会话,于是提出:“小伙子,站着不冷啊,进礼堂坐坐,跟大伙聊会天。”

宴之峋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看见一堆穿着花袄子的老年妇女,轻扯唇角,平静地带出一句话:“不好意思,我腿疼,暂时不想动。”

许母这会没听出他的潜台词,“年纪轻轻就老寒腿了?这可不得了,秋裤穿了没?这腿细的跟竹杆一样,一看就没穿。”

是真的关心,还是象征性的虚情假意,宴之峋通通不在意,只觉这人聒噪到让他头疼不已。

他从口袋拿出烟盒,敲出一根含进嘴里,嗓音略显含糊,“我要抽烟了,你要是打算在一边吸二手烟,可以继续待着。”

逐客令下得更加坦然又无情,许母自觉热脸倒贴冷屁股,不高兴了,低声呢喃了句离开。

宴之峋没打算真抽烟,等人走后,立刻把烟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手刚插回兜里,一道清瘦的身影撞进他眼底。

无遮无掩的风将她的披肩发吹得乱七八糟,半边脸都被盖住,身上穿得也很随意,不怕冷似的,只套了件白色连帽卫衣,搭配黑色牛仔长裤,没穿袜子,板鞋被她当成拖鞋趿,裸露在外的脚踝,白皙细瘦,仿佛是团没有生气的息肉。

整体散发出的气质却像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的痕迹,潦草,存在感不容忽视。

她懒洋洋地抬起手,扯了下帽子兜在头顶,这下除了她高挺的鼻梁和惨白的皮肤,什么也看不见了。

宴之峋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忽然真的想抽烟了,又敲出一根,含上的同时听见一道女嗓:“孩子他爹是谁关你们屁事?那么爱管闲事,门口粪车路过,你们是不是还要尝尝咸淡?”

她的声线被冻到有些发颤,折损了这话的杀伤力,即便如此,听着还是格外刺耳。

宴之峋差点怀疑起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等他再度将脑袋偏转过去,湿湿冷冷的夜色里,女人双手插兜,和她落在沥青路面上的影子一同渐行渐远。

这根烟到最后也没抽,半小时后,他才回到住所。

不到八点,除了四楼的亮着光外,一片昏暗。

宴之峋摸黑打开廊角的灯,转瞬听见类似金属壁摩擦的声音。

他心脏一噔。

见鬼了?

这才几点,这地方就闹鬼?阴气到底是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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