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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于是下令解除大皇子的圈禁,好让大皇子与皇贵妃母子相见。

翌日,大皇子跪在红木嵌螺钿床榻边,手中端着汤药,一勺勺服侍母亲服下。

听许嬷嬷说,母亲为了将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不惜深夜泡在冰冷的浴池,生生给自己冻成风寒。

在舍得对自己狠心这一点上,大皇子极为佩服他的母亲。

“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急功近利,为了收揽人心,在春闱科举上卖给那些官员人情,结果被太子拿住把柄...儿臣让母妃受苦了。”

皇贵妃未施粉黛的脸色蜡黄又憔悴,她背靠如意纹软枕,面无表情服用下汤药,在口中含了一块儿蜜饯,才淡淡瞥向追悔莫及的大皇子。

“你自幼养尊处优,在心性和能力上,终是不如从北凉那种苦寒之地一步步走出来的太子。”

听到母亲不带修辞的评价,大皇子眼角微微搐动,却不敢顶嘴。

“吃些苦头也好,好让你心里清楚,你父皇不只有你一个皇子...”

皇贵妃这话语气淡淡,却仿若一柄利刃,让大皇子绷直的背倏地垮了下去,眼神陷入黯淡。

他曾经以为,父皇对自己寄予厚望,他们父子之间多年的亲情,并非是忽然冒出来的太子能够比得上。

这次春闱科举出了纰漏,他像往常一样推出顶锅的臣子,可父皇却没有想以前那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最可气得是,雍州兵权在他被幽禁的日子里,早已被太子给夺走。

这时候,一名内监走进殿中禀报,说云薇宫里的云嫔投井殁了。

皇贵妃蹙起眉心,她转而看向大皇子,问道:“是你差人办的?”

大皇子露出茫然的神色,他摇头否认:“儿臣此前一直困在府邸里,五弟倒是派人递来话,儿臣让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此事难道不是母亲差人办的?”

皇贵妃抬手揉了揉头穴,唤来传来消息的内监询问:“云嫔的尸身可有打捞上来?”

内监如实答道:“回禀娘娘,云嫔跳下的那口井极深,侍卫们打捞了半日,只捞上来一只绣鞋。不过云嫔身边的侍女辨认出来,那绣鞋正是云嫔当日所穿...”

死不见尸这点,让皇贵妃心中隐约感到一抹不安,这段时日里发生的事太多,倒是忽略云嫔那厢。

“母妃不必为此多心,想来是云嫔以为五弟撒手不管她,肚子又一日日大起来,担心事情暴露,才吓得投了井,这样最好,五弟也犯不着为那女子和咱们反目...”

大皇子顿了顿,又道:“母妃,太子现如今独揽大权,我怕再这样下去,朝中那些墙头草的臣子都倒向太子,长此以往...儿臣再也夺不会三省六部的协理权!不如母妃再让父皇...”

“不急。”

皇贵妃抬眸看向窗外快要凋零殆尽的牡丹花,黑色瞳仁犹如一汪深潭,泛着幽幽冷光。

“不急,还差一个时机...”

一个像二十年前般完美的时机,而这一次,她绝不会再留下祸患。

姜玉竹昏昏沉沉醒来时,发现她躺在太子的膝上睡着了。

察觉出她醒来的动静,太子放下手中的天青釉色茶盏,俯下身用薄唇渡来丝丝甘洌的茶水。

睁开眼就被男子缠上来,饶是好脾气的姜玉竹也按捺不住了,她推开伏在身上的太子,气哼哼道:“殿下还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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