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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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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在他得寸进尺, 故意在酒饮里下药后, 褚寒峰忍无可忍掐在他的颈间, 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将他的脖子给拧断,毫不留情让他滚出自己视野。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他在声名狼藉时像走投无路的赌徒满身戾气,即便是午夜梦回, 灵魂也伺机叫嚣着内心的苦闷与不甘。

他对身边人叱骂发泄,与余征祥恶语相向。

当余征祥发病躺在医院时, 他还宛如一个游荡在人间的恶灵,满心只想着报复从未善待过自己的每一个人。

可这世间万物互为因果,所有一切不过是作茧自缚。

直到那次他企图在褚寒峰房间装上隐形监控,不凑巧地遇上宋非晚。

对方突然出现在褚寒峰的家里,神色诧异地将预备逃跑的他拦下。

几乎是头脑发热,为了阻止宋非晚泄露消息,刹那间他一心只想着让对方彻底闭嘴。

好在褚寒峰回来及时,刀尖擦过对方喉口皮肉,划出一道细小血痕,转眼就被褚寒峰夺去。

他也终于自食其果,在逃离途中遭遇车祸,等再苏醒,便发觉自己已经被困在了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那是极其短暂又漫长的一段岁月。

百无聊赖时的唯一乐趣,不过是在言语中疯子一般挑衅来人。

对方的嗓音冰冷而熟悉,是褚寒峰的声音。

他听见自己的口吻似带着无比可笑的蛊惑与撩拨,穷年累世的执念在这一刻达到顶峰,他从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人。

无关喜爱,无关春情。

他在褚寒峰的身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到头来不过是执迷不悟,难以释怀。

而耳畔仅剩的那点动静也在时光的消弭中开始变得断断续续,似从某处虚空中远远传来,带着听不真切的暗噪耳鸣——

直到渐渐任何声响动静都没了,只余下无垠的孤独与寂寥。

余丞猛地睁眼,瞳孔紧缩!

残留在脑海中的唯有漫无边际的黑暗深渊。

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什么都听不见了。

没有人来找他。

也没有人会管他。

自梦境中骤然脱身,有很长一段时间,余丞都无法从骨寒毛竖的状态中完全脱离!

他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蜷缩在被子里,前一刻过于真实的浓烈窒息感此刻已经变成了凌迟般的悲痛,在无声无息间传遍大脑中的每一寸神经。

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余丞这样安慰自己。

可稍一动念,无尽的酸楚悄然蔓延,整个世界随着夺眶涌出的泪雾皆化为影影绰绰的虚像。

眼森*晚*整*理睛是热的,喉咙是烫的,连心口都快要喘不上气。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些了。

可余丞还是耿耿于怀。

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他怎么能做出这些事来?

他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子?

这一疑问一旦在脑海中出现就无法抹去,余丞觉得自己如同一个犯了癔症的癫子,一遍又一遍地喃喃反问自己。

这种情况不知支持续了多久,天边终于出现一丝微弱的晨光。

余丞混乱的大脑根本无暇穿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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