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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笑语问檀郎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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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复:“懿儿今日骑马去了。”

说到骑马二字时,语音微微加重。

姜归宁:“……???”

她又不耳背,听得见。

用得着一遍遍重复马?

她实在是不懂老夫人的逻辑,忍不住多打量两眼老夫人,心中划过丝不安的念头。

长子没了后,三子四子就是老夫人的命根子。

但初八那日,三房宴请众人,老夫人却没去,原因是病了,头痛的起不来。

她没猜错的话,原因还和乔昭懿有关。

是被十年生死两茫茫给刺激的。

老夫人出身好,自诩才女,却被乔昭懿死死压住,怎能不难受。

难道是刺激受得太大,让脑子都糊涂了?

不然怎么能闹出今日这事?

姜归宁越想心里越没底,语气也不似之前强硬,试探问道:“母亲,这是几,您可识得?”

她比个二出来。

老夫人视线瞧来,等看清:“…………”

她想说姜归宁两句,又觉得和她掰扯,实在是浪费时间。

她这儿媳脑子不大好使,她早见识到了。

才不和她一般计较。

时辰不早,再拖下去,岑聿和岑文镛都要下值,到时一切事情估摸着又要生变,还是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的好。

不然也不会拦着东院的人,不让她们出去,防的不就是怕递消息给岑聿么!

她那孙子,上次差点给她堵死。

还给祖父纳妾!

也不怕给人气活了!

她要是死后,和丈夫的坟里多个别人,真是……真是想想就让人害怕。

老夫人亲自起身,拉着乔昭懿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按着她的手腕不撒手,示意大夫上前。

乔昭懿:“……???”

这是干嘛?

看病还有硬来的?

只见几个

() 大夫同时上前,在她腕上搭了条帕子,就开始诊脉。

什么方法都有。

乔昭懿还瞧见个悬丝诊脉的,看得她一愣一愣的。

实在没见过如此技巧高超的。

她不知道,老夫人生怕她惊了胎,请了许多极富盛名的好大夫来。

岑文镛是实权官,眼瞧着还有再升的可能,老夫人却与他日渐离心、母子不睦,心里也急。

今日一番,有想卖好的意思,也有想让岑家上下知道,她这个做祖母的,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关键时刻,她也是顶的起事的。

老夫人絮絮叨叨地叮嘱:“懿儿,不是做祖母的说你,而是你是有双身子的人,可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胡来——”

室内忽一静。

姜归宁眨眨眼:“……???”

乔昭懿满脸懵逼:“……???”

双身子?

这这这这这这——

姜归宁细一品咂,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都要不会说话了:“懿儿你怀啦?”

乔昭懿:“……”

说实话,有点不太知道。

乔昭懿看看老夫人,又看姜归宁,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缓缓闭嘴,目露沉思。

用眼神的动作表示自己当下状态。

她确实在回想。

到底是怎么闹出来如此离谱的传闻的。

难道是最近吃的太多了些?这才让人误会。

她的表现落在二人眼里。

姜归宁:……怎么瞧着不太对,算了,还是先坐回去,东院的事少参与,等下活爹就回来了。

老夫人:不出声才是对的,有点听训的意思。

老夫人准备再说两句,但大夫尚在,就虚虚让了让,“一切先听大夫的。”

她一改语气,对半趴在自己身前的乔昭懿道:“以后可不能如此胡闹了。”

老夫人怕乔昭懿不肯被大夫把脉,近乎是把人扣在自己这,两只手扣着乔昭懿的胳膊,搭在自己腿上,让挤在另一侧的大夫把脉。

九月怀上的,如今眼瞧着到了冬月末,最危险的头三月已过,能说了。

她实在是憋得难受。

乔昭懿一股局促感油然而生。

这能把脉出个啥?

