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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套什么灵魂爱情的歪理!你现在激情上头,意识不到主流价值认同下的婚姻和家庭有多重要。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喜欢寻求刺激的生活,成天在外面一副浪荡做派,不愿意安定下来。”隋正山毫不客气地反驳他。

隋唐冷着脸,直接起身:“如果你们非要因为这个问题继续这么跟我争论下去,那这顿晚饭也不用吃了。我不在这儿给您二位添堵了。”

“隋唐!有你这么跟爸妈说话的吗?”罗玉用不轻的声音呵斥了一句。

“那爸妈有把我当一个有感情、有思想、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的人吗?”隋唐沉着嗓音反问,“因为我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就得一辈子按照你们给我预设的路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儿子’是吗?你们有问过一次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吗?我快四十了,我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我也有权利和相应的能力去追求我的爱情。我今天也没有想要说服你们或者让你们理解我,但我认为你们需要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隋正山看向自己快二十年没见的儿子,心里无端生出一种苍老的感觉。他是老了,隋唐也不像以前那么年轻气盛了。如果不是五官和脸部轮廓没有太大的变化,今天他差点认不出来自己的儿子,隋唐身上的那种气质对他来说竟已有些陌生。

换做以前,这个儿子恐怕摔门就走了,但他现在竟然还有耐心坐在这里表明自己的态度,隋正山是有一些动摇的。可过去七十多年人生所形成的认知和对男女共组家庭这一传统观念的坚守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隋正山也从未尝试过自己主动迈出脚步去跨越父子之间隔阂的坚城。

隋正山有着和隋唐如出一辙的锐利眉眼,即便七十出头,看上去依旧精神矍铄,眼中不变的是坚定与固执。作为一个典型的威权家长,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弥补什么,也不认为隋唐的话有什么说服力。

在他看来,儿子不仅聪慧且具有做学术的天赋和潜力,而跑去搞什么金属乐,纯粹是对这种学术天赋的浪费。从前,他认为保留这种天赋就需要摧毁儿子那种不羁冲动的个性和意志,因此在上大学前,隋唐所受的教育一直是严厉且具有压迫性的。

但这种教育方式不但没有摧毁隋唐天性中的反叛和强烈的自我个性,反而教会他把自己的全部天赋和思维力量用于去颠覆这种所谓的“主流价值观”。他放浪不羁、辛辣尖锐、无所畏惧,在一种极端的追求与对抗中感到孤独。曾经音乐是他所有情绪宣泄的出口,而如今爱情占据了他所有的神思。他把这种向外的、对抗和拒绝的力量全部收回,沉淀为接纳爱与欲望的内生力,最终都向着他心爱的男人倾泻。

然而基于自身顺畅的学术生涯和极高的学术地位,隋正山始终相信走学术道路才能给自己的子女带来一个稳定的生活,而非为了从事艺术在外颠沛流离。至于爱情,那是一种更加虚无缥缈且不可靠的感知,充满了不确定性和自欺性。

他也想告诉隋唐,爸爸妈妈是为了你好。但今天的见面令他明白了,两代人之间相隔的不仅是漫长的时间,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并非仅仅性格冲突,不是他叛逆的儿子非要与家长对着干,而是难以弥合的认知差异。

“行了,你走吧。”隋正山注视着眼角已经开始有了细纹的儿子,感到心力交瘁。他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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