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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惊鹊3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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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懿:“?”

她震惊了。

她没想到岑聿那事过后,竟然如此放得开,在当下这个朝代,晌午问此话,和白日宣/淫有什么区别?

乔昭懿想了想,没懂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个内倾型人格,总是时不时的回想之前做的事,然后对自己产生怀疑?

不过昨晚的药确实厉害,能把不行的人激发至此,事后怀疑一下也正常。

他估摸着是想再从自己得到些夸奖。

她懂。

要在事后提供下情绪价值。

乔昭懿坐在他腿上,环住他脖颈,“夫君你说什么呢,昨晚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她快乐得要飞起来。

岑聿:“……”

他再四平八稳,也接不住乔昭懿的话:“……这碗汤——”

乔昭懿扭头看桌面的汤。

足足一炖盅,汤色看起来很是透白,大半食材她都不认识,但从飘在最上面的一片老山参来看,应当是补汤。

乔昭懿没明白岑聿在说什么。

又不是她让人炖的,难道是让她喂啊?

也行。

反正白天也没什么事,当消食了。

和岑聿打好关系比什么都强,这是她在岑府过咸鱼日子的最大靠山。

岑聿:“……”

他沉默喝了两口,把汤碗从乔昭懿手里拿下来,想放在桌子上,没想到乔昭懿还想自己喝一口。

岑聿:“……?”

乔昭懿只尝了一点点,觉得味道奇怪,很是诡异又不可言说,又把勺子里剩下的向岑聿嘴边送。

这个不好喝,夫君来。

早上在正院用完膳,她吃得多,就和岑聿在岑家花园逛了逛。

岑文镛走马上任吏部尚书,在岑家的声望地位一时无人可比,他们现在住的宅子正是岑家的本宅,占地宽广,极是奢华。

单是住人的院子就是五六十间,伺候的婢女高达百人,修建的也气派,沿途皆是雕廊画栋,还有各色鸟雀鸣叫。

地方大,花园建的就敞亮。

放眼望去,除了光秃秃的树就是湖里的冰。

乔昭懿看着光秃秃的冰面,唏嘘了下。

就算盛夏再漂亮,再是满院粉荷,香气阵阵,现在她也瞧不出来,只觉得京中没有真正的隆冬,不像辽东郡,现在湖面都被霜雪冻得厚实起来,完全可以在上面玩冰嬉。

两人逛了大半圈,感觉肚子不像出来时胀的慌,就回东院歇息。

乔昭懿小睡半晌,昨夜太累,没睡够。

这一觉,午时方起。

起来就是午膳时间,乔昭懿还不觉得饿,只略微动了几筷,想再回去躺会儿。

没想到,补汤端来。

乔昭懿尝完,味道不怎么样,就没再要。

岑聿看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汤吗?

乔昭懿:“……补汤啊。”

“……你觉得它是补什么的?”

乔昭懿:“?”

这难道不是补身体的?

那还能补什么?

乔昭懿一时没想到关键点。

随即看见岑聿在里面舀了舀,掏出一根东西。

岑聿:“……这是鹿鞭。”

乔昭懿:“……?”

乔昭懿:“…………”

她好像明白岑聿刚刚为什么问她昨晚快不快活了,原来以为这汤是她特意叮嘱下人熬的?

乔昭懿看岑聿,眨了眨眼,没忍住笑,“不是我,我刚嫁进来,那有机会弄这些去?”

要不是岑聿给她指出来,她都不知道鹿鞭长什么样。

乔昭懿意欲再看两眼,把这东西的模样记下,岑聿见她动作,缓缓把勺子放回炖盅。

既然不是乔昭懿,那……

他母亲???

总不能是老夫人赏的。

岑聿第一次对自己的猜测感到错愕。

姜归宁在新婚后第一日给他送补汤????

几乎是瞬间,他想起昨晚表情戚戚的明春——

“夫君,你怎么了?”

念头被打断。

岑聿:“……没什么。”

乔昭懿见他没说,也没想深问,关怀一下,就又躺回床上,里头摆着几本她在岑聿书架子上找到的话本子。

实在是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板正清冷的人,也爱看话本子。

很好。

以后相处时,共同话题又多了不少。

她可以给岑聿将自己上辈子写过的古偶穿越剧,个顶个的恨海情天……

这些不行,得给他讲训犬和火葬场文学,让他知道,只有对夫人好,日子才能过下去。

午时一晃而过。

待到未时,乔昭懿意犹未尽地放下书,让霜露伺候自己穿衣打扮。

成亲的前几日都要穿亮堂颜色,霜露准备的皆是绯红色,只是细节款式不同,乔昭懿看了又看,选中腰腹处坠了红宝石钉珠的。

这个瞧着就比那个贵。

上妆费功夫,乔昭懿也不催,甚至挺享受。

本来古代供女子玩乐的东西就不多,原本在乔家,还有乔昭兰,现在来到这,也没个说话闲聊的,若不自己找点乐趣,可怎么打发时——

乔昭懿忽一顿,“住在岑家的那位表姑娘?”

