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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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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沈晏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双手合在胸口静静等了一会儿。

嗯?

为什么不晕?

沈晏睁开眼睛:“不是说惩罚吗?”

一连三日了,他没有完成一个任务。

本来相见欢与百战死的任务都是长期任务,没有惩罚,只有所谓的奖励,可系统所得的那些能量因为都传输给了萧彻,自身一点多余的能量都没有了,所以在一连三日都没有进账后,任务系统便不知发哪门子风,竟然给了个惩罚。

听到惩罚二字,沈晏想也没想便迅速跳上床做好了万全准备防止晕倒的时候砸在地上,可他等了好一会儿,竟什么感觉也没有。

沈晏有些惊恐:“以前的惩罚一般都是电晕,这次不是电晕,难不成是出什么别的幺蛾子了?”这是那个癫系统能干出来的事儿。

系统有些迟疑:“显示惩罚已经完成了,你有什么感觉吗?”

“完成了?”沈晏跳下床,抖抖胳膊伸伸腿,“没有感觉呀?”

系统:“我暂时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按照之前的任务来说,是没有理由惩罚你的,也许是因为能量消耗太多出的bug,还需要再验证一下。”

沈晏想了想:“算了,爱怎样怎样吧,这破任务都能跟萧彻互相较劲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统,我想出了一个完成百战死任务的办法。”

系统:“什么办法?”

沈晏嘿嘿一笑,喊了一声:“寿啊。”

元寿面无表情进来:“您有事儿,少爷?”

少爷每次用这种语气说话,都没什么好事儿。

沈晏笑眯眯朝他招手:“来,少爷有好事儿要跟你说。”

元寿冷漠道:“我不信。”

沈晏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往桌上一拍:“帮少爷做件事儿,这就是你的。”

元寿看清那五百两的数额,惊得瞪大了眼睛:“给我?少爷你想让我怎么死,躺着死,站着死,都可以。”

“不用死,很简单。”沈晏扯着他的胳膊嘀嘀咕咕好一会儿。

元寿震惊地看着他:“少爷,这不好吧……”

沈晏指指桌上的银票:“要不要?”

元寿犹豫一瞬,最终点头:“好。为了少爷我什么都能做。”

沈晏起身,挥着他的折扇,挺胸抬头,气势汹汹:“走吧。”

沈晏刚出门,便见他爹进了院里,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下朝回来。

看到沈晏又要出门,沈煦皱了皱眉头:“要去哪儿?”

沈晏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哼哼:“不去哪儿。”

沈煦迈步进屋:“进来聊几l句。”

沈晏忙跟了进去。

沈煦上下打量他一番,撩袍坐下,开口道:“你回京也有许多时日了,有件事情为父想同你商量一下。”

“父亲请说。”沈晏在

他对面坐下。

“前些日子,赫连家传来消息,小宝的舅舅已经接管了赫连家的家业,为父便想着不若你去跟在他身边闯荡一番,也许能另有一番天地。”

沈晏沉默一瞬:“爹是想让我离开京里吗?”

沈煦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近日朝堂上争端不断,京里头怕是不安稳,我思来想去,赫连家最是稳妥。”

“爹是怕我在京里有危险?”

沈煦并未言语,算是默认了。

沈晏想了想:“爹,您觉得皇上会立谁为太子?”

沈煦瞪他一眼:“慎言,生死走一遭,还是不长记性。”

沈晏笑了笑,执起茶壶给沈煦倒茶:“爹,儿子从小学君子六艺,却从未学过经商,去了也只会让赫连家为难,让夫人为难。且,我现如今就想老老实实当个富贵少爷,小宝这个未来的侯爷养个哥哥也是能养得起的。”

沈晏是在说笑,可沈煦却没有丝毫笑意,他看着沈晏,目光复杂:“你当真只想老老实实当个富贵少爷吗?”

沈晏动作一顿,放下茶壶端起自己的茶盏慢慢喝了口茶:“怎么不是呢?”他爹不是傻子,有些事从不言明,并不代表他真的察觉不到。

沈煦看他一眼,沉默半晌后,才道:“你外祖当年为了你的事情告老还乡,如今却又能重掌兵权,你知是为何吗?”

