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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不过好在宁笙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身上,反而是时不时地瞥眸看向卧阁门扉的位置,坐了半响都等不到人后也不在久留。

望着小姑娘踏雪而走的背影,秦桢垂眸笑了笑。

“您怎么笑得如此开心。”闻夕不明所以,遣散了院中伺候的众人,搀扶着秦桢走入卧阁,“宁姑娘的一颗心都在世子身上了,她和世子也不曾见过,为何会如此。”

“你若是日日听别人跟你说一个男子何等出色,很难不心动。”秦桢早前见到宁老夫人时,就知晓她所抱有的心思,“更何况他的妻子又不如他的意。”

“少夫人……”闻夕眉眼微蹙,听她这么说心中闷得慌。

秦桢嘴角微微牵起露出淡淡的笑容来,这缕浅浅的笑意不及眸底,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说服自己,身为妻子的她并不如沈聿白的意,可她还是忍不住得期待,期待会有如意的那日。

而说不定很快就会迎来那日呢。

他说好的晚些会再来的,这是三年间他从未说过的话。

闻夕见她这样心生不忍,紧忙转移了话题,“早些时候璙园的小厮前来告知,曹师傅回京的路上被事情绊住了脚,些许要年后才能回到京中。”

“年后?”秦桢抿了抿唇,现下不过将到冬至,若是等到年后还要再等一段时日,她静静地看了会儿茶盏上的山椿纹路,道:“那便等曹师傅回来再开石。”

京中的开石师傅不仅仅只有曹师傅,但他的功力是秦桢最为喜欢的,且也是相识多年的师傅,虽然两人之间的交流都是通过闻夕但也不阻碍他们熟悉对方的要求。

“曹师傅也不知年后何时回来。”闻夕有些惋惜地感叹着,不过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她倏地笑了笑,“那岂不是这些日子您都可以将心思都放在‘珑吟’上了。”

秦桢收回落在茶盏上的视线,抬起眸来看向闻夕。

珑吟是她出阁前就在打磨的作品,断断续续打磨至今也用了约莫小四年的光景,只是这么多年来都尚未成型而已。

它不似那些随手打磨用来把玩的小玩意,仅仅是构思绘图秦桢就用了大半年的时间,这些年断断续续的操刀也只是因为没有灵感之时她不愿去动它,生怕一个不甚就将它毁了。

上一次掀开尘封帐幔打造珑吟还是今年的鹊桥相会时节。

秦桢垂眸看了眼泛着不正常绯色的掌心,摇头道:“冬至要到了,再说吧。”

提到冬至,她沉默了些许。

又是一年冬至,双亲离她而去也已经近九年。

再过两年,他们离她而去的日子就和陪伴她身侧的日子持平了。

高热尚未痊愈的身子隐隐冒起疲倦,现下也还算早,也不知沈聿白所说的晚些是什么时候,她叮嘱了下闻夕后便躺回榻上歇息,眼眸才闭上些许时候,思绪就已经被黑光卷入。

秦桢再次醒来之时,院中已然被黑夜所占据。

睡足了时辰的她瞧见满园月色时倏地坐起身来,唤来闻夕,“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戌时。”闻夕掀开垂挂下来的帐子,抬手示意候在外头的丫鬟们端来晚膳。

“戌时?”秦桢皱了皱眉,瞥了眼窗柩外的掠过的层层叠影,担心沈聿白已经来过的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来过吗?”

“奴婢适才去了趟书房,在院中时听闻侍卫说世子还在书房中处理公事,尚未出来。”闻夕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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