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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个不相干,”宋檀道:“我昨日回来,遇见了贺兰信。”

邓云神色莫名,宋檀说了贺兰信威胁他的事情,又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邓云道:“贺兰信出身显贵,其祖母是大长公主,祖父是先帝亲封的国公,陛下对他很看重,朝中勋贵皆以他为首。这样的人,就是师父在也得点头哈腰的,何况你我。”

宋檀苦着一张脸,道:“他真的很讨厌我。”

“你跟他结过仇?”邓云边倒茶边道:“也未必就是针对你,他这样的贵公子对咱们这些太监都不是很看得上。”

“不过,冤家宜解不宜结。”邓云感叹道:“这两日我想了很多,咱们跟贺兰信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便是有什么过错,陛下也会看在他的出身和朝中众人的份上,宽宥一二。可咱们呢,阉人太监,恩宠全系与陛下一念之间,稍有行差踏错,不会有人来帮忙,倒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宋檀看了他一会儿,也长长地叹了口气,两个人都是一副苦瓜脸。

邓云忍不住了,“我这么说,是想你好好笼络陛下,你听懂了没有啊。”

“哦,这样。”宋檀忙道:“我晓得了,我晓得了。”

邓云翻了个白眼,道:“贺兰信那边,你先服个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必没有他倒霉的时候。”

宋檀是个没骨头的,服个软不是什么大事,邓云走后,他从自己的私房里扒拉出了一件礼物,等着贺兰信来的时候送他。

窗外头的山茶被大雨打落,花朵齐头断掉,滚落一地。宋檀觉得很可惜,叫人把山茶换下来,换成了各色菊花,其中有一种叫瑶台玉凤的,花朵大如碗,花色雪白,重重叠叠,美不胜收。

宋檀搬了一盆放在窗下,悉心给他浇水松土,将枯叶和边缘蔫哒哒的花瓣都揪下来,务必使它呈现最漂亮的模样。

箐兰看不下去了,道:“指挥使大人今日进宫,怕是快到太极殿了。”

宋檀听说,忙站起来,拿着自己预备好的礼物匆匆往外跑。

他走了,箐兰对小太监道:“这盆花水浇多了,拿去晒晒太阳吧。”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过雨后的紫禁城越来越冷了,背阴的地方简直寒风刺骨。

宋檀在太极殿前拦住贺兰信,态度很恭敬地向贺兰信赔罪,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再盯着自己。

贺兰信打开锦匣,里面是一枚错金银嵌绿松石的十八面骰子,面与面的缝隙之间,金丝错出的卷云纹,中间镶嵌着绿松石。

贺兰信把玩着骰子,神色不明,“只要你安分守己,别多生事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贵人就是贵人,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在他们这里根本不顶用,宋檀这样来赔罪,还换不来贺兰信半句好话。

宋檀转身要回去,心里仍在愤愤,希望邓云发愤图强,早日干掉贺兰信。

贺兰信收起骰子,进殿面圣。

宣睢在御书房批奏折,左边墙下的长几上,放着一支青玉春瓶,两朵硕大雪白的瑶台玉凤一高一低相背着插在瓶中,沉郁的墙面和长几顷刻就鲜活了起来。

贺兰信收回目光,像宣睢请罪,“中贵人淋雨发热,多半是被臣吓着了,臣特来向陛下请罪。”

宣睢眼也不抬,“是淋了雨才发热,与你不相干。”

贺兰信仍保持着请罪的姿态,道:“臣不能说与此事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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