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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欺骗神的游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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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

站在上方的年轻人语调轻松,他和琴酒相似的银色短发垂下来,在风中微微摇晃。

那双暗红色的眼睛从高处俯视着琴酒,眼里隐约带着些许笑意。

他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很满意。

也对——琴酒已经很久没有被逼到这么惊险的地步了。

花了大力气改造的落地窗,只是为了让它不存在。

这样的奇思妙想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有,他确实有得意的资本。

但那又怎么样?

琴酒手腕用力,卡在墙外的匕首竟然又刺进去了些许,墙面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哪怕是最上乘的砖块,也不可能单独承受一个成年男人的全部重量。

细碎的墙粉随着裂纹脱落,掉到琴酒深黑的风衣之上,再往下犹如无尽虚空一般,平整而光滑的墙面一直往下延伸。

白发年轻人住的公寓是由开发商统一装修的,这一整面用的都是大落地窗,从上到下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阻碍。

此时往下看去,还能看到从下方驶过的车辆,车灯犹如孩童玩具般闪烁。

没有人知道上空有着多么惊险的一幕。

令人晕眩的高空在琴酒眼中如同不存在一般,哪怕下方没有任何落脚点,只要匕首往下滑些许,他有可能坠楼身亡,他脸色变也未变,紧紧盯着上方的白发年轻人,身形猛地跃起。

光滑的墙面被他踢出一个印记,他借力跳起的瞬间,犹如刺客陡然从阴影中浮现,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天空的银月,暴戾和杀戮的气息传递过来,布满整个房间。

白发年轻人眼前一暗,脚步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琴酒已经再次回到窗台之上,他的手牢牢扣在了窗户边缘,用来固定落地窗的金属轨道发出一声悲鸣,硬生生被他折出一个弧度来。

他半蹲在窗户旁,绿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白发年轻人,长风衣和银发在空中飞舞,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几乎要将人撕碎。

微弱的月光这才浮现出来,照在他闪烁着寒光的匕首之上。

白发年轻人眼睛微微睁大,在琴酒扑过来的瞬间,他猛地一拉旁边的窗帘,琴酒的视线顿时被遮蔽,手中匕首却毫不犹豫地朝窗帘刺出,不是朝着正对着年轻人的方向,而是在他的下方。

白发年轻人更擅长的似乎是腿法,无论是在刚才的对决之中,还是更早在酒吧,除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拔枪之术,其他时候用的都是腿法居多。

宛如印证琴酒的想法一般,下方一阵风声掠过,就在琴酒的匕首要刺中白发年轻人小腿的瞬间,熟悉的落空感传来,琴酒立即收回了匕首,转向自己的身侧。

然而年轻人却不仅仅是虚晃一招,他把腿踢向琴酒,不是为了迷惑他施展其他的招式,而是为了越过他。

他的身影落在了琴酒刚才站的窗沿之上,两人迅速完成了位置的交换——在一片银色的窗帘包裹之中,琴酒看到白发年轻人

站在高空的边缘,神色镇定地望着他。

琴酒目光一凝,手中匕首再次刺出,哪怕年轻人已经站在了最危险的位置,特意站在那里就好像特意引诱他一般,他依旧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白发年轻人已经退无可退,而他对自己的身体控制能力有着极度的自信,哪怕匕首再次落空,他也不可能从窗台边缘跌落下去。

这时白发年轻人忽然抓起身旁的窗帘一抖。

银色巨浪蓦地在琴酒的身后铺开。

宽大的窗帘将整面落地窗都遮住,哪怕中间被琴酒刺出了好几道痕迹,在这个瞬间产生的风力也足以左右战局。

仿佛真的有巨浪从身后拍来,将琴酒推向更远的地方,他本就朝着白发年轻人冲刺的身影变得更轻盈,也更难以控制。

琴酒瞳孔猛地一缩,刺向年轻人的匕首改为横着朝年轻人的脖颈划了过去。

横向面积更大,年轻人站在最边缘的地方,避无可避,只能和他一起掉下去。

年轻人神色未变,身体直接向后仰去,他的身后已是无尽虚空,哪怕避开了匕首的攻击,也无法阻止他掉下去。

琴酒冷眼望着他,然而就在年轻人往下掉的瞬间,他的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力道缠住了他,连带着风衣下方也传递过来一股强烈的拉力。

年轻人在向下倒的时候,用脚尖勾住了他的腿,手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住了他的风衣。

和偷走他的枪那次一样,琴酒依旧没能发现他是怎么做到的。

对上琴酒冰冷的视线,白发年轻人停滞在空中的神情忽然多了那么一点理直气壮,似乎想就这么借着琴酒的力道再次站起来。

琴酒冷笑一声,挣开他的腿狠狠往他的脚踝踩去。

年轻人全身力道都还放在他的身上,这一脚踩下去,琴酒仿佛都能听到年轻人腿骨裂开的声音,然而下一瞬,他就被年轻人用力一拽,从窗台的边缘给拽了下来。

漆黑的夜空再次映入眼帘,原本他是不可能被拽得动的,但他的脚还碾在年轻人的腿上,身体平衡被打破的瞬间,年轻人就将他拽了下来,自己则抓住从窗户旁悠然飘落的窗帘,再度回到了窗台之上。

“嘶……”白发年轻人抽了抽气,像是这才注意到疼痛一般,扭头看了一眼下方。

琴酒的匕首卡在刚刚不远的位置,脸色阴沉地望着他。

他现在的位置更靠下,想要单凭臂力跃起,再回到窗台上已经不太可能,而只是跳起来,抓住窗台的边缘,确实能够爬上去——但他可以肯定,他的手出现在窗台的瞬间,年轻人就会报复性地踩住他的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这次可绝对不是求饶那么简单了。

年轻人探头看了他一眼,脑袋又缩了回去,过了不到一秒,他再次探出头来,拿着琴酒见过的那瓶喷雾对他按了按。

琴酒心里一紧,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袭来,肾上腺素飙升的刹那,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已经很

久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了,他狠狠瞪着上方的白发年轻人,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印刻到心底。

然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白发年轻人咦了一声,又拿着喷雾隔空对着琴酒咔哒咔哒按了两下。

什么也没有,那瓶喷雾本来就是空的。

琴酒想起来了,在他的抽屉里,确实有那么一个没有组装起来的空瓶子。

琴酒顿时一怒:“你——”

见他反应过来,年轻人迅速将喷雾丢开,白色的脑袋从窗台上消失了。

琴酒听到他一跳一跳地去找东西的声音,他在年轻人腿上那一脚踩得结结实实,然而即使眼前清晰地勾勒出了年轻人一瘸一拐的样子,琴酒也丝毫没有觉得解气。

不如说更愤怒了。

因为那声音根本就是年轻人故意让他听到的,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回来了,时间根本不够琴酒再次攀爬上窗台,他头顶的白发短发已经变成了长发,深蓝的风衣外面多了一件漆黑的长外套。

只看背影的话,白发年轻人其实比琴酒更瘦一些,但现在他在里面加了一件风衣,看起来区别就没有那么大了。

想要骗过伏特加不太可能,但骗骗那些对琴酒不熟的组织成员绰绰有余。

琴酒瞬间明白了年轻人要干什么。

他确实在外面埋伏了人,而年轻人要做的就是,伪装成他的样子,大摇大摆地从那些人中间走过。

只要不被看到正脸,谁又能想到他不是琴酒呢?

在那些人的认知里,根本就不存在琴酒会被人假冒这种事。

尤其是琴酒本人都还在里面,走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其他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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