林氏之前和她提过一嘴。

霜露:“住在潇湘苑。”

昨儿她都打探清楚了。

“姑娘是要见她?”

乔昭懿想想:“明天看看时间,若是得了空,就去瞧一眼。”

霜露担心:“对方若是个不好相与的——”

姜归宁原本都起着让对方嫁给岑聿的心思,说不担忧全是假的。

这位若是有心思,实打实

是个厉害角色。

乔昭懿满脸无所谓的样:“那我觉得我很有做恶嫂嫂的潜质。”

倒不是真的心大。

而是岑家是要脸的,那位表姑娘的生父又是死在任上,算做功臣之后,这种身份,除非嫁给皇家,否则绝不可能为妾。

娶家道中落的表妹为妻便罢,聘其为妾,岑文镛的官声,怕是在消息传出的当日,就毁个彻底。

马上年关了,御史们也是有考评的。

她心里想的,霜露并不知道,乔昭懿也没解释。

她嫁进岑家,只是为了日后更好的躺平,又不是像其他人那般,全心全意地孝顺公婆、督促夫君上进,再替其生儿育女。

她来这,就一件事。

为了她下半生的咸鱼路做准备。

那自然是在不触犯时代底线的前提下,怎么快乐怎么来。

霜露她们担心的争宠、宅斗,完全不是她要走的赛道。

霜露她们想得太狭隘。

这哪里是争宠的关系,那分明是她未曾谋面的好姐妹。

梳妆完毕。

乔昭懿看着镜中的自己,扭头问霜露:“有没有觉得过了昨晚,我气色好多了。”

感觉采阳补阴,也不是平白捏造的。

霜露:“……”

姑娘,有没有可能,是你觉睡够了。

之前在乔家,为了赶婚期,吉祥苑里就没一个是睡足了觉的。

乔昭懿是去清点嫁妆的。

按照规矩,嫁妆在抬进岑家前,已经在官府过了一遍。

待来日和离或守寡,她拿着这张纸,就能将自己带进来的嫁妆尽数取走。

岑家若是挪用了,还得填补回来。

想到林氏给自己的陪嫁,乔昭懿步子都轻快不少。

乔家不仅给她加了份例,还将岑家聘礼中的庄子铺子都拟做嫁妆,添了回来,全数给乔昭懿做压箱的银子。

乔昭懿现在妥妥的富户。

只要不胡乱花销,在岑乔二家的庇护下,惬意活一辈子不成问题。

嫁妆种类繁多,乔昭懿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意将自己的四个陪嫁都给带来。

方嬷嬷没来,尚在东院,算作守家。

方嬷嬷是跟在林氏身边,见过乔林两家的腌臜手段的,随乔昭懿进岑家的第一天,就知道那位养尊处优的老夫人,不是个好应付的,一改往日懒散,若非要事,绝对不出东院。

她生怕有人要对乔昭懿下暗手。

乔昭懿带着人清点了两个时辰,才整理出不到五分之一的物件儿,好在她最重要的两个东西完好无缺。

一个是林氏给她压箱的一万两银子,为了在人前充场面,一万两里有六千两是现银,剩下的四千两则是银票,攥在乔昭懿手中。

银子被分成三个箱子装,锁匙只掌握在乔昭懿手中。

这是乔昭懿目前最看重的东西,挨个检查无误后,重新锁

好。

乔昭懿:“银子放着不方便,改日去钱庄兑换了去。”

换成银票,她也好保管。

日后若是有了什么事,用银票也总比银子方便许多。

主管银子的是桃香,笑应了声。

乔昭懿再把自己点名要的装胭脂的檀木盒子交给霜露,一行人回东院。

她回去的时候,岑聿还没回来。

晌午临休息前,缉查院忽来人,请岑聿前去。

没想到现在还未回。

乔昭懿等了等,干脆去正院,给姜归宁问安去。

正好有几件事想试探。

姜归宁见乔昭懿来,人虽然开心,但总想摆婆婆的款,说自己刚嫁进来的时候,是如何伺候老夫人的。

乔昭懿微微睁大眼睛:“母亲可真是孝顺,儿媳以后定向您学习。”

姜归宁一乐,用帕子掩唇:“好孩子,母亲就说,当初没错看你,亲自上门提亲,这才将你给娶了回来。”

二人说些体己话。

早上有岑家人和老夫人横插一脚,姜归宁很多教导的话没来得及和乔昭懿说,现下周围无人,这才开口。

“你且记住,你是岑聿的妻,文镛的儿媳,你出去,无论在何处,代表的都是岑家的脸面,莫让人欺了去。”

姜归宁话说得并不客气:“不管这个家多大,现在倚仗的,都是我们,知道吗?”

姜归宁眉梢一挑。

乔昭懿迅速理解到姜归宁的意思。

那就是无论对上谁,也不用怵,岑家的风光皆系在岑文镛父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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