沈晏看他。

沈煦淡淡道:“快过年了,过了这个年,便是你离京后的第六个年头了,一个朝廷,六年来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领北境军的将领,如此重臣,是朝廷之福还是朝廷之祸患?”

沈晏淡淡道:“那是他们无能。”

沈煦抬眼直视沈晏:“所以此般情形,你因着你外祖被赦回京,到底是不是有所图谋呢?”

父子俩的视线相接,沈晏叹口气:“我明白父亲的意思,无论是与否,在那位眼里,只有一个答案。”

沈煦:“你知道便好。”

“可外祖与舅舅一直对朝廷对圣上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沈煦叹息:“人心是看不到的,全凭猜测,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不敢赌人心。”

沈晏:“那父亲以为此局如何解?”

“狡兔死走狗烹,避其锋芒才是上上策。”沈晏端起茶喝了一口,“你知道骠骑大将军为何能一直深受皇上重用吗?”

沈晏食指轻轻敲着桌面,骠骑大将军掌管南境军,乌蒙族翘勇善战,这些年却一直被南境军压着,全因着骠骑大将军。

一息后,沈晏拧眉:“因为他没有了子嗣?”

沈煦点头:“他的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如今只剩一个小孙女。”

“你外祖父已年迈,可淮宁……”

淮宁是舅舅的字。

“当年你外祖告老还乡,淮宁却并未离开军中,虽受牵连降了官职,但你应该知道北境无人不知成淮宁。”

“北境战事起,皇上现下需你外祖父带兵,所以…

…”沈煦看向沈晏,将茶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让淮宁回京吧。”

“回京?”沈晏眯起了眼睛,“舅舅从小到大一直便想着征战沙场将昔年让出去的城池全都收回来,让他回京做什么?同我一般做个富贵少爷吗?”这是他往轻了说,他尚且还能做个富贵少爷,舅舅回京那便是牵制外祖父的一个人质而已。

“便是如此。”沈煦见沈晏似有抵触,直接将话挑明,“晏儿,你要知道,皇上有八个皇子,无论哪一个皇子做皇帝,成国公府都依旧是那个最大的忌惮。”

沈晏没说话。

沈煦叹口气:“我知淮宁的抱负,可……”沈煦捏了捏额头,“你要知道,圣上已年迈,为了朝政,他必得想办法给太子一个安稳的朝堂,所以,那些有妨碍的人,该当如何?”

“太子一事,本该早早便定下来,可为什么要一直拖着,任由这些人争来抢去呢?”

沈晏垂眼。

皇子们都不太出众,却也都不差,且除了八皇子外都已成年,若皇上一走,这些皇子们争抢起来……

皇上是想为未来的太子肃清这些障碍。

“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大厦过高,一定会倾覆的,晏儿,好好劝劝你外祖,劝劝淮宁。”

沈晏沉思一瞬后,点头:“我明白了,爹,我会去信劝外祖父和舅舅的。”

得到沈晏的保证,沈煦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爹。”沈晏看他,“若五年前没有出那件事情,皇上会立萧彻为太子吗?”

沈煦盯着沈晏看了良久,点了头:“会。”

“当年你与三皇子交好,因着你年岁小,我并未多言,时至今日我都在后悔当时没有阻止。你现在一定想,若三皇子登上皇位便会保成国公府的周全,晏儿,你实在是高估了你们之间的情谊。”

“你以为皇上只是因为被几l句诗词逗乐便开始宠着一位冷宫里出来的皇子吗?”

“哪有那么简单呀,那是因为他看到了这个皇子身上有他的影子,一个帝王最大的长处不是腹载五车饱有学识,而是能屈能伸,杀伐果断,无心无情,必要时刻从不手软,且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当年他与你之间的交情,是因为你是沈晏,还是因为你是成国公的外孙,广平侯府未来的侯爷呢?你可有想过这些?”

“你与他,若没有五年前的那一遭,等他登基后,又会如何,也许就变成他手执利箭亲手杀了你了。”

“你以为,你所谓的那些君子之交能够阻止一个帝王的野心吗?”

沈晏默默无言,好一会儿后才苦笑一声:“现如今他已然这般,父亲说这些已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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