虽然不知道老夫人对她的误会从何而来,但她真的有点害怕,老夫人受不住现实的刺激。

老夫人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重大打击,目光期待地看着大夫们。

其实也想问问。

乔昭懿这胎怀的到底是男是女。

被她注视的大夫们头皮忽地紧张起来。

一瞬间,他们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医术。

这这这、这脉象平和,圆润有力,延绵相续,除了有点积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少夫人……身子骨很好。”

迎着灼灼目光,一位发

须花白的老大夫,缓慢回答。

老夫人一时愣住。

乔昭懿身子骨还挺好,这么折腾都没事。

她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叹道:“身子再好,也不能这般折腾,真伤了孩子,有你哭的时候。”

乔昭懿:“……”

大夫,你说句话啊。

她用眼神去看,接收到目光的大夫:“…………”

迎着无数压力,到底一位年轻的大夫在心里做足准备,挺身而出,英勇地站了出来。

准备牺牲自己一人,成全大家。

“老夫人。”他微微闭眼,说出残忍真相,“少夫人脉象平和雅正,不是喜脉。”

这种情况,他之前遇到过。

许多都是家里的老人想孩子想得疯魔,认假为真。

他觉得老夫人也差不多。

想孩子想到魔怔。

甚至不应该找大夫,找大师可能效果更好点,给老夫人医医脑子。

岑家老夫人身尊位贵的,他一介平民,也没开口的份儿,只得拢起袖子,垂首站定。

不是喜脉。

不、是、喜、脉。

四个字,一个比一个重,就这么砸在了东院。

姜归宁本来就抱有太多期待,现在听完大夫所说,只说了声果不其然,遗憾之意就消得七七八八。

刚成亲不到两个月,急什么。

岑聿还是她嫁到岑府两年才生出来的。

老夫人被霹了个外焦里嫩,呆愣在原地,没从震惊里回神。

怎么大夫说的话拆开,每个字她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反应不过来了呢?

不、不是喜脉??

老夫人看了好几眼刚说话的小大夫,是不是年纪小,过手的病人不多,给诊错了。

大夫觉得被深深羞辱了。

喜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是最好诊断的脉象,他从十岁开始,就没人诊错过。

他露出屈辱表情。

老夫人:“……”

她再看其他大夫,被她注视过的,都微微避开,拱手告罪。

说自己学艺不精,诊不出少夫人的喜脉。

老夫人:“…………”

一个大夫这么说,还能说对方断错了,可一群大夫这么说,只能证明,她想错了。

乔昭懿压根就没怀孕。

没怀孕……

轻飘飘三个字,重重砸在老夫人心头。

老夫人回想起最近日子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放在以往,还真能晕。

但今日没晕成,她刚有眼前一黑,人中就一痛,晕乎乎的大脑骤然清醒。

睁眼一瞧,刚被她怀疑医术的小大夫,正为她施针。

下手极重。

不知道是不是在报仇。

老夫人:“…………”

问就是一万个后悔,早知道

不请他来了。

眼巴巴地送走无能为力的大夫。

老夫人愁得差点捶墙。

等瞧见乔昭懿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老夫人:“……()”

她脸上闪过不自然,避开目光,不敢和对面对视。

“那个……你多努努力,早日为岑家开枝散叶才是正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老夫人试图找补。

她表情恹恹,打击受得不轻。

“我那日给你送书,你没怀孕,怎的不说一声?”老夫人想起自己送的秘法,再觉大脑一黑。

可被扎了一针,怎么也没晕成。

“?”

房中之术还能拿出来说?

她和岑聿晚上琢磨不就好了,还能拿到明面上去说好不好用。

“??”老夫人急得不行,“什么房中之术,我给你的是治遗溺的!”

这黑锅可不能随便扣!

乔昭懿:“…………”

她就说,房中之术不应该是男女一起的么,怎的书里只有女子练习术。

不好意思。

实在没经验。

她表露出浓烈的歉意,登时道歉,自己骂了自己一顿,说自己辜负了祖母一番真心,不如打死她吧。

反正总不能真动手,骂两句得了。

老夫人对这块木头是打不得骂不得,偏被扎了一针,又晕不过去,如鲠在喉。

最终捏着姿态,眨眨眼道:“你好好反省去吧,生不出孩子前,我是不会再理你的!”

此句堪称绝杀。

想必乔昭懿晚上都要愁到夜不能寐。

乔昭懿:“…………???”

乔昭懿:“!!!”

嗯???

生不出孩子就不理她??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假的?

哈哈哈哈哈